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赶尸人 第516节

我捂着脸,没好气地责问道:“老大爷,你这是干嘛啊?”

“你没事啊?”老大爷脸上惊喜交加。

怎么会没事呢?扰人清梦有如杀人父母你不知道吗?我压下心中不爽,耸了耸肩膀道:“我能有什么事儿啊?”

农民伯伯指着我怀里的农药瓶道:“我还以为你,我还以为……”

看着从怀里露出的半只农药瓶,我总算明白了老大爷要打我了,他以为我想不开,喝了农药呢!也对,一个衣着光鲜的年轻人在河边一呆就是两天两夜,怎么看都像是寻短见的。

这事儿赖我,我应该在衣服上写上:我不是睡着觉,不是要自杀,就没事儿了!

老大爷见我没事,招呼了一声就要走,他扛着锄头和筐,一看就是来挖红薯的,我让老大爷等等,将宁夏吃剩下的螺贝都送给了他,老大爷年纪大了,这么冷的天不能下河,我赠送河鲜让他很开心,又送了很多红薯给我。

老大爷走后,我便接着睡觉,为了防止再被人叫醒,我取了一根烧到一半的木头,在衣服上写道:“睡觉中……”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直到手机的震铃声将我惊醒。

这震铃是我特意为智能音箱设计的提醒,震铃声响,也就表明智能音箱有发现了,我赶紧打开小美APP,翻看智能音箱传回的信息“主人,我感应到光线变化,可能有人接近,需要开启摄像头功能吗?”

我毫不犹豫了回复了两个字“开启!”

“主人,摄像功能已开启!”

随后,我就看到了水里的画面,大白天的,溶洞里的光线也好了许多,不过还是有些暗,画面有些晃动,应该是小美智能音箱在被人翻看!果然,随后我就看到了一双手,那手纤细洁白,精致得就像是白玉雕就一样。

这手的主人是谁?张仙月?还是张仙月手下的水鬼?

又或者是元思思?

当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元思思”这三个字时,心思顿时活泛起来。或许可以试试!

我向智能音箱发去了一小段语音,什么也没有说,就是一声干咳,突然的一声干咳应该会吸引住那手的主人,它会下意识地将智能音箱捧到面前,寻找声音是从哪里发出来的,然后我就可以借机看清楚她的样子了!

想像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真实情况是,那手的主人听到智能音箱发出声音,惊得下意识地松开了手,智能音箱就掉落在了淤泥里,好在结果殊途同归,在智能音箱翻转着往下坠去的时候,我还是看清了那手的主人,是一只水鬼,十八九岁的年纪,她的手虽然精致如玉,脸却不知道被什么生物啃得坑坑呈洼洼地就像是月球表面一样。

十八九岁的年纪,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那水鬼估计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黑色小方块,觉得与水中的石啊,虾啊,蟹啊什么的大不同,就想看看是什么东西,在手里翻来翻去地让智能音箱感应到了光线的变化,向我的手机发了警报信息,接下来,才有我的那一声干咳,将水鬼吓得失手掉落了智能音箱。

这动静惊动了洞里的人,不一会儿,游出来一只水鬼,却是张仙月,她喝斥了一句什么,那水鬼赶紧将智能音箱捧回原位,神色惊慌地退下了。

看着智能音箱所摆的位置,我心里一乐,心说行啊,智能音箱小美在水鬼窝里的地位不低啊,都被摆上石台了,要再往前一步,估计就是神龛了。

张仙月仍然不放心,捧起智能音箱看了看,似乎在看有没有损伤什么的。就在张仙月将智能音箱捧起时,我透过摄像头看到,张仙月的身后还有一道人影,那人影十分熟悉!

我瞪大眼睛看了足足有半分钟,终于确定了,张仙月背后的人影就是元思思!她垂着眼皮,神情显得沮丧而困顿,估计是为我和宁夏担忧的吧,我们危困不知,而她,又被困在水下溶洞,没有办法脱身……

见到元思思,我下意识地就要喊她的名字,张开了口又忍住了,心说不行,我一喊元思思的名字,张仙月也会听到,她听到之后难免心生疑惑,她一心生疑惑,我想要再见元思思就难如登天了!

怎么办呢?

要想个什么办法即能让张仙月不怀疑,又让元思思猜出来是我呢?

我苦思良久,终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唱歌——“……你会不会突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我会带着笑脸,挥手寒喧,坐下聊聊天……”这是陈奕迅的《好久不见》我此前常哼的歌,元思思听到歌声,一定能听出来是我!

果然,元思思听到歌声,眼睛立即一亮,不过她很快又垂下了头,掩饰了过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时不时冒出声来!”张仙月很是迷惑。

元思思垂手而立,也不说话。

第734章:张同志

张仙月扭过头来看向元思思“你知道这是怎么东西吗?”

这一次元思思无法回避了,她神情闪烁地道:“这是音箱,可以用来放录音带,对了,录音带就是录好的歌,至于时响时不响,可能是进水之后,有点坏了吧!”

张仙月皱眉道:“录音机我见过,比手提箱还大呢,这么个小家伙,也是录音机?”张仙月将智能音箱递给元思思道:“你能让它唱歌吗?”

“我试试吧!”元思思装模作样地摆弄一番道:“好了……”说着便紧紧地盯着智能音箱的摄像头,我楞了几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元思思的意思是让我唱歌呢?

我当即开口唱道:“……枉抛相思枉痴恋,恨卿心太忍,只有叹息旧欢似梦,早经消散莫再寻……”这是李克勤的《旧欢如梦》至于为什么唱粤语哥,那是因为听得多,可以张口就来。再者,张仙月溺水的时候,是中国最为封闭的时候,她可能听过英语——毕竟考试要用到!但我敢肯定,她一定没有听过粤语歌。

骗子规则一:只有听不懂,才好诓嘛!

我唱着唱着,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心说如果我唱着唱着卡带了,张仙月会不会让元思思去修呢!而她如果让元思思将“录音机”修好,我们不就有单独沟通的机会了嘛!

我真是太聪明了!

我心里默念道:“元思思啊,元思思,你一定要懂我的良苦用心啊!”说着我一边唱一边发出卡卡卡的声响,后来卡卡卡的声响越来越严重,最终嘎然而止。

我收到了智能音箱传回的消息“主人,你是不是被鱼翅卡到了啊,多喝醋就可以了!”

好吧,真是一只有爱心的智能音箱呢!

音箱里传来张仙月的声音:“‘录音机’怎么了,又坏了吗?”

冰雪聪明的元思思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装做有些焦急地说道:“可能是吧,具体原因,我一时间也弄不明白!”说着又后了后智能音箱。遵循电子产品拍一拍响一响的原则,我又唱了两句:“……空有爱丝万千丈,可惜都已尽化恨……”唱了两句又卡住了。

元思思悄悄地冲摄像头比个了大拇指,我心里一乐,心说配合你的演出,我没问题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张仙月了,虽然我身边很多人都跟我说应试教育牛逼的人多是高分低能,但是社会现实告诉我,那些能够考上北大清华的,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我与张仙月,等于是隔着智能音箱高手对决,我丝毫不敢大意。

张仙月盯着智能音箱看了好一会儿道:“虽然听不懂它唱的是什么,但是旋律还是很好听的,这样吧元思思,‘录音机’能摆弄就摆弄,不能摆弄就算了万一摆弄好了,咱们也能听听歌,休闲休闲……”

元思思答应着,对张仙月道:“张同志,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回去了!”

“同志?”听到这个词我感觉很是怪异,张仙月年纪比元思思大,叫声张姐,张小姐,张女士,张水王(灌水之王)都没有什么啊!叫同志是什么操作呢?

我寻思了一会儿,终于想明白了,他们那个年代,正是盲目崇拜的年代,全国人民都被催眠了,同志才是最为正统的称呼,你要是叫她一句张小姐,估计会被她当做资本主义余孽一通批判。

虽然这只是年代的烙印,但是我听来还是觉得怪异,十分怪异。

宁夏见我无人自笑,敲着农药瓶关切地问道:“陈烦,你怎么了,又唱又笑的,我知道最近你可能压力有点大,但是,我又没有逼你,你干嘛这个样子呢?”

我捧着农药瓶,一边摇晃一边哈哈大笑:“哈哈哈哈……”

“哎哎哎,你干嘛呢?”宁夏有些不满了。

“高手出马,一个顶两!”我先将自己一通夸,这才嘿嘿笑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哈,我联系上元思思了!”

“啊!”宁夏也颇为惊讶:“就凭你放出去的智能音箱?你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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