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书屋 第1749节

  “老板,那额再去找他们下棋啦?”

  老道小心翼翼地问道。

  周泽看了看老道,一直把老道心里都看得有些毛了,才点头道:

  “想去就去吧。”

  既然你有以身饲虎的觉悟,做领导的也不能拦着你不是。

  老板允许了,老道也就抱着棋盘离开了病房。

  周泽把嘴里已经咬润了的烟拿出来,在手心里揉捏着。

  不管怎么样,

  自己既然刚醒,

  那就先缓口气吧,

  至少,

  得把这身子先调理好一些吧。

  “嘶…………”

  忽然间,

  周泽感知到自己胸口位置一阵绞痛,

  同时肺部像是压上了一块大石头一样,

  只能出气儿不能进气儿了,

  这种症状来得是那么的突然,

  “心脏骤停…………”

  这四个字马上出现在了自己的脑海中。

  周泽是没有心脏病的,确切的说,是徐乐的身体也是没有心脏病的,当然了,徐乐的这具身体,除了面容保持着以前大概相似以外,内在早就被周老板改造得面目全非了。

  所以说,

  应该是自己现在“普通人”的状态,

  也不知道是前几天的车祸导致还是那天自己被雷劈导致,

  总之,

  这具“普通人”的身体起了普通人的反应,

  它坏了,

  它出了问题!

  要不是现在连呼吸都困难,

  周老板真的很想怒喷一口老血,

  自己被雷劈昏迷了好几天才醒啊,

  还来?

  周泽伸手去摸床边的铃,

  紧接着,

  愣了一下,

  自己因为爱干净,洗完澡后特意选择的是空出来的第三张床,没有回自己昏迷了好几天的“老窝”,也没有上老道的床铺。

  而偏偏,

  这空床床头,

  没有那个响铃的按钮!

  艹!

  有生以来,

  第一次,

  周老板开始反感自己的洁癖!

  ………………

  “嘿嘿嘿,下棋咧,下棋咧。”

  老道兴高采烈地抱着棋盘走入了1102病房。

  “咦,来新邻居了啊,我们要不要小声点?”

  老道还是很有公德心的一个人,之前口罩青年是单独一个人的病房,所以大家下棋可以放松玩儿,现在不行了。

  瘸腿男正拖着瘸腿在扫地。

  口罩青年摇摇头,

  道:

  “无妨。”

  老道这才发现,那位新来的中年男子病人正拿着手机,开着大音量的公放在刷抖阴。

  对方应该是腿出了问题,打着石膏躺那儿。

  得,

  额就是喜欢这种没素质的人!

  “来来来,开杀,开杀!”

  老道美滋滋地一屁股坐上了口罩青年的病床,开始摆棋盘。

  这时,

  护士小姐姐走到病房口喊道:

  “1102的王树成,是你吧?”

  “是我。”

  正在刷抖阴的男子放下了手机。

  “来,轮到你做检查了,出来一下。”

  “好。”

  男子有些艰难地拄着拐杖下了床,跟着护士出去了。

  ………………

  此时,

  医院门口的一辆面包车上下来了一群人,都是成年男性,各个面带凶相。

  “头儿,查到了,1102病房,那王八羔子欠咱钱不还,昨儿个去姘头家里过夜,人家男的忽然回来了,王八羔子跳窗想逃,摔断了一条腿。”

  “狗日的,真让我好找啊。哥几个听好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货既然耍咱们,咱们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跟我进去,废了他丫的!”

第四十章 命悬一线

  酒店终究是酒店,

  它和家的区别在于,

  住酒店住久了,会腻;

  而家,住一辈子也不会腻。

  大家伙已经在这家酒店里住了十天有余了,舒服是舒服,毕竟这已经算是大家伙入职书屋以来公司里最大的一份福利了。

  只是大家都被圈定在酒店范围里,老板和老道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说想真正放松心情无忧无虑地享受阳光沙滩大海,那也是不可能的。

  安律师敲了一下老张房间的门,手里拿着的是不少玉石。

  小男孩被酒店对面的那家玉器行骗了之后,隔了几天,安律师就出马了。

  他本身就精通玉器这方面,再加一些小小的催眠手法,基本把那家玉器行里的压箱底的那些真正有料有品质的玉器都包了下来,价格还极低。

  你弄虚作假坑我朋友在先,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也挑不出茬儿来。

  再说了,安律师从不标榜自己是什么好人,且当年他与冯四搭档,陷害忠良欺上瞒下的坏事儿可真没少干。

  这些玉器嘛,

  见者有份,大家分分。

  老张打开门后,安律师有些意外地发现老张屋子里还坐着一个人。

  年纪大概在四十左右,脸上有一道很清晰的疤痕,看样子,应该是枪伤留下的。

  讲真,这种伤疤简直是再爷们儿不过了,不用脱衣服脱裤子的,走在街上大家都能看得到。

  而且,枪子儿留下的疤痕听起来也比“当初老子在铜锣湾杀进杀出”显得有逼格多了。

  甚至,有人曾说过,纹身,一定程度上是人类对“伤疤”情节的延续。

  “老张,朋友啊?”

  老张点点头,“秦盛,海南人。”

  说完,

  老张又转身,指着安律师道:

  “我朋友,姓安,是个律师。”

  “你好。”

  “你好。”

  安律师和秦盛握了握手,这时候,带来的玉器自然就没必要分了。

  对方的气质一看就是警察。

  而且,老张可不是以前的老张,这个秦盛,所认识的,应该是老张这具身体以前的朋友。

  也难为老张了,要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应付这么久。

  这时,秦盛的手机响了,他接了一下,挂掉了。

  “市一院那边出了点事儿,我得去一趟,一起?”

  对于秦盛而言,早些年二人一起当缉毒警的时候,那是真的过命的交情,后来秦盛受伤了,不光是脸上,其实身上还中弹了,伤愈后就从一线缉毒工作上退了下来,回到三亚做着的,是和老张一样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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