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已经推开门进来了,再怎么冒冒失失地跑出去,也不是周老板的风格。
或许是这种感觉,太过的压抑,林忆只能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道:
“姐夫?”
“你姐让我回来看看。”
周老板开始瞎编。
林忆愣了一下,道:“可是姐姐早就搬出去一个人住了,她早就不和我们住一起了。”
嗯?
“她让我回来看看你。”
周老板继续瞎编。
“啊,姐夫,你的意思是说,姐姐已经知道了?”
“她怕你尴尬,所以让我来对你说说。”
坐在床边的陈雅嘴角抽了抽,
人家做姐姐的怕尴尬,
让姐夫来就不尴尬了?
好像也是,都说姐夫有小姨子的半边……
陈雅也是个心大的,一开始忙乱之后,她就心安理得地坐在床边穿丝袜穿裙子了,也没避讳周泽,甚至还大大方方地给周泽在看。
她从不掩饰自己对周泽的那种好感,
当然了,
这种好感和周老板的颜值无关。
周老板觉得,再这样继续聊下去,这件事就没完没了的了,只得起身,道:
“你们饿了没,我请你们去吃早餐。”
两个女生很配合地点头:
“饿了。”
此时,能离开这张床,离开这个卧室,才是结束这场尴尬的最好方式。
就这样,
周泽带着俩女生走出了家门,小区门口有一家早餐店,现在是凌晨四点半,但早餐店已经开门忙活了。
进去后,
周泽要了一碗面,林忆要了一份豆腐脑,陈雅则是要了一碗馄饨。
进餐时,周老板想着要说些什么,但似乎又没什么好说的。
注意节制?
这个也需要节制么?
注意保险措施?
这个需要保险么?
注意补水?
额……
“学业上怎么样?”
周老板问道。
“嗯,挺好的,我准备考研。”林忆回答道。
林忆因为当初那档子事儿,导致她在高三时在家休息了半年精神上才恢复正常,高考也因此没考得好,虽说通城大学的医学专业也是一本,但以她原本的成绩上这个大学,确实是不理想的。
当然了,
以她家条件,当初哪怕分数不够,运作一下,也没什么问题,或许也是因为担心她的身体和精神状况,所以林家才让她干脆就在通城上大学算了。
“你呢?”
周泽看向陈雅。
陈雅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回答道:
“我就混个毕业,毕业后的工作家里会给我安排。”
得,
都是家里有钱的主儿。
周老板是经历过学生生涯的,从入学以来,他也算是个学霸,毕竟那会儿他的起点实在是太低了,低得除了靠学习,他真的想不到其他的出路。
那时候谁知道死了后也能重新就业当鬼差啊?
所以,周泽清楚,大部分大三大四的学生,在那个时候,得有多迷茫和心焦;
毕竟,不是每个学生的父母家里面都能说出“我们来安排”这句话的。
“玩玩儿可以,别当真,我知道这种感觉很愉悦,但还是别影响到自己的取向,知道么?”
林忆点头。
陈雅默不作声。
对话,有点干燥,却不算尴尬,俩女生也没那种为了自己的“爱”辩驳反抗到底的意思,可能,她们也只是感情好玩玩儿而已。
早餐吃完了,
周泽看了看时间,道:
“你们是回学校还是回去休息?”
“我去我姐那里。”林忆吐了吐舌头,她还想着去给她姐姐解释呢。
“你姐现在不舒服,刚休息下来,过几天你再去看她。”
“我姐怎么了?被我气病了?”
“没有,别乱想,对了,你呢?”
“我回学校。”陈雅回答道。
“嗯,那你打车吧。”
周老板也是打车过来的,也就懒得说什么我送你了。
“现在还早,寝室还没开门呢。”陈雅摇头道。
“你们宿管阿姨这么懒?”
“不是,我们宿舍的人,不可能起那么早。”
宿舍晚上睡觉时,门都是基本反锁着的。
“您不是开着一家书店么,我去你店里坐会儿就是了。”
“我也去。”林忆马上道。
周泽低着头,
伸手指着林忆,
“你,给我回去休息。”
“好嘛。”
随即,
周老板拿出手机打了车,
等车停过来后,
周泽上了车,没喊陈雅,但陈雅还是打开了另一侧车门,对林忆招了招手,坐了上去。
林忆耸了耸肩,
嘴里碎碎念着什么,
慢慢地踱步往小区里走去。
…………
从上车到到达目的这段路上,周泽都没说话,陈雅也没说话。
等下车时,
周泽站在书店门口,
习惯性地先抽出了一根烟,摸打火机时,却没找到,好像是落在了林忆家里了。
陈雅却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银色的打火机熟练地给周泽把烟点上。
周泽吐出一口烟圈,看了看陈雅,道:
“你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您在抽烟的时候对我说这种话似乎不是很合适。”
我是死人,你呢?
周泽推开书店的门,老道和老许他们还没回来,白狐也不在,书屋里只剩下莺莺坐在吧台后面,手里捧着一本书在看,
面前摆放着两个盘子,一个盘子里放着切块水果,另一个盘里则是放着青团。
“老板,你回来啦。”
莺莺很热情地起身迎了出来。
当陈雅把目光看向莺莺时,她的眼睛里,忽然闪现出了异样的神采。
这一幕,被周泽注意到了;
心里当即有一种自己锅里正在慢慢煮等着烂的肉被别人盯上的感觉。
莺莺下面还没完全解冻呢,怎么可能让你惦记着?
“店里有点脏了,你随便找点事儿做吧,拖拖地擦擦桌子什么的。”
周泽对陈雅说道。
“好。”
陈雅也没拒绝,找了抹布就开始擦拭起了桌子,瞧这动作,干活儿还挺麻利的。
周老板准备去洗澡,刚准备叫莺莺帮自己准备衣服时,却看见莺莺端着一个火盆走了出来。
“怎么了?”
“老道说,今儿过节呢。”
“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