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曾经的小伙伴,素辛嘴角微微上扬,心里特别的温暖,笑了。
素辛现在最缺的就是对付那些东西的手段,这张灵符一看就是货真价实的,或许能派上什么用场。
于是对三娘说道:“这是一张应该是用来镇压或者束缚邪祟所用,能否把这个暂时给我?你放心,以后我定会还你一张灵符。”
三娘连忙说道:“既然你有用的话就尽管拿去吧,但愿没有因为我们而让其蒙受尘埃。”
素辛也不含糊,便将灵符收了起来,将匣子递还给三娘…
咦?
素辛看到木匣一脚露出一角黄色的绸布,心中一动,下意识将那绸布打开。
随手从旁边的盆子里鞠了一捧水将其打湿,紧接着,上面渐渐浮现出几个字:月亮冢,以困灵符加强。若顺利,三年后必亲往……
这绸布上是一种特殊的印记,用于有道行的人之间的交流,不想让普通凡人看到。
16147361484516.
: :
();
第1124章 又一件命案
不过这黄绸布放的时间有些久了,上面能量逐渐消散,素辛只依稀辨认出一部分。
月亮冢?
难道说的是月亮村的那个堰塘下的诡异地宫?
再根据这里事情发生是在十年前,而月亮村最开始死人也是从十年前开始。
是柱子从外面回来,然后不久就死在那堰塘里面了。
位面太巧合了吧。
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联系?
若是这张困灵符是用来将那乌龟石上面的阵图加强的,可是为什么又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柱子为什么会突然淹死在客栈的水井里?
……饭菜的香味传来,素辛跟三娘、明仔一起吃了早饭,因为她的饭量很大,直接把锅里剩下的全部干掉。
这里的灵气十分稀薄,静坐调息半天都没有几颗灵气,还不如直接吃来的更直接。
既然把人家的饭都吃完了,所以素辛又额外多给了几个铜子。
素辛对三娘说道:“我想去看看齐县爷办案,你帮我引荐引荐吧。”
三娘虽然有些意外,不过想到对方竟然一下子就说出老余的样子…不管怎样,肯定不是普通人。
万一对方真有本事,若是能把这十年来的结解开,她也可以安心了。
三娘连忙应道:“好,反正店里也没有客人,我便带你去吧。”
两人出了门,明仔站在后面目光阴鹜地看着她们的背影。
素辛似有所感,不期然地扭头看了过去,只觉得有什么的东西从眼前一晃而过。
再看明仔时,他已经转过身,手里拿着扫帚开始打扫起来,就好像刚才那冰寒的视线只是素辛的一种错觉。
两人到了县衙门口,就看到一个老妇站在空地上双手像拜神一样一扬一俯地哭喊着,求青天大老爷帮她儿子主持公道…
在她旁边跪着一个畏畏缩缩的年轻女人,头发散乱,脸上和露出来的手上多处青乌和指甲挠的血印子。
周围已经聚了一圈老老少少的人,纷纷指指点点,对紧闭的县衙大门议论纷纷。
“……唉这才几天,怎么又出事了,依我看这个齐县爷也待不了多久了。”
“我听在衙门里当差的水生说,这段时间齐县爷都在衣不解带地查案子,我看这个齐县爷跟之前的都不一样,万一真能抓出那个凶手呢?”
“我看难了……这么多年过去,什么都没抓到,我看就是那些‘东西’干的。这个城迟早要被祸祸光了”
……老妇很显然非常不满周围人的说法,一手抓着年轻女人的头发,一下子就揪下来一大把,头发根部还带着血迹。另一只手往女人的脸上招呼……
女人只缩着脑袋捂着脸,呜呜地哭,“没有,娘,我真的没有”
老妇很不解气,便摁着女人的脑袋往地上狠狠撞去,一边打骂一边气急败坏地吼道:“什么鬼?哪里有鬼?我儿子一向老实的很,孝顺又懂事。那些鬼要害人也应该去害那些恶人,怎么可能害我的儿子?是这个贱人,是这个贱人害死了我的儿子。”
没想到一来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三娘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叹着气“唉,城里每天都在死人…有些就是睡在床上,第二天醒来都冷硬了。所以弄得人心惶惶,能搬走的都搬走了。有些留下也只是因为没有办法,或者还心存侥幸…”
素辛没想到这秭归县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了。
她抬眼扫了一圈,人们面色晦暗,虽然没有鬼气,但是因为人的生元精气弱了,看上去死气沉沉的。
衙门还没有开,素辛朝几个凑在一起议论的妇人走去。
“唉,没想到又死了一个。只是苦了巧娘…”
“喂,你说究竟是不是她把自己丈夫害死的啊?”
最开始感叹的妇人立马反驳道:“怎么可能?巧娘就是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p来,温顺的就像兔子似得。而且她娘家那边人早就死光了,要是婆家又败了,她靠谁啊?”
“可是我刚才听说,她丈夫是死在床上的…”
那妇人瘪瘪嘴:“你们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我就住在他们家隔壁的,我可知道的清楚的很。那王婆子是连儿子和媳妇的那档子事都要管的。生怕媳妇把他儿子给‘榨干’了,所以每个月规定只能一次,并且还要算好时间,睡到一半就要去把媳妇拉走…”
周围传来一阵“咦”的声音,婆婆当到这种程度就有些过分了。
“你们不信就算了,要不然这么几年肚子没见动静?也是王婆子自己说漏嘴说出来的,还觉得自己能把媳妇管的服服帖帖的多么了不得似得。哼,她不让她儿子跟媳妇睡,他儿子就去喝花酒,还把巧娘的嫁妆都拿去败了。那王婆子便拿‘夫妻一体’来说事儿…我看啊,这次肯定是她儿子自己去外面河花酒伤到了身体根本,却要赖在媳妇的头上。”
……三娘没想到对方还喜欢去凑八卦,便过来拉素辛。
素辛虽然不知道事情真相,但是从周围人的议论可以了解到一点,那就是中间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婆婆,一个是媳妇。
儿子死了,婆婆觉得是媳妇把儿子害死了。
外面吵闹了一阵,衙门打开,一个穿着洗的颜色发白的官服的青年男子。
看起来约莫三十来岁,眉头紧皱,面容十分严肃。
也不让人进堂去审问走那些过场,直接就开始询问情况。
叫做王婆子的老妇哭嚎着强烈要求直接将她媳妇拉去砍头了,要么沉塘…
齐县爷旁边一个虬髯汉子声如洪钟,吼道:“大人办案自有定夺,岂容你信口想怎样就怎样?既然是人死了,自然要查验死因,还不快带路?”
王婆子被那捕头吼的一愣一愣的,连忙爬起来,往前面走了两步,又连忙折过身狠狠掐了巧娘几下,“你这个贱人,都是你这个贱人作下的,一定要让你给我儿子偿命……”
捕头呵斥道:“若是再敢在大人面前造次,以扰乱执法论处!”
终于消停下来了,然后一群人往王婆子家赶去。
16147361484517.
: :
();
第1125章 插手
王婆子家外面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外面是一个卖豆腐豆花的门面,远远就有一股强烈的豆腥味儿。
两个差人将围观的人拦在外面,也是,都涌进去的话闹嚷嚷的,还会把可能留下的痕迹都弄掉。
三娘上前,也被两人拦下,说道:“哦,是三娘啊,大人正在里面勘察,你现在也不要进去了吧。”
三娘的视线余光瞟了下素辛这边,笑着说道:“那个田野兄弟……其实我想我或许…或许有关于那个案子的线索了,你就让我进去吧,你知道的,我不是那种乱动乱说的人。”
两差人相互看了一眼,田野对三娘说道:“那好吧,你进去吧。”
三娘拉过素辛,“对了,她也要进去…因,因为…这个线索是她给我的…”
两人将素辛上下打量一通,“她?”
三娘忙不迭的点头,“田野兄弟,大憨兄弟,你们放心,我是绝对不会给你们添乱子的…”
其实他们这段时间也被这接连的凶案弄的燋头烂额,每天都跟着大人到处去寻访,勘察…却毫无头绪。
而整个县城里人心惶惶,要是再这样下去的话,迟早要变成一座空城。
反正最不济也就是现在这样子咯。
于是将三娘和素辛两人让了进去。
其余的人也跟着想进去看热闹。“她们都进去了,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就是,有什么看不得的?”
虽然城里一片萧瑟,死气沉沉,但是人们喜欢看热闹聊八卦的热情从来没有减轻过,特别是看别人的“热闹”,那积极性是非常的高啊。
田野板着脸道:“她们有凶手的线索,你们有吗?谁进去要是说不出凶手的线索那就是凶手的同盟!谁还要进去的?”
唔——
人群中发出“嗡”的声音,很显然对差人这“强盗”逻辑很不满,但是也没有谁再往前面挤。
反正自己生意也冷清,都围在旁边,等着听里面的动静。
且说三娘和素辛进入后院,角落是一口石磨,吊筛等等,旁边还有一个木桶里正泡着的豆子,上面浮了一层白白的泡沫。
院子左边是厢房,放着各种杂物,右边是厨房。
正对面是一座两层的小楼,王婆子和她儿子住小楼里面。
巧娘因为每天要做豆腐,一般都是睡厢房,在杂物旁边搭了几块木板。
因为昨天王婆子算到可能是巧娘的“好日子”,便让她和儿子睡,到凌晨两点过的时候就把巧娘给叫走了,但是到了早晨,王婆子发现自己儿子没有起来,进去一看,已经没气儿了,于是断定是巧娘谋害亲夫,便直接把她抓去了县衙。
齐武威看了下床上死者,双眼紧闭,脸色青紫,没有任何挣扎的痕迹。
又检查房间以及门窗,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转过身就看到三娘,正要说话,视线落到三娘旁边的女子身上。
看起来身材纤巧,眉目清丽,脸上带着自然的笑意掩盖了眼神中的锋芒。
面生的很,问道:“三娘,你这是?”
三娘介绍道:“这位是素辛,她,她说……”
素辛接过三娘的话,道:“我素辛,见过齐大人。我听说最近城中接连发生离奇死亡的案件,人心惶惶。正巧我以前在老家是经营侦探社的,也经常会帮助…官府侦破案子,所以便请三娘带我来看看,希望能帮得上忙。”
素辛这话是一点也没有说假,以前可不是帮卫岩他们把整个S市的所有黑暗和邪恶势力肃清的么。
齐武威此时心中正是烦闷,这个死者和之前的一样,又是没有任何痕迹。
听到素辛这么说,本想直接呵斥出去的,想到,反正最坏的情况也就是现在这样了,随口道:“那你倒是说说,这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素辛上前一步,走到床前,突然伸手朝死者额头上拍去。
不过并没有接触到皮肤,便生生顿住。
旋即,素辛有猛地转身扑向旁边的妆台…视线从那微微开了一丝缝的抽屉上扫过,嘴角露出一丝了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