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拖拽了一具尸体回来。
而后,
花狐貂又飞到了周泽肩膀位置,
伸出自己的肉爪子揉了揉屁股,
又闭着眼睡了过去。
周泽甚至有些怀疑,当初封印它的是不是它上一代主人或者就是它爹妈,真的是看不惯这货的懒散架势了,直接封印下去眼不见心不烦。
“老板,你怎么不叫我啊。”
这时,
莺莺走了下来,
看着客厅里的场景,自然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他妈呢?”
周泽问道。
莺莺看了眼这个男子,
道:
“他妈被我打昏了,现在被我绑起来了。
这不能怪我啊老板,我已经很手下留情了,但他妈一直想扑过来找茬,故意碰瓷的一样。
我就稍微下手重了点,他妈就昏过去了。”
男子一直听着自己妈妈的情况,很紧张,他真的怕眼前的这个女的直接说不小心把他妈给打死了。
此时听到他母亲只是昏厥了过去,
男子当即站起身,一脸歉然道:
“对不起,我妈给你添麻烦了。”
第六百七十四章 好尴尬
面对这句感谢,莺莺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
周泽摆摆手,懒得再和这位“傻宝”扯什么其他的了,
直接问道:
“你是怎么把你妈,哦,也是把你自己,变成这样子的?
好好回答,好好配合,我可以放过你和你妈。“
周泽还真的懒得欺骗他们,他本就没什么卫道士情节,更没有“清扫天下”的志向,再加上,人就在家里喝喝鸡血鸭血,好像也不算什么罪大恶极吧?
否则满大街的“金陵鸭血粉丝汤”不都罪孽深重了?
“这个……我……这个……那……“
男子支支吾吾起来,似乎是有着什么顾虑。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似乎还没下定决心。
周泽身子往前一倾,
侧身把耳朵对着男子,
道:
“说你马呢?”
“我妈,是从我妈出事儿之后,我就一直在找寻可以治疗我妈的方法,前些年,各大医院都去遍了,都没效果。
但是在一年前,有一伙人找到了我,他们说,他们可以帮我治好我的母亲,让我母亲恢复过来,但要求是让我帮他们做事。”
“做事?”周泽点了根烟,问道:“你是做什么的?”
“生物研究。”
周泽皱了皱眉,“你的意思是,在这里,还有他们的研究所?”
这不是国外科幻里的情节么?而且是那种烂大街的设定。
“没有研究所,只有一个疗养院,而且里面规模也不大,和国际前端的实验室比起来,只能算是一个蚂蚁窝,甚至在国内来说,都不算条件很好的一类。”
“是……私人的?”
“是私人的,我的工作,其实是负责给大人治病。”
“大人?治病?大人是谁?”
“我不知道,他一直蒙着脸,但我被他咬过,我母亲也被他咬过。
他们说,这是一种生命的认可和赐予,是一种进化…………”
“你真的信?都是电影里说烂的台词了。”
“我不信,但当时我母亲真的撑不住了。
很多年前,我母亲还清醒时,就求过我,让我放弃她,让她得到解脱,让她去死!
她跪在我面前,抓着我的手,一遍又一遍地哀求,她说她苦不堪言,承受不住了,宁愿死。
但我拒绝了,是因为我的自私,我幼年丧父,我不想再失去我的母亲,是我让我母亲多承受了这么多年的痛苦。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否则这些年的痛苦不是都白白承受了么?
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假话,无论他是否真的在欺骗我和利用我,我都没得选,至少,他真的让我母亲变得……变得很……很…………”
男子似乎很难以用确切的形容词来描述他母亲现在的状态。
“很精神。”
周泽帮他形容。
“嗯,很精神。”
周老板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快七点了,想了想,担心夜长梦多,还是直接道:
“带我们去那个地方,对了,我把他们三个都杀了,会惊动那里么?”
“无所谓的,因为那位大人,他走不了,我没去那里之前,他就一直在那里了。”
“哦,好。”
“带路吧,就坐你的车。”
当车子从别墅门口开出去之后,前面那栋楼的卧室里,正在给自己重新包扎伤口的阿红站在窗户边,隔着窗帘看着下方的情况。
她的脸上,唯有些许的失落,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失落着些什么,大概是为某些看似美好的气泡被戳破后的无奈神伤吧。
简而言之,
就是矫情。
对于这些,周老板是懒得理会的,他可没那么闲,大老远的一个通城鬼捕头跑四川这边来关心一个女鬼差的爱情发展。
…………
车子出了都江堰市区后就一直往青城山那边开,周泽坐副驾驶位置,莺莺坐后面。
“你觉得,你们是真的吸血鬼么?”
周泽一边看着车窗外的风景一边问道。
男子摇摇头,“在我看来,这应该是一种传染病。”
“嗯。”
周泽记得那仨ser,体内基本都被蛀空了的那一幕。
这个传染病,和吸D的感觉差不多,以消耗生命的方式来获得嗨感。
其实很多人在得病将死的时候,那种全身上下所有器官集体衰竭的概率很低很低,大部分是某一个病灶彻底恶化导致了不可逆的结果。
而这种“吸血鬼”,周老板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原版,但以目前来看他刚刚所接触和所杀的吸血鬼,都属于那种靠打“鸡血”的方式在持续着生命。
纯粹地燃烧,但终究还是会谢幕。
吸血鬼据说可以寿命很长,但在这里,周泽不信他们在变成吸血鬼之后寿命能变多长,只能比普通人更短,不过似乎可以解决某些病痛的折磨,对于绝症患者来说,确实是“延长寿命”了。
“你就没想过报警?”周泽笑着问道,“比如,上交给国家?”
“他们,他们其实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疗养院里的那七八个人,都是自愿的,在生命走到尽头时,有人愿意给出一个法子,换取生命的延续,哪怕只是延续几年,甚至只延续半年,也是难以拒绝的。”
“哦,那你想喝人血么?”
“没那种冲动,鸡血鸭血一般也就够了,人血反而会觉得恶心。”
“这么环保的?”
“呵呵,算是吧。”
“你在那家疗养院的工作具体负责哪些?”
“打扫卫生。”
“…………”周泽。
“我没骗你,我的工作,真的就是打扫卫生,那里确实是有一个很简陋的生物实验室,但一直没投入正常的运作和使用。
因为那位大人说,时候还没到,他还需要再等一等。
我认为,那个大人似乎一直在尝试解决他身上的一个……一个缺陷,或者叫桎梏,而疗养院包括我,都是他为自己解决掉桎梏之后所准备的。”
“哦,那你觉得,他要你之后去做什么?”
“基因重组吧,或者叫基因编辑,前阵子的那个抗癌新生儿的新闻,你知道吧?”
周泽点点头。
“这个难度其实真的不大,路都被铺好,技术性难关也早就被国内外的专家给攻克了,还发表了论文。
只是因为这个有违伦理道德上的问题,所以一直没人敢真的去尝试做出来,据说那个新闻刚爆出来时,还被当作科技突破在宣传。
我想,他应该是想让我帮他做类似的事情。”
“挺专业的话题。”
周泽把座椅后背往后放了放,道:
“对了,你知道上个世纪的僵尸事件么?”
男子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周泽,问道:
“您之前在我家里时的那个样子,是僵尸么?”
“是我在问你,而不是你在问我。”
“我一度怀疑,我母亲就是那次事件的受害者,但具体的东西,我没查出来多少,我找过机会问过那位大人,但他没有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