而陈平安却依旧没有停手,手中再次用力。
可与此同时。
盘古世界内,柳神的声音突然响起:“徒儿,有人来了!”
陈平安眉头一皱:“师父,是谁?”
剑妈略微感知,冷哼开口:“一个精于算计的道士,在骊珠洞天,你见过的。”
陈平安听到这话,略微思索,开口道:“陆沉?”
……
剑妈话音刚落,一旁的李柳似有所感,猛然看向陈平安,大声喊道:“陈平安,小心!”
李柳话音刚落,周围空间竟变得诡异起来,时间仿佛直接暂停。
李柳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牢牢禁锢。
而驿丞更是,呆若木鸡。
同一时刻,一个看似中年模样的道士,笑眯眯地出现在陈平安身侧。
他略带尴尬地拍了拍陈平安的肩膀:“小平安,好久不见啊。”
“对了,我给你找的媳妇儿还满意吧?就是宁姚啊,我可给你俩牵了红线,你得感谢我,走,咱去别处聊聊。”
陆沉说着,刚要抬手解开陈平安的禁锢。
却见陈平安转头看向他,露出一抹笑容。
这让陆沉心头一惊,但很快也便释然。
陈平安看着陆沉,同时抬手指向朱鹿,直接开口:“你要救她?”
陆沉收回思绪,片刻后,又露出一抹尴尬的神色,开口道。
“这朱鹿这丫头啊,其实是某位大人物的转世,而我呢,做了一些布局,所以啊,暂时就让她活着吧……”
陈平安听到这话,眉头微皱。
也就在这时,陆沉说完后,咬了咬牙,继续开口。
“小平安,这事就当做你还我一个人情了,毕竟没有我,你也不可能认识宁姚,对不对?”
陈平安呼了口气,在这时他看着陆沉,目光认真。
“我心里不爽。”
陆沉直接道:“那你要如何?”
陈平安突然笑了:有些人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
……
时光流逝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一刻钟的时间。
就这样,一个时辰后,驿站内两只信鸽展翅高飞,朝着不同的方向飞掠而去。
在世俗之中,最基本的书信传递方式当属依靠脚力传送,这种方式虽稳妥,但耗时颇长。
其次,则是速度远超脚力数倍的马匹传送,能在一定程度上缩短传递时间。
而比马匹速度更快数倍的,便是信鸽传信。
信鸽的速度极快,可达日行六百里。
当然,传递信息自然也有着千里良驹,但是红烛镇没有。
就这样,时间推移着,不知不觉间,其中一只信鸽朝着龙泉县的方向飞去。
五百里的路程,不到一天便可以赶到。
同一时刻。
龙泉县,骊珠镇,李家府邸。
此时已是接近黄昏。
而在这时,李家书房内,一个神色淡然的青年正看着手中的书信。
不多久,他眉头狠狠一皱。
这书信来自大骊京城,出自李宝箴之手。
而这个青年正是李宝箴的大哥李希圣。
此时,李希圣看完信中内容后,深深地呼了口气,走出书房。
不一会,他来到了隔壁的客房。
此时,客房里有一个中年人正在品着茶水,盘算着如何与龙泉县新来的县令虚与逶迤,如何让李家更好发展。
而这个中年人正是李希圣的父亲,同时也是李宝瓶、李宝箴的父亲李虹。
李虹看着李希圣到来,露出一个笑容:“你过来了,有何要事?”
李虹说着,同样也看到了李希圣手中的纸张。
李希圣深深地呼了口气,脸色凝重,开口道:“爹,宝箴来了书信,你看后要有一个心理准备。”
李虹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郑重起来。
片刻之后,他直接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不一会,李虹的脸色愈发难看,最后狠狠咬牙,“胡闹,这简直是胡闹!”
第175章 想入非非的白日梦……
骊珠镇,李家。
客房内。
李虹看着传过来的书信,脸色不太好。
紧接着。
李虹看向李希圣,开口道:“要不要听从你弟弟的意见,将朱河父女,从县衙那边消除他们的奴籍销去,在把他们提升为平民?”
李希圣听到这话,揉了揉眉心,看着父亲,认真说道。
“父亲,信中提及两件事,第一件便是关于朱河父女平民身份的事。”
“第二件事,提到要杀那个叫陈平安的人,宝瓶对陈平安很是在意,现在他应该是死了,但这无疑会伤了小宝瓶的心。”
“更何况,陈平安最为无辜,这对他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
李虹点了点头,沉默片刻。
随后,他神色复杂地看着长子:“宝箴那熊性子,你这个做哥哥的又不是不知道。”
“如今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一边是宝瓶,一边是宝箴的前途,你说这事该怎么做?”
李希圣揉了揉眉心。
“父亲,那陈平安我也听说过。是一个苦命人,而且最近在镇子里,混得也是风生水起。”
李虹闻言,微微皱眉,片刻后,继续接下来的话题。
“哎,早知今日,你不如随宝箴一起去京城。”
李虹没再继续说下去,也没提陈平安。
或许是真的忘了,又或许是他觉得,不值一提。
这,就是现实。
李希圣思索片刻,摇了摇头,他知道有些事情,事不过三,点到即止。
就在这时,一个李家仆人匆匆赶来。
“老爷,大公子,有加急书信,送信的衙役说是很急。”
这李家仆人说着,手中竟然还拿出一个小拇指大小的竹筒。
李希圣见此情况,眉头一皱。
他自然知道,这可是朝廷用于通信时加急传递消息的一种方式。
“谁传来的?”
仆人立即道:“不知道,是龙泉县衙门骑着快马送来的,其他的小的就不清楚了。”
李希圣见此情况,没有过多犹豫,直接接过竹筒,打开。
李虹来到李希圣身旁,看起内容。
不多久,李虹的脸色极为难看。
而李希圣在这时也是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纸上的内容很简单:
“我是陈平安,李宝箴要杀我,我没死,接下来是讲情还是讲理?”
“讲理,李宝箴杀我,我杀他,理所应当。”
“讲情,你们又该如何做?”
李虹深呼了口气,在这时,他看着李希圣开口道:“这陈平安,我小看他了。”
李虹说到这里,陷入了短暂沉默,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李希圣闻言,同样一言不发。
此时,他莫名产生一种直觉,陈平安的手段似乎远不止如此。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的天空中。
另一只飞鸽朝着大骊京城的方向飞去。
它连续飞了一天,飞鸽抵达一处驿站。
驿站的衙役迅速取下竹筒,换上一只速度更快的飞鸽,示意它继续朝着京城继续进发。
就这样一天后,飞鸽抵达京城。
与此同时,大约一刻钟后,京城中。
一队人马悄悄地从京城奔驰而出,朝着红烛镇进发。
这些人胯下所骑皆为上等良驹,日行八百里不在话下。
就这样又是三天后。
红烛镇以北五十里处,清晨,这里有着一处密林。
此时朱鹿脸色惨白地跪在地上,满眼的不可置信。
朱河更是面色发苦。
而在朱鹿等人的面前,跪着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