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用诗句下套子,你要成功就要遇到贵人,不遇到贵人就难以成功。
这就算卦的所谓废话,看似有理,实则什么也没有说,偏偏你还挑不出毛病来。
但我转念再想,李佳胜这老家伙可不比那些走江湖靠嘴皮吃饭的神棍,人家是有真材实料的,说出来的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
想至此,我也释怀了,不再为这问题苦恼,也不在这问题上纠缠。
我抖了抖手里香烟的烟灰,又重新递给李佳胜一根,然后再帮他点着,语气变得慵懒道:“你什么时候出国呢?先告知一声,到时候我去送你。”
“送我?”李佳胜侧过脸看了看我,无所谓道:“送我就不必了,老头我最受不了那气氛,所以送我你还是免了吧。倒是你,临走之前,老头我要给你点东西。”
“给我东西?你昨晚不都把东西都转交给我了么?”难道还有遗漏不成?我有些困惑的看着李佳胜。
只见李佳胜不急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件东西,跟着甩手丢给了我,我也没看清是什么,只是随手接住。
定眼往手心处看去,我愕然了一会,狐疑注视着李佳胜,“额,帮主,您这是什么意思?”
手掌心处,拿着的是一块房卡,还有把指纹锁的应急钥匙,这不就是李佳胜侨月丽港花园那套房子的吗?
我抬手就想将房卡还回去,李佳胜明了我的意思,摆手道:“别急着还回来,那套房子,就当委托你帮老头我看着好了。”
“房卡放在你那,你要去住也行,或者偶尔过去帮我瞧上一瞧。”
“至于其他的琐碎事,什么维护清洁清扫的,家政公司和小区物业都会自行定期去处理的,这些无需你费心。”
我古怪看着李佳胜,心里暗道:呵,这算是变向的赠与么?让我代为照看,这样一来,我想推脱也推脱不了是不?
李佳胜这时候也用奇怪的目光看着我,诧异道:“小子,出来这么久,貌似你这一会还没下班吧?”
我靠!竟然傻乎乎地蹲在这陪李佳胜聊这么久,到现在才来提醒,你个老家伙也够事后诸葛的了。
我连忙站起身,对李佳胜道:“帮主,我先回去了,也不和你过多客套,就祝你一切诸事顺哈,您老一路顺风,至于我自己,我会好好努力的。”言罢,我一溜烟的跑了回去。
李佳胜望着我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用己身所闻的声音道:“小子,并非老头我要坑你,不过错过了你这有缘人,我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另外寻到下个够资格来继承这一脉的了,所以……只能是委屈你了。”
自语念叨着,李佳胜将钵里的毛爷爷分门别类好揣进衣兜,站起身拍了拍胯下,径直地朝马路的对面走去。
路旁,一辆路虎40 v6 停靠在机动车道上。
李佳胜一走近,车门缓缓地打开,他坐了上去。随着砰的一声关车门,那辆路虎也慢慢的驶了开去,行驶向了未知的远方。
第五十章 年底岁末
月隐日升,时光荏苒,两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弹指一挥间,转眼已是年底。
这两个月来,我没忘记李佳胜的嘱咐,没懈怠对祖师爷灵力的契合以及对道法的感悟。
两个月下来,虽说谈不上那种道术能随心所欲应用的境界,但也勉勉强强算是能调用灵力了,能发挥出本事的一两成。
好比普通的开眼,现在只要心念一动,阴阳眼便能自行开起,无需什么复杂的掐手印念咒的。
不过,令我有些郁闷的是,如今道法小有所成,时不时总会碰见那些不想见到的“好兄弟”。
并不是说我因为这个胆怯害怕,而是无所事事。
偶尔能撞见个一两位,都是些普通的游魂,不是一些人家的已故先祖,就是一些无家可归的孤魂,甚至横死的也见过不少,我虽然能看到它们,但其并没为恶害人,我也不好冲它们下手。
天道也有天道的规矩,修道人,本职不过是维护这行规正常运转罢了。
这种郁闷,令我老是生起一种时无所用,莫若履豨的感觉,仿佛一身所学全都是屠龙之技,毫无可取之处。
但有时候换个思路想想也便想通了,社会太平,国泰民安,这不就是每个守正辟邪人希望看到的吗?
反倒是我,我却盼望着邪祟害人,盼望着社会多发生些事情,好让我展现展现一番,满足那颗跃跃欲试的心,实属虚荣心作祟。
两个月一晃过去,一切安好没发生什么事,工作与生活,两点一线平淡如一杯白开,上班下班,日做夜息,确实挺让人感到味乏。
尤其是李佳胜的出国离去,让我觉得世界突然变得没以前那么有意思了,以前老家伙在的时候,偶尔找他吹吹水,偶尔听听他讲些早年经历,讲些故事,小日子也算过得充实。
如今又回到了原点,每天无聊之时,还是跟往常一样,与老黄说些没营养的荤段子,或讨论些手游攻略,或研究岛国最近哪位老师的“教学”较精湛。
只不过这两天,连老黄这货都没空再来搭理我了。
已是到了年底,老黄也终于准备脱光,脱去那一身单身汪的狗皮,然后穿上套人魔狗样的新郎装,步入婚姻的殿堂。
感觉每一年到了年底,什么乱七八糟的好事都特别的多,好像个个扎堆组团来的一样。
不是那边嫁,就是这边娶。不是那边老人摆寿酒,就是这边儿女满月请宴,不一而足。
一张张请帖,那哪是请帖啊,简直就是一张张“红色罚款单”,红色炸弹,搞得我都有些焦头烂额。
你说去吗……去肯定是要大出血一番,而且还要一连贫血好几个月。不去吗……又碍于面子。
人啊!就是这么会伪装的动物,一张虚与委蛇的面具戴于脸上,一套道德的服装加身,加上一双能将一切万物踩于脚下的鞋,便构成了我们所谓的人类,还真是“人累”。
老黄结婚,我本来跟他嘴头客气道喜就行了,不必给我发请帖,可他非得说我不给他面子,硬塞给我张“罚款单”,看这架势,是非得放我些血不可了。
想想就有够憋的,才刚刚过了猴头家里办的那趟喜事有多久啊,这边老黄又来个请人,今年的年有些不太好过啊!
不过还好,老黄请假度蜜月没被猴头通过,这让我心里总算平衡些,要不然,他财色双收,还能休假一个月,我不被扭曲得心里bt才怪呢!
闲话不多说,聊聊到了这年底岁末发生的事情好了。
话说干我们这一行的,虽然已经是临近大过年,可并没有的休假回家过什么团圆年的,依然还得上班。
尤其我呆的这服务行业的餐厅,年底的生意更是火爆,年夜饭更是重中之重的重头戏。
早在农历十二月初,甚至更早的时候,年夜饭的酒席早就让人订满了,用一围难求来形容都不显夸张。
这一天,已是腊月二七,餐厅提前请我们吃了顿年夜饭,也提前给我们发了年终奖,随之就说了些什么“这一年感谢大家的共同拼搏与辛苦付出,还望大伙儿来年继续加油努力”这样的屁话,然后便各自散去了。
我站在停车场的一角,清点着这月的薪水与年终奖,刚刚才数点完,老黄就朝我大喇喇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