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有很多雀巢速溶啊,你去喝那个啊!
“对于病人来说,晒晒太阳,好像有好处,你是医生,应该懂这个道理。”
“那你可以给我放轮椅上推出去晒晒太阳。”
周泽有些莞尔,
把自己用念力悬浮出去,
跟晒衣服一样挂阳台上晒,
好羞耻啊。
“轮椅么?老道那里倒是有一个轮椅,就是按一个按钮还能‘嘟嘟嘟’自己跑的那种,我觉得你会不喜欢,所以没让你去坐那个。”
“谢谢。”
周泽这是真心感谢,
老道那个轮椅居然还在?
试想一下,
以后万一哪一天老道或者许清朗拿出手机给自己看一个视频,视频上自己坐在电动轮椅上,旁边还在“嘟嘟嘟”放着儿歌,这简直就是最黑的黑历史。
“现在,放我下来。”
唐诗点点头,周泽被从窗台位置挪动到了床上。
“你醒了,没事了吧?”唐诗问道,“你这次昏迷了二十天,真够久的。”
“你怎么没回上海?”周泽问道。
事儿都解决了,你怎么还留在这里?
你留这里就算了,
我知道你也不会帮忙招呼客人不会帮忙赚钱,
不把客人用钢笔戳死就已经算是你天大的贡献了,
而且你留在这里还喝我的猫屎咖啡???
唐诗没回答这个问题,她的性格就是这样,明明是因为周泽那一晚在研究所算是救了她一把,她觉得自己应该留在这里等周泽醒来,否则就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但想要让她说出来,难。
“要我去喊白莺莺么?”唐诗问道。
“先不用,我有点事情想问你。”周泽说道。
“什么事?”
“我觉得,我身体里存在着一个东西。”
“看出来了,就像奥特曼变身一样。”唐诗又喝了一口咖啡,
“那一晚,你掉下去了,然后你又浮出来了。
然后,事情就解决了。”
周泽的心在滴血。
“怎么了,一般人还羡慕不来呢,鸣人的九尾封印,奥特曼的变身,谁不想自己体内封印着强大的力量?”
唐诗说着勾了勾小指头,“你对我态度的转变,不也是因为你有那个力量作为依仗么?”
“问题的关键是,它在发生变化。”
周泽很严肃地说道,
“一开始,我能感觉到,它是无意识的,一个无意识的东西,无所谓,是吧,我想用就拿来用。
副作用无非就是在床上躺半个月。
但现在,
随着用的次数的变多,我发现它在变化,我清楚地感知到它的意识,甚至,还能感觉到它的意识和思维正在不断地完善。
随着我一次次激发出它苏醒,它也在做着自我的修补。
像是一个人,它在不断地疗伤,不断地复原。
我每次使用它应对危局时,
它在帮我解决问题的同时,也会给自己弄点补品,我的大部分敌人和对手,都成了它的口粮。”
唐诗闻言,面色也开始凝重起来,同时道:
“所以,你是在担心?”
“对,我是在担心,
甚至开始感到恐惧;
因为,
有可能,
当我下次让它苏醒时,
就是它彻底取代我的时候。”
第二百二十五章 路边的野花,你不要采
周泽醒了,
这件事,
没有在这个书店里掀起太大的波澜。
许清朗依旧在敷脸,给自己做着脸部按摩。
老道依旧在直播,猴子帮他拍摄。
死侍继续坐在书店角落,除了哪里脏了,否则他绝不会起身动一下。
就连白莺莺,也还在自己房间里吃鸡,一直等到那一把结束她才放下耳机来到周泽单独的卧室房间里。
老板醒了,
该咋样咋样呗,反正老板经常睡。
你不能怪这家店的店员都太冷漠,换做你身处于一个老板经常消失半个月一个月不会醒来的公司企业里,你也会变得和他们一样的散漫………堕落。
在白莺莺的帮助下,周泽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坐在了底楼靠窗的熟悉位置。
阳光明媚,最是宜人,但周泽好像觉得自己之前才“苏醒”过来没多久。
这种忽然昏迷半个月的情况以后得少来了,否则人家过一个月的日子,自己才过了两天,寿命明显是一样的,但自己总觉过得亏得慌。
最重要的是,周泽有点不敢让那个意识再苏醒了。
借着阳光和煦,周泽思量了一下。
不让那个意识再苏醒的前提条件,就是自己不能再落入一个很尴尬很危险的境地,一个超出了自己现在能力所能解决和遇到的困境。
而不让自己落入束手无策的险境,就要求自己懂得足够的趋利避害,避免麻烦。
而不让自己招惹过大的麻烦先决条件就是自己要足够的冷静,学会躲避麻烦,让麻烦不要找到自己。
所以,
还是要做咸鱼啊,
咸鱼才是王道,
要更加坚定和贯彻地咸鱼下去,
不看不闻不出门,
每天晒晒太阳,舒舒服服地喝喝咖啡,坚决不去搞事情也不让事情搞自己。
周老板之前只是觉得咸鱼很舒服,是自己的选择,
现在,咸鱼真正地变成了生存准则了。
然而,周老板刚醒,白莺莺正在帮周泽泡咖啡的时候,事情,就来了。
进门的,是张燕丰。
听洗澡时白莺莺说,他这三周每隔两天就来一次,都被他们以老板出差为借口搪塞过去了。
这次,张燕丰一进门就看见了周泽,然后马上走了过来。
周泽低下了头,侧躺在沙发上,闭着眼,不想看见他啊。
“看新闻了么,那里挖掘工作结束了,揭露了日本当年在中国的罪行,举国哗然。”说着说着,张燕丰的神色有些尴尬,“就是研究所遗迹里那些惨死的日本人让这个宣传口径有些尴尬。”
“有你亲戚的尸骨么?”
“很难找了,一具一具地做DNA鉴定的话工程量太大,代价也太大,而且那里还有焚化炉,说不定我那位亲戚也早就被烧成灰了。”
“你看得开就好。”
“挖掘工作结束的那天,我晚上做梦时,发现自己脚上没铁链了,像是解开了一个心结一样。”张燕丰笑着说道。
“恭喜恭喜。”
“对了,你最近去哪里了?我来找你好多次了,你店员都说你不在。”
“去借钱去了。
你知道的,在南大街开书店生意真的不行,我又对这个书店有感情,所以需要借钱维系这家店的运转和存在。
唉,但没借出来多少。”
“额…………”张燕丰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背,道:“可惜了,我没什么钱,不然肯定会借给你。”
这时候,白莺莺把周泽的咖啡端过来,放在了桌上。
张燕丰以为是待客给自己准备的咖啡,道了一声“谢谢”后就端起来自顾自地喝了。
周泽的嘴角抽了抽,
心在滴血。
“我要出门借钱去了,耽搁不得,就不招待你了。”
周泽直接下了逐客令。
“额,我来找你是有事儿的。”
我知道你有事儿所以才让你走的!
周老板双手捂住自己的太阳穴,痛苦道:
“头疼,头疼死了,钱啊,借不到钱,苦啊,愁啊,难啊…………”
“钱的事儿先不急。”
“…………”周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