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抓住了她的手,不让她乱动,但她还是往我身体上靠。
我只好又用另一只手抵住她的身体,不然她继续靠过来,气氛极其尴尬。
“白尹,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之前那个被电风扇砸死的男孩,给你留了一点东西。”我急忙转移她的注意力,再这样下去,情况真的不妙,我也是个年轻气盛的男人,这么漂亮的女人一直往怀里钻,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再说,胖子和诗言也不知道走远了没?估计还在附近瞄着呢。
白尹扬起了头,嘴唇差点就碰到了我的嘴,她问道:“在哪里?”
“在废弃教学楼的树下,我现在就带你去。”说完我就强行把她给拉了出去。
“哎,林原,我……这么急干嘛,我们还没……”白尹被我拉着狂奔,嘴巴里的话变成了断断续续。
过了好大一会,我们终于回到了学校,这时候是午休时间,路上也没什么人,特别是废弃教学楼周围,更是半个人影都不见。
我带白尹来到了树下,按照那只鬼的指示,找到了那棵树,我找来了工具,在树下小心翼翼的挖着,生怕被别人看见了,要给校警瞧见了,有的我受。
挖了大概二十分钟,我在树下面挖出了一本日记,这种日记皮很厚,外面有密码锁,想要打开也不难,只是要花功夫,所以就直接试密码了。
输了一些简单的密码后,全都打不开,白尹又输了那只鬼的生日,还是打不开,这让我有些抓狂,这小子咋不交代密码给我,害我在这里瞎折腾,可能死了的时间长,已经忘记了,现在估计他已经灰飞烟灭,不然我铁定要找他出来修理一顿。
就在这时候,我突然灵光一闪,叫白尹输自己的生日进去,果然,日记本打开了,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黑色文字。
哼,这小子,看来生前暗恋白尹不轻啊。
这日记是给白尹的,我自然没有看,在一旁静静守着就行。
白尹拿着日记本蹲在树下专心看了起来,看完后,她红着眼眶,仰头望着天空,眼泪就跟磅礴大雨一般。
“原来有个人那么爱我,还爱了那么久……”
“原来每天放我桌底的早餐是他买的……”
“原来那次数学课本是他的,可不带课本出去罚站那个人应该是我……”
“原来我能当会长,都是他帮忙拉的票……”
说到这里,白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我急忙安慰她,虽然这些事情的确有些动人,但以白尹的身份和颜值,对她这样的男人应该也不少,她应该不会哭成这样吧?
就在这时候,白尹突然止住了眼泪,红着眼眶问道:“你知道为什么他会死吗?”
我楞了一下,有些不解,说不是你讲他是被风扇砸死的吗?难道不是?
白尹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有些哽咽。
我也不催她,让她慢慢说。
过了一会她才继续说道:“他的确是被电风扇砸死的,但是为了救我,那天晚上我没有对你们完全说实话。”
这事还另有曲折?我忙叫白尹说说到底是啥回事。
白尹说,其实她是坐在那个男孩的前面,那种风扇很大,而且旋转速度超快,掉下来的位置,是会砸到两个人的。
那个男孩其实早就发现风扇要掉下来了,并且他是能躲开的,但是他躲开后,白尹必死无疑。
男孩没有躲开,反而迅速站了起来,于是他的脑袋被风扇削了一半,用身体保住了白尹的命。
白尹说完后,又哭了起来,我叹了一口气,拍拍她的后背,这哥们是条痴情的汉子,不但为了白尹失去了生命,连投胎的机会都不要,白尹虽然遭遇悲惨,但能在懵懂的青春期遇到一个这么好的男孩,算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白尹没有再对我有任何想法,哭过后,对我说了声谢谢,然后抱着日记独自离开了,看来这事影响了她,暂时能抑制住体内的降头。
白尹离开后,我给诗言打了一个电话,叫她快点请那个泰国朋友过来,除了胖子,还有一大批无辜少女需要解降。
诗言的速度很快,下午放学后就来消息了,我急忙一路狂奔来到了店里。
店内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穿着泰国那种袈裟的老头,胡子都已经发白,脑袋上一根毛都没有,亮锃锃的,表情慈祥,感觉像一位大师级人物,没想到诗言居然还认识这种人,这丫头交际圈到底有多广?
“老板,人我已经给你请来了,这可是泰国最著名的迦纳大师,他六岁就已经开始练降头,现在的道行,可以说是炉火纯青,他这种年纪,平时可不轻易出国,咱们这次走运,刚好遇见他在这边。”诗言开心的说道。
迦纳大师对我双手合十,问了声好,只不过不是说泰语刷我滴卡,而是用蹩脚的普通话跟我说你好。
我点了点头,也一样回了声好。
接下来也不再说客套话了,把问题都和迦纳大师说了一遍。
迦纳大师说,那些女孩的事好解决,只要用一条公虫放在她们鼻子下面,就能把母虫引出来,这种公虫他刚刚好有一条,不过胖子的事,他就要检查一下了。
站在旁边的胖子急忙挥手道:“大师,我就在这,快帮我看看有没有中降头。”
迦纳大师走到了胖子的面前,捏着他的下巴旋转了几下,然后又看看眼皮,看看牙齿,最后突然一掌打在了胖子的胸口处。
胖子一个两百斤的彪形大汉顿时向后倒去,摔了一个大跟头。
胖子捂着胸口痛苦大喊道:“老头,你干什么?你想打死我啊?”
我一看情况不对劲,想上前阻止,可诗言马上拦住了我,说不用担心,这大师绝对安全可靠。
迦纳大师没有理会胖子的叫喊,而是把他的衣服掀了起来,我们看见胖子的胸口处有一个红色的手掌印,而手掌印的中心位置有一条小小的黑影,不停在游动,后来手掌印消去后,那黑影也不见了。
迦纳叹了口气,然后摇了摇头,那表情就跟手术失败的医生一样,吓得胖子脸色都变了,说大师你有话就直说,别特么吓我。
迦纳说,胖子的确是中了情降,而且这种情降完全无计可施,当那个女人第一次血流出来的时候,降头就进入了胖子体内,这个世界上除了那个女人,没有任何人能解这个降头。
胖子听完脑子顿时嗡得一声,嘴里大骂道:“奶奶个熊,老子一定要找到那个泰国女人解降,不然要一辈子打光棍。”
这时候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泰国女人说她已经道行全失,那怎么解胖子的降头?
胖子知道这也没戏后,表情绝望,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张大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诗言拍了拍胖子的肩膀安慰道:“没事胖哥,最多一辈子左妃和右妃相伴,反正你长这鸟样,也没人看得上,一样是打光棍。”
“我去你的,都啥时候了,还往我胸口插刀,我可是九代单传,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不能娶妻生子,老子有什么颜面下去见我父母。”胖子越说越急,声音都差点带了哭腔。
诗言又说道:“那……要不你找个买大送小的?谁家孩子养不是养?”
诗言这毒舌,说得胖子差点就自杀了,幸亏我拉着他,不然还真有可能出人命,我说诗言你积点口德吧,再这样说下去,胖子估计都活不下去了。
诗言撇了撇嘴,调皮的笑着说,谁让他管不住自己第三条腿,现在吃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