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说道:“不会错,是宁儿。”
宁儿?
这名字我喜欢。
我不知不觉的就不疼了,靠在老窦的怀里看着外面,这里是一座大山,老窦的本事很大,他能带着我在大山里面隐形,那段外面都是妖魔鬼怪的日子里面,就是老窦带着我躲在大山里面的。
“妹夫,要是妹子,怎么会跑呢?”黑衣的那个问到,那人皱了皱好看的两条眉毛,说道:“不清楚,但宁儿现在身子不好,怕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
“那怎么办?”白衣的人说道,那人看了看周围,轻笑了起来,说来他那笑容其实并不惊艳,甚至有些苍白,我听人说他原先长得挺好的,死了妻子之后才消瘦了,他终日的不吃不喝,水米不进的。
其实这话我不相信,一只鬼还要吃点东西活着,他要是什么都不吃,那他靠什么活着?
但是他那样子确实很苍白,也兴许他是不好好吃饭吧。
地上的那个小的,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在周围如他一样看着,而后父子两人相互说道:“先封山。”
“封山?”黑衣那人看向说话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看了看黑衣的人:“是要封山。”
正文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 躲避
第一千一百七十九章躲避
说完那个男人打开了手,手里的一簇火苗呼呼的燃烧,我一看见那火苗就害怕,忙着躲了起来,老窦看看我,拍着我叫我不要怕,一切有他在。
我虽然点头但我还是害怕。
老窦和我安静不敢出声,那个紫衣的孩子说:“爹,我去守着娘的身体,爹在这里等娘。”
“去吧。”男人说完那个紫衣的孩子,一道紫光离开,随后黑衣的和白衣的两人说道:“妹夫,我们陪你留在这里?”
“不用了,大哥和二哥请回,你们有事在身不能耽搁,你们先行离去,带到宁儿回来,我带她去你们那里一趟。”
“也好,阎王那里我们正在说这件事情,这一代的阎王是五官王,他和宁儿有些交情,还不至于不给这个面子,压着起码还能压一段时间,至于判官陆判,有我兄弟二人在,妹夫尽管放心。”
“有劳两位哥哥了。”那人那样说道,黑衣和白衣的转身两道光离开了,等他们离开,我就看见眼前的红光罩了下来,好像是一个大帽子扣在了整座山上,而后那道光就不见了,我这下才放心一些,朝着老窦看去,我寻思那些光已经消失了,肯定是山太大了,封不住,所以光就消失了。
可是我看老窦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那样子分明就是在担忧什么事情。
不过老窦怕我害怕,摸了摸我的头,随后就不再说话了。
看老窦凝眉看着外面,我也安静下来。
原本今天下大雪的,但是我一哭忽然下起了大雨,此时地上到处结冰,这可真是封山了。
就是山上,都是冰。
那人在外面走来走去的,似乎在找那个叫宁儿的,也不知道那个叫宁儿的长得是何模样,才配得上他这样好看高挑的男子。
要是我就是那个宁儿该多好?
想到这些我忽然觉得,我太能异想天开了。
我是鬼,他找的肯定不能是一只鬼。
封山之后,很快天就黑了下来,我和老窦躲在山里面也不出去,那人就找了一块石头,坐在上面坐着,闭上眼睛在那里打坐。
“老窦,我们什么时候能出去?”我看那人好像是睡着了,我就问老窦,老窦于是和我说:“他在这里我们不能出去,他把周围的山都给封住了,我们就算能在这里出去,也走不出他的牢笼,这里看着已经和原来一样了,但是出去之后就会被发现。”
老窦和我那样说,我看向老窦:“那怎么办?”
“我们等一等,你不是刚吃了东西,如果你饿了,我们再想办法,这两天你身体不好,也累了,好好休息,我也好好的睡一会。”
老窦是个喜欢睡觉的人,动不动就喜欢睡觉。
我看老窦睡觉,我忙着朝着他怀里依偎过去,我生怕他睡着了把我忘记了,被外面的那人发现我没有好下场。
听说驱鬼师是专门驱鬼的,他们会杀了一只鬼,而且毫不犹豫,手段很残忍,我听周围的恶鬼和我说,别没事就往那边跑,要是给抓到了就完了。
说起来,所有的鬼都害怕恶鬼,但是老窦不害怕,一次一只恶鬼要轻薄我,老窦发现直接把那只恶鬼给吞了,那之后那些恶鬼见到了我,都跟见到了公主一个样,对我毕恭毕敬的,我说一他们不能说二。
只是如今怎么办,老窦和我都出不去了。
我搂住老窦的身体,老窦也拍了拍我,跟着哄着我睡觉。
我发现,今天的老窦不那么容易睡着,而且他睡的很不踏实。
不过老窦这个人,天生就是嗜睡的鬼,他说他是落水鬼,我说还不如叫嗜睡鬼,但老窦说我胡说,我就再没有说过。
老窦睡着了我还没有睡着,我就偷偷的去看外面的那个人。
那人一身灰白色的衣服,看着有点土,但是他穿了也很好看,听一些鬼说,这个人大有来头,和鬼王很要好,所以他能通天彻地,本事很大。
还听说他是个大学的教授,我问那些鬼大学教授是什么,那些鬼也不知道摇摇头,后来我也没有问过了。
他那衣服看着宽松合适,袖口挽起来是白色的,领口的扣子是古时候的盘口,看着很有韵味,我总偷看他,老窦就说我发花痴,还会不高兴打我的头。
我问为什么要打我的头,老窦就跟我说,不听话就要打我的头。
那之后我就再也不敢当着老窦的面去看那个人了,此时老窦睡着,我又起来去看了。
我正看着,对面那人眉头皱着,我就想,他怎么了,想什么呢?
我正这样想着,没想到竟然去了他的脑子里面,那里面黑漆漆的,之后我在那里出现,他忽然叫道:“宁儿,是你么?”
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忽然叫那个宁儿的人,我忙着就躲开了,但他忽然安静了下来,我又探出头去看了看。
他就松了一口气,还笑了笑,我能感觉到他的嘴角是勾着的。
“你是谁?”他问我,我想了想:“拾来。”
“拾来?”他呐呐的问我,我便说:“是我。”
他嗯了一声,似乎哪里不好受的样子,他问我:“你怎么叫这么个名字?”
我想了想:“老窦在山上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