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谨慎起见,如果被掠夺者袭击,这至少能起到一层遮挡作用。
的声音吵醒了其他人。
埃弗里吃惊地张大嘴巴,望望斯内普,又不敢置信地摇摇头,还用手揉了揉眼睛。
“快换好衣服,我们去吃早饭吧。”
斯内普看出了埃弗里在好奇什么,可他并不想和别人讨论这个话题。
一路上,不断有人对着他指指点点、窃窃私语,还不时发出一阵压低的笑声。
搞得他差点没忍住丢几个阿瓦达索命咒出去,好让他们流点鼻血。
在袍袖的遮掩下,斯内普悄悄用魔杖朝四周指了几下,低声念道:
“锁舌封喉!”
低语声顿时噎住了。
几个同学抓着喉咙说不出话来,他们的舌头跟上腭粘到了一起。
世界终于清净了。
落座后,斯内普往自己的餐盘里扒拉了好几块猪排、牛排和羊羔排。
他一边吃着肉排,一边思索着:
“家养小精灵的手艺真是不错。我要多吃点肉,再想想办法锻炼锻炼变强壮一些。
“不过,目前最紧要的,是从汤姆这条注定会沉的船上下来。不管是双面间谍,还是双料特工,似乎都没有过好下场。
“况且,我可不想替给人当七年保姆,死后还要被波特小子当着全校师生的面,喊出自己的隐私。
“预备役食死徒,应该不会像正式的那样有进无出吧……这倒是个麻烦。
“伏地魔这时候应该只有五个魂器,日记本、戒指、挂坠盒、金杯、冠冕。纳吉尼和哈利还没来得及享受这份殊荣呢。”
慢慢咀嚼着嘴里的食物,斯内普无意识地望向礼堂顶头的教工餐桌
半月形眼镜后边,一双湛蓝湛蓝的眼睛与他的目光短暂接触了一秒。
他顿时吓得一激灵,冷汗都冒了出来。
斯内普赶紧低下头,盯着餐盘,抓起餐刀,假装切起牛排:
“糟糕,差点忘了这一茬儿。
“好在自己应该是掌握大脑封闭术的,只是不太确定昨晚这一遭是否会有什么影响。看来得找个机会实践下……”
城堡外,赤红的太阳正照耀着场地。
微风从禁林的树梢上掠过,闪烁着一抹抹深绿的光斑。
阿格斯费尔奇站在大门里面,手里拿着一份长长的名单。
他警惕地核对着每一张面孔,不让任何一个不该出去的人溜出大门。
一行人出门而去,从顶上立着带翅疣猪的高高石柱间穿过,向左拐到通往霍格莫德的路上。
他们顺着大路往前走,在经过佐科笑话店时,穆尔塞伯决定去采购些粪弹和恶作剧材料。
虽然不感兴趣,但斯内普决定还是不要单独行动为好。
于是他就站在门口的阴凉里打发时间,看着一群群大大小小、颜色不一的猫头鹰,叽叽咕咕地从邮局里飞进飞出。
“瞧瞧那是谁。”
穆尔塞伯怀里抱着个大纸袋,和埃弗里一起从店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莉莉伊万斯和她的室友玛丽麦克唐纳正愉快地交谈着,从小路一端轻步走来。
“正好试试刚买的新家伙。”
穆尔塞伯伸手从纸袋里摸出一颗粪弹。
正在他举起粪弹作投掷状时,斯内普下意识地掏出了自己的魔杖
“盔甲护身!”
一道无形的坚壁瞬间形成,冲力把埃弗里和穆尔塞伯撞得仰面摔倒。
粪弹、臭弹和打嗝糖撒得满地都是,四下滚落。
斯内普愣怔地收回手,仿佛这动作不属于自己。
不过,事已至此,还能怎样呢。
“你他妈在做什么?!”
两人翻身跳了起来,一身的灰尘,隔着透明的屏障对斯内普怒目而视。
“西弗勒斯,你疯了吗?”
“别碰她俩,好吗?”
“什么?你为了这两个泥巴”
“不许说这个词!”
斯内普大声喊道。
他垂下的手臂又抬了起来,目光紧紧锁定在两人身上。
埃弗里和穆尔塞伯也把魔杖掏了出来。
虽然是二对一,但看起来两人并不打算主动出手。
“听着,西弗勒斯,你别忘了自己是谁。”
“用不着你来告诉我这一点,穆尔塞伯。”
太阳已快升至头顶,沉闷的空气似乎凝滞住了,黏腻在每一寸皮肤上。
一阵微风从斯内普身后拂过,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热浪中走到了他的身边。
玛丽走了过来,与他并肩站立。
他没有想过会有人出来站在自己身旁,更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玛丽。
多么好的姑娘啊,斯内普心想,在这么多次被自己这帮人用黑魔法愚弄后,她还愿意帮自己给莉莉传话,此刻又愿意与自己并肩而立。
这时,莉莉也走了上来,站在玛丽身旁。
斯内普下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身影,不去看她。
“穆尔塞伯,你确定要和我交手吗?”
斯内普并不想在此刻与穆尔塞伯他们撕破脸,他作势收起了魔杖。
穆尔塞伯怨恨地看了他一眼,拉着埃弗里,把散落的物件归拢好,便匆匆离开。
“谢谢你,玛丽。”斯内普有些不确定地说了一句。
玛丽朝他点点头,转身走开了。
直到玛丽和莉莉走远后,斯内普仍站在原地。
猪头酒吧,去,还是不去,这是一个问题。
新书求收藏、求追读,感谢!
第3章 猪头酒吧
斯内普决定还是去一趟猪头酒吧。
不为别的,怪就怪伏地魔把魔法界搞得乌烟瘴气。
在原本的故事走向中,他们这一代人的伤亡率实在是有点太高了。
莉莉、他自己、雷古勒斯布莱克、莱姆斯卢平、小天狼星布莱克、詹姆波特、小矮星彼得、小巴蒂克劳奇、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正反两方几乎死了个干干净净。
就连吉德罗洛哈特这个水货学弟,也在圣芒戈魔法伤病医院,与弗兰克和艾丽斯隆巴顿夫妇成为了病友。
思来想去,似乎只有全家凑不出一根完整魔杖的马尔福家,全须全尾地幸存了下来。
前世作为一名资深哈迷,他可不愿意就此置身事外。不由自己亲自把这个世界搅个天翻地覆,把充电头插到汤姆牌两头插座上,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所以,没有伏地魔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现在还不是彻底和食死徒划清界限的时候。除了埋在冈特老宅废墟中的戒指以及藏在有求必应屋里的冠冕外,他并不知道其他魂器的踪迹。
拐进邮局旁边的一条小路上,斯内普看见了一家小酒吧。
酒吧破旧的木头招牌悬挂在门框上方锈迹斑斑的支架上。
招牌上面描绘着一个被砍下的野猪头,血迹渗透了包着它的白布。
每当风吹过,招牌便发出吱吱嘎嘎的声响。
斯内普伸手推开门,一道粗粗的、弥漫着灰尘的阳光把屋子一分为二。
随着门板吱呀一声合上,阳光转眼又消失了。
他的瞳孔迅速扩张,努力适应着昏暗:
这是一间又小又暗的屋子,几扇凸窗上积着厚厚的泥垢,光线几乎透不进来,粗糙的木头桌子上点着一些半融的蜡烛头。
整间屋子散发着一股浓浓的羊膻味。
除了围坐在离吧台最远那张桌子旁的几个霍格沃茨学生,大部分顾客都戴着兜帽。
埃弗里、穆尔塞伯,还有雷古勒斯、小克劳奇等人都在那里。
他曾经把闭耳塞听咒献礼似地交给了食死徒。
这样一来,哪怕是在猪头酒吧,他们也无需担心谈话被窃听。
随着斯内普的到来,木桌那边传来的无法辨别的嗡嗡声顿时止住了。
众人环绕之中,一个戴着兜帽的女子下颌微扬,用靠在宝座上似的神情,懒洋洋地倚坐在一把破旧的扶手椅上。
“你来做什么?”
“我为我们共同的目的而来。”
“你还敢来这里?”
女子轻蔑地扬着嘴角,眼帘半垂,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屑。
“这话我该作何理解,贝拉特里克斯?”
“这话我该作何理解?”
贝拉特里克斯突然咯咯笑了起来,用尖厉的声音重复着斯内普的话。
她猛然起身,大步来到斯内普面前,与他四目相对。
“小西弗,你的朋友们告诉我,比起他们,你似乎更喜欢臭烘烘的小泥巴种。”
“比起所有臭烘烘的东西,当然,也包括他俩。”
斯内普用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着贝拉精致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