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看晚晚的样子,她紧闭着双眼,伫立在那里,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罗卡说这是血祭大阵,光听名字就不是什么好名字,晚晚为什么会站在祭坛之上,而且罗卡和冬青似乎对此见怪不怪,仿佛根本没有看见似的。
罗卡说血祭大阵是用来修炼和祭炼灵宝用的,那么,晚晚这是在做什么?修炼,还是被祭炼?
我心下骇然,连忙向如同山岳一样的祭坛之上爬去。
每爬上一分,就会踩碎不知道是谁的尸骨。
但是,我已经顾不了那些了。
“晚晚!”
“晚晚!晚晚!”
我的呼唤,并不能叫醒晚晚,我甚至看到了晚晚嘴角那种邪魅的笑意。
晚晚,似乎沉浸在这种氛围当中,似乎很享受的样子。
她沐浴在血光之中,那天空之中的血色太极图旋转的速度开始加快,无数的血色丝线,从血色太极图之中,注入到晚晚的身体里,密密麻麻,十分骇人。
随着那些血丝不断地进入晚晚的身体,晚晚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她的身体愈发得发黑,时而发黑,时而发红,或者,红黑相映,令人悚然。
“啪嗒!”
我还没有爬上祭坛,一处埋骨之地,竟然发生了坍塌,一个坑洞,直接将我埋了进去。
我感觉自己要死掉了,鼻孔里塞满了皮屑。
恍惚当中,我抓住了什么硬的东西,就听道冬青令人厌恶的声音响起:“快抓住,别死了,真是让人烦。”
我抓着那硬硬的物什,挣脱出来,发现自己手中抓着的竟然是双生树的树根。
我松开了树根,咬牙看着冬青道:“你们为什么要将晚晚拖下水,她是无辜的!”
冬青正要说些什么,却被罗卡接过话头道:“哈哈,这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啊,她的确是无辜的,可是拖她下水的,第一个人,应该是你吧?”
“你……”罗卡的话,竟然令我语塞了。
我捏紧了双拳,罗卡的话虽然不中听,十分毒舌,但是没有错,就是我,连累了晚晚,还有晚晚的父亲。
如果,没有遇到我,晚晚的父亲就不会被怨灵分食,晚晚也不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怪我啊。
我捏爆了一根人骨,看着冬青道:“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冬青笑了出来,“到时候,你自然会知道,急不得,急不得啊。”
罗卡道:“将这小子,捆好了,我就不信那头畜生感应不到,它肯定会来找这个小子,抓住那畜生,你师傅肯定会高兴的。”
冬青点了点头,道:“还有那个臭女人,我一定要把她炼制成丹药,抓住了那头畜生,肯定能知道臭女人的下落,真是妙啊。”
我心里一寒,原来冬青打的是白蛟和钟灵的主意,冬青要把钟灵炼制成丹药,而白蛟对他的师傅张墨,似乎也有着某种诱惑。
听到冬青的话,罗卡皱了皱眉头,道:“我可没有答应你,将那个女人给你了,你不要太得意忘形了,虽然你帮助过我,但是这并不能用来要挟我,你还不配。”
冬青听闻,脸色变幻后,咬了咬牙道:“好,我不多求,我就要那头畜生罢了。”
罗卡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
“不过,等达成了我们的目的之后,这个瞎眼小子,必须交给我处理。”冬青铁青着脸,看着我道。
罗卡点了点头,道:“没问题。”
他们直接将我忽略了,根本没有问我过同不同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我现在不过是个诱饵,他们打算利用我,引来白蛟,抓住了白蛟,继而再知道钟灵的下落。
罗卡话毕之后,就一个人离开了,转眼不见。
冬青见到罗卡离开,嘴巴狠狠地道:“我现在斗不过你,不过以后,肯定有机会,等着吧,罗卡,看谁能笑到最后。”
见到冬青咬牙切齿的样子,我感到好笑,没忍住就直接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冬青道。
“我瞧不起你。”我说。
“我用你瞧不起?”冬青尖叫道。
“只会在背后说说罢了,有种你当面去说罗卡的坏话,你敢吗?”我冷声刺激他。
冬青脸色大变,刚要作势打我,但是伸出去的手掌又收了回来,他怒视着我道:“嘿嘿,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藏着什么鬼心思,你不就是想挑起我跟罗卡的矛盾吗?我现在明确地告诉你,那不可能,即便我跟罗卡有矛盾,那也是一边倒的局面,我根本不是罗卡的对手,你认为,我会傻到用鸡蛋碰石头吗?瞎眼小子,你想多了。”
我大笑了出来,看着冬青,压低声音,道:“你认为你帮了罗卡的忙,她就会感念你的帮助?”
冬青道:“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都没有啊。你冬青,自认为聪明,但别人也不是傻子,你认为,做完这一切之后,她罗卡会好心放你离开,她许诺你的蛟龙,也会如你的愿?”
冬青听闻我的话,脸色变了几变,他冷声道:“你小子,少他妈给我灌迷糊汤,我只知道,完成这一切之后,我要弄死你,我要慢慢地折磨死你。”
我笑道:“你冬青,不过是一枚悲剧性的棋子,虽然悲剧,但是还是有一定的作用,你认为自己很关键,那就大错特错了,对于罗卡而言,你可有可无。”
第54章 蛇君子
冬青闻言,脸色起起伏伏地,阴晴不定,道:“你够了,别挑拨我跟罗卡之间的关系,你再说下去,我也只会当做你是在放屁。”
“那你就当我是放屁好了,你冬青不过是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没有你,这一切,罗卡自己同样可以做到,她这么做,只是不想那么麻烦,而你的存在,恰恰可以解决她的麻烦,所以,她才会留你到今天,能够留你到今天,罗卡已经很仁慈了,你现在,还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处境啊。”
冬青直接抽了我一个耳光,怒道:“放屁!再敢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巴!”
我被冬青抽打得眼冒金星,有些迷糊,但还是嘴硬道:“信不信由你,就当我是放屁吧。”
冬青想要再抽我一个耳光,手掌却悬在了半空之中,我等了许久,他的手掌也没有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