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头疼,越想脑袋越大,想着想着,连自己都被自己陷进去,经过田埂的时候还看到这大爷,正在刨自家的花生地。
可问题是,他所刨的地方还是刚刚那一处,永远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按照这么个动作,恐怕明年夏天恐怕也种不了花生啊?
此时的我感觉到自己都快抓狂,这些人古古怪怪的到底在干什么?村里的每一个人都好像是被下了咒一样。
可是他们谈吐正常,神志清醒,交流也没问题……
细思极恐,想着想着,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回到罗秀秀的家里。
她正在厨房里忙活,看来唯一能够说明白事情当属罗秀秀了。
我回到厨房里问她:“罗秀秀,你能不能告诉我,村子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罗秀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我,反问:“我什么时候说过村子里有事?只不过是感觉有些不正常,想让婆婆过来看一下,怎么了?”
我相当不爽,毕竟我和她也算是生死共患难,为什么有事?他不能够跟我讲明白。
“不对呀,你只告诉婆婆说村子里有事,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我感觉到这里的每个人似乎都不正常。”
而她翻白眼,“你才不正常,给咱家修电线的大龙哥,你觉得不正常吗?”
她的话让我哑口无言,还真是,早晨修电线的大龙哥完全正常,至少在我目前的,想法范围之内,他没有任何诡异之处。
可是细想一下,如果说有,就是他脚上的袜子根本不是一双,一只黑一直红。
也许是他慌乱之中拿错了袜子,但是一只红和一只黑的区别实在太大了,难道他自己没察觉吗?
但这样的小事,说出来,恐怖也不会让人信服。
所以我只好闭嘴,问道:“那你告诉我实话,这村子里你觉得哪里不正常?”
“曾经有一位道长经过这儿的时候说过,入夜之后不要出门,所以我昨天晚上才那么担心你,毕竟你曾经帮过我。”
入夜之后不出门?可是我和婆婆还有罗秀秀,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晚上。
所以我问她,“我们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你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吗?”
她用力的摇头,无奈的说:“反正我晚上一个人都收拾不出来了,但是似乎昨天晚上也没有什么不正常。”
这不就完了吗,她所谓的紧张和恐惧,也许只是对灵异事件的感知,也许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自己吓自己。
我从厨房走出来,回到卧室,发现瞎眼老婆子坐在凳子上,半眯着眼睛,将拐杖拿着自己的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看了她一眼之后,我便转身退回来,可婆婆却说:“站住,今天晚上天气不错,你在村子里转悠转悠。”
第一千五百八十七章 你认识我吗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瞎眼老婆子是怎么危险怎么让我来?
出于对自己性命的安危的考量,我走近一步说道:“婆婆,刚才秀秀都说了,天黑之后不要出门,这村子里有奇怪。”
“废话,让你来不就是让你弄清楚村子里的怪事吗?难道说让你来度假?”
对瞎眼老婆子的话,我无力反驳,而且她总是这么的强悍。
只能哦了一声,然后灰溜溜的离开,也许婆婆说的对,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够查出一些端倪。
至少在白天看不出什么东西,一整天我都待在院子里,天渐渐的黑了,没有多少月光,朦朦胧胧的,似有似无,就跟昨天晚上三差无几。
另一个房间里的罗秀秀和婆婆似乎已经休息,而我推开了门,走了出来。
可能是我的鼻子比较灵敏,依然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腊梅香味,我顺着香味走过来。
他就像是触电一样,站在这一株腊梅跟前。
我清清楚楚的记得,这株腊梅已经被瞎眼老婆子拿着自己的拐杖,一棍子给打折了。
怎么可能完好无损的长在这儿?
我在周边寻找了好一会儿,是不是还有同样的一株腊梅?这万枯丛中一点黄,我的印象太过深刻,所以造型我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白天瞎眼老婆子,打断的这株腊梅,最重要的是晚上之后它神奇的复活了,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它复活?难道是我白天看花了眼?
关键是瞎眼老婆子伸出鬼莫,做事的手段也是鬼神莫测,不知道是不是使用什么障眼之术?其实这腊梅她根本没打断,只不过是我自己看错了而已。
想到这其中的关键,只不过在我自己看来,这个理由,都有一些牵强附会,可是暂时管不了了,先这样吧。
目前也找不出更为合适的理由,既然白天看不出村庄有问题,入夜之后我便仔细的看一看。
老板娘说她的女儿如霜,会在下午的时候回来,我还是想去问一问她,昨天晚上已经跟她聊过,相信一回生二回熟,今天兴许能聊的更加通透一些。
顺着田埂走过这个小山丘,便来到了一排排房子,这大叔还站在这家门口乘凉,这么说也不合适,毕竟这个天气也没什么凉的。
我走过去说道:“叔儿,没休息呢。”
“没,这王麻子家里死了人,哭的挺悲惨,哪里睡得着?”
我瞬间将眼光向前看过去,王麻子家里昨天晚上就死了人,我刚刚白天路过这里的时候,还是什么事都没有,这晚上连丧事都办上?
我不停的吞咽着口水,在棺材前面烧火的人,我怎么感觉昨天晚上也是他?
我便问这大叔,“叔儿,王麻子家里昨天也死了人吗?”
大叔却满脸不悦的说道:“小伙子,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哪有咒人家死人的道理?王麻子大清早的烧火把,自己烧死了,昨天还好好的呢。”
大叔说完话之后,气冲冲的回家了,咣当一声关上了家门。
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后背好冷,我今天早晨的时候还看到了王麻子,他怎么可能将自己烧死了呢?
而且这大叔明确告诉我,王麻子家里昨天没死人,那么我们昨天晚上从这路过的时候,见到的死人是谁?
我想自己的手,放进羽绒服的口袋,迅速的从王麻子家门口路过,可走过他家门口的时候,我抬头一眼,正好看到他那瞎眼的老娘。
这一眼看得我浑身冰凉,我总感觉这老婆婆眼睛也不瞎了,仿佛就这么瞪着我。
全身上下的寒毛,一根根竖了起来,我感觉到脚底板都出虚汗。
这情况有些不对,穿过这一片无人的羊肠小道,我再一次听到了呜咽哭泣的声音,昨天晚上就是经过这儿的时候。
我听到了这个女人哭,才丢了一麻袋的东西,心中顿时怒火中烧,想知道是谁在装神弄鬼?
于是一路雄赳赳,气昂昂的便冲进了树林,在前方的坟里沟里,我听到了这哭声,我大步的往前冲。
这声音也是越来越小,当我走近坟沟时候,这声音神出鬼没的彻底消失了。
我站在原地大叫:“谁,谁呀,是人是鬼你出来说句话。”
“谁呀!”
没人,也没鬼,就好像是我出现了幻听一样,什么人都没有,活人没有。
死要都安安静静的躺在各自的坟墓里,这些长满了杂草的荒坟,想必已经很多年无人打理,而我仔细的看了看附近,确实阴气极得。
也难怪,死人堆里,肯定阴气重呀。
可是什么都没有看到,只能原路返回,只不过昨天晚上的张大傻子也没见着,不知道是不是溜达到镇里去了?
小卖部门口晃晃悠悠的一盏灯,在村口亮着。
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盏灯之后,我感觉特别的亲切,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走进小卖部我便问:“阿姨,如霜回来了吗?”
阿姨可能是觉着我白天来过,有些面熟,也不再问我是谁,直接朝着阁楼上喊道:“如霜,有朋友叫你,你快下来。”
很快,如霜从楼上走了下来,这衣着打扮跟昨天晚上的事一模一样,看来她昨天晚上没换衣服。
她满脸笑容的看着我,十分的可爱,而却不说话。
我只好问道:“如霜,你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些问题想问你!”
她虽然有些迟疑,但最终还是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我和她坐在小卖部门口的这个长椅上,她这才问道:“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你认识我吗?”
“啊?”
我不知道这女孩竟然如此之高冷,昨天晚上刚刚见过面,她今天就能够将我抛到九霄云外,这是在考验我的智商吗?
我郁闷的回答:“如霜小姐,我昨天晚上见过面,你不记得了吗?”
如霜突然陷入了沉思,用自己的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好半天之后,才睁着豆大的眼睛问我:“是吗,你昨天晚上也坐的那一趟火车?”火车,我特么哪来的火车呀?
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小卖部的夜
她的话让我郁闷不已,我估计她在跟我开玩笑,但是这样的话一点都不好笑,昨天晚上的时候,她就跟我开了玩笑。
我看着她这双清澈深邃的眼眸,深情的问道:“如霜,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而她却皱起眉头,十分认真的说道:“可能是开玩笑了,我昨天晚上的火车,今天下午才到家,昨天一整夜,我都在火车上度过,难道咱们不是坐的一辆车?”
她这表情,实在看不出来是开玩笑,说的就跟真的一样?
这倒是让我犯了迷糊,难道说我昨天晚上看错人了?
我问:“不对呀,那你说说你是不是叫如霜,你们家还有没有跟你,完全一模一样的双胞胎?”
她摇头说:“没呀,全村都不知道,我妈就生了我一个,算了,不理你了,我去倒水,你要吗?”
“喔,那麻烦你也给我倒一杯吧,我在这儿寻思寻思。”
我需要好好的寻思寻思,王麻子昨天家里死了人,我路过的时候还跟那大叔说了话。
但是,我今天晚上在从他们家经过的时候,他说王麻子昨天家里没死人,就今天死了人。
那么王麻子家里昨天死了谁?今天又死了谁?
我和罗秀秀,还有瞎眼老婆子,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我昨天晚上跟着如霜,说的不止一句话,如果说擦肩而过,也许我会认错。
这么大一活人站在我的面前,怎么可能说错?
她明明告诉我,让罗秀秀来找她。
我越想越糊涂,这会儿却有一个骑着自行车的中年女人,顺着水泥路上过来。
瞥了眼向我看了一眼,看她的眼神,似乎对我不太友好,就好像是我借她米还她糠一样,看她来的方向,应该不是李沟村的。
片刻之后,里面的老板娘便热情的招呼道:“哎呀,王嫂呀,你来呀,这么大晚上需要什么呢?”
“喔,凤仪呀,给我买点蜡烛,家里的蜡烛没了。”
“成,你看看,这个行不行……”
两人在里面说的话我也没仔细听,我的脑海中一直停留着如霜这件事,如霜这件事如果搞不明白,我会把自己当成神经病。
可是此时的我却无比清醒,经历过那么多诡异的事情之后,我都能够冷静下来面对。
这时间有问题,出了差错,又或者是那大叔有神经病,或者是我身边的如霜,有健忘症?
我越想越觉得迷糊,水泥路上两边的路灯,昏昏黄黄的,大约九点钟左右,啪啪全都熄了。
小小的太阳能板,储不了那么多的电,所以从六点钟开始到九点,三个小时的照明,已经足够大部分人回到了自己家。
突然一阵寒风吹过,坐在门口的时候,我不禁打了一个激灵,如霜给我倒杯茶,居然倒了半个小时。
更重要的是,进去的阿姨买个蜡烛也买了半个小时,这深更半夜的还跟人聊上了?
我带着这样的疑问,匆匆来到了小卖部,可小卖部里根本没人,不管是如霜还是她妈,都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