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朱胖子一直在钻研“六十花甲子”,我一边钻研“浩然剑诀”,偶尔会修炼一下龟息功,朱胖子这个人很憨厚,虽然年纪比我们都大,很快就跟我们打成了一片,平日里,我们都叫他“老朱”,而且,朱胖子是做饭的一把好手,这做饭的事情,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朱胖子倒也痛快,每天准时给我们变着法的做好吃的。
这一天,吃过饭后,酒疯子对我们道:“你们几个该去藏经阁了,多看些书,阿光的记性好,可以多看些符咒阵法之类的,当然也不强求,反正有些东西,实战的时候,我会教你们的。”
我们几人点了点头,岳伦道:“师傅,老朱还没有被掌教认可,这样子合适吗?”
朱胖子也脸露担忧地看着酒疯子,酒疯子闻言,露出淡淡的笑意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我跟你们一块去藏经阁,你们进去后,我自己去找掌教师兄说,他肯定会同意的,至于什么给祖师行礼,本来就是扯淡,他应该不会介意。”
酒疯子此话一出,我们几个就放心了,有酒疯子跟我们壮胆,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准备了一会儿,我们几人就下了吊脚楼,朱胖子对什么都很好奇似的,左瞧瞧,右看看。
藏经阁,我们都没有去过,酒疯子对这里熟悉得很,我们跟着他就是了。
走了一段距离,又穿过了几个回廊,我们眼前的视野顿时一亮,一座古朴的建筑,横贯在前面,酒疯子说这是就藏经阁了,我们也没有多想,就跟酒疯子往藏经阁走去,守阁的弟子望见酒疯子大气都不敢出,我们顺利地就进入了藏经阁。
酒疯子带我们进去后,就离开了,他说要去找掌教说说朱胖子的事儿。
藏经阁很大,琳琅满目,摆放着许多的书册、竹简,还有一些看起来很破旧的古籍,藏经阁里面的一位长老一见到是酒疯子,当时就瘪茄子了,对于我们更是没啥意见,我们也乐意于此,就在里面,翻阅起来。
岳伦似乎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在那傻笑个不停,我凑过去一瞧,只见这货正手捧着《房中术》看得津津有味,我不忘打击他道:“你还有心思看这个?忘了师傅的话了?他不是说,他没死之前,你不能破身子吗?你看这个干嘛?”
《房中术》的拓本有很多,我也找来一本,翻了翻,这《房中术》分为内篇和外篇,外篇讲的是肉体,内篇是指精神,说得都是鱼水之欢的路子,说是路子,其实也是一种修炼的法门,不过眼下,我们都没有这个条件,岳伦就跟苦逼了,直接被酒疯子下了死命令,明确规矩了这个活宝,酒疯子不死,他就别想破身子。
岳伦这货,听了我的话,倒也不气,很是看得开,道:“那有啥?我这是做提前准备,先学着,在脑子里过过,总是有好处的。”
这货满脑子旖旎思想了,我也懒得多说,走到一侧,找了一本《周天符咒大全详解》,这本册子有总纲,里面介绍了三百多种符咒,有生活之中可以使用的符咒,也有降妖除鬼的符咒,很是宽泛,我也没有再去翻别的东西,这册子对我来说,是为今很适合的东西,我就翻看了起来,越看越是入迷。
不到一个小时,这里面的符咒,我都记下了,这时候,朱胖子也找到了我们,他手里也拿着一个古册,也是讲符咒的,看来,他跟有差不多的心思。
我跟朱胖子闲聊了几句,岳伦也凑过来,他手里抓着两本古册,一个是《房中术》,另外一本,竟然叫《胎息经》,经过了解之后,我才知道,这《胎息经》比岳伦家传的《龟息功》更为厉害,是云泥之别,我也有些意动,也取了一本《胎息经》,朱胖子见状,也很没有主见地拿了一本《胎息经》。
走到藏经阁长老那里的时候,长老似乎看见我们觉得很晦气一样,连登记都免了,就跟送祖宗一样,把我们送走了。
我们都有些无语,看来顶着酒疯子的徒弟的光环,还真是不错,至少,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我们几人还没有走出多远,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阿光?”
我向左侧看去,只见孟伯和柴伯跟在一个面容清俊,身材高挺的青年后面,正徐徐向我们走来。
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难不成,这个青年,是孟伯的儿子,孟恒邱?
我再次仔细看了看来人,那青年与孟伯真的很像,不是从外貌来看的那种相似,而是神似。
我停下了脚步,看着孟伯和柴伯,笑了笑说道:“孟伯,柴伯。”
至于,那为首的青年,我就自动忽视了。
那青年倒也没有生气,而是上前一步,看着我道:“想必,你就是我爹常常提起的吴光小弟吧?”
此话一出口,我登时明白了青年的身份,的确是孟恒邱无疑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连忙装出一副有些吃惊的样子,恍然道:“哦,原来你就是孟伯常常说的,恒邱大哥!”
孟恒邱笑着点了点头,老成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含笑道:“听说你拜在我迟子陵师伯的门下,学习道法?”
我点了点头,笑道:“的确是这样。”
我本以为孟恒邱会说酒疯子的坏话,谁知孟恒邱淡淡地笑了笑说道:“迟子陵师伯可是从来没有收过徒弟,他能收你为徒,你肯定有着过人之处,你既然叫我一声恒邱哥,以后有什么麻烦,可以来找我,我帮你就是。”
我连忙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道:“如此,便谢谢恒邱哥了。”
孟恒邱似乎没有看出来什么,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先一步走进了藏经阁。
第225章 人面兽心
等到孟恒邱离开了,孟伯和柴伯才走到我的近前。
孟伯跟柴伯说了许多宽慰我的话,寒暄了一番,也去藏经阁了。
我心中有些发冷,如果不是知道孟恒邱是什么样的人,真是要被他那副人畜无害的笑容被骗到了。
孟恒邱啊,孟恒邱,你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呢?
等到孟伯跟柴伯相继走开后,岳伦这才道:“刚才那个男的,就是孟老头子的儿子?”
我点了点头,道:“就是他。”
“他奶奶的,那他不就是白虎煞胎的罪魁祸首吗?”岳伦有些怒容道。
我连忙压低声音说:“小声点儿,别在这里议论这些,被有心之人听在耳中就不好了,老朱,岳伦,我们先离开这儿。”
很快,我们仨回到了吊脚楼,朱胖子不知道我们之前曾经遇到白虎煞胎的事情,现在他跟我们一样,都是酒疯子的徒弟,也不是什么心机之辈,我们也没有必要瞒着他什么,就将白虎煞胎的事情,跟朱胖子说了。
朱胖子听完后,也是十分生气,说道:“想不到这个家伙,竟然人面兽心,难道,孟老头一直不知道吗?”
“他上哪里知道去?他也不出去,不过这种事情,以孟恒邱的手段,怎么可能让更多的人知道?现在,他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也不一定,现在看来,他还不知道是谁破坏了白虎煞胎这个事儿。”岳伦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也许真的像师傅说的那样,孟恒邱就是一时兴起,打算玩玩,试验一下自己学到的种胎术,所以才这么做的,不过,他似乎也有着顾忌,没有直接出手,而是让杨半仙参与了这个事情。”我如是说。
“很可惜,那老杂毛被那个鬼妓弄死了,要不然,咱们肯定能够得到更多的信息。”岳伦有些气愤地说道。
正当我们几个谈论孟恒邱的时候,外面传来了赤鬼的声音,赤鬼的声音很干哑,但是并不让人反感。
“阿光,看看我给你带来什么了?”赤鬼从墙壁穿过来,肩头上竟然扛着一只大野猪。
岳伦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这头野猪,是你弄死的?”
赤鬼闻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弄死的,是你们师傅弄死的,他教我给你们送来,还特意叮嘱我,野猪的猪肝要给阿光吃,因为阿光的左眼不好,猪肝可以明目,哦还有啊,他说要在回来前,吃到野猪肉,你们赶紧动手吧。”
听了赤鬼的话,我心中一暖,酒疯子还记得我眼睛不好的事情呢。
岳伦闻言,撇了撇嘴巴,对朱胖子道:“老朱,你就别在那义愤填膺了,赶紧做饭去吧,我早就饿了。”
朱胖子瞪了一眼岳伦,道:“妈的,没成道士之前,先成厨子了。”
赤鬼将野猪肉背起跟朱胖子离开了之后,竟然又回来了,岳伦不爽地看着他道:“你这个家伙,怎么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