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命香魂 第52节

“斩断你一些发丝而已。我要拿它们建立引道之桥。”陈玄谛强硬的一手卡住我脖子,另一只手拿剑对着我脑袋一撩,就有一撮断的头发丝落地。

我询问道:“然后呢?”

“放血。”陈玄谛干脆利落的挥出两道剑光,把我和养尸宗长老相邻的肩膀分别破开一道口子,他乌黑的尸血留下,我鲜红的血液也在流,没多久就汇于一处。

我过了一会儿才发觉到伤口处的疼痛。

陈玄谛捡起那撮我的头发丝,他修长的手指将之一根根的粘起,迅速的建立引道之桥,不多时,头发丝们就由我肩膀处的伤口顺着血线接到地上,又连道养尸宗长老肩膀上的伤口边缘。

“引道之桥已经筑建完毕。”陈玄谛蹲在我和尸体之间的空隙,他忽然没了动作,半晌之后也是如此。

我疑惑道:“怎么了?”

“那个不好意思啊,下一步我不小心忘记了。”陈玄谛有点儿尴尬的赔笑着说:“我想想的,应该能想起来。”

我说大哥咱能靠谱一点吗?这种关键的时刻掉链子可是会害我五年无法入道的!

过了五分钟,陈玄谛不确定的道:“我可能想到了,但未必对,要是失败了你别怪我,放心,五年之内我是不会嫌弃你这打杂的。”

“联系老魔头,让他指导你啊”我骂娘的心都有了!

陈玄谛摊了摊手,说道:“咳,抱歉。这夺基秘术,他不会的,乃是我那个世家的独门秘术。”

“算了算了,你就把我当小白鼠。随便弄吧。”我如同泄气的皮球躺在那儿。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陈玄谛把剑插回他背的剑鞘,就摩拳擦掌的摊开右手五指,放到我和养尸宗长老血液汇聚的中心点,他调动着体内的玄力,缓缓的注入血水中的引道之桥。

下一刻,我就感到犹如有只马蜂钻入了体内,它的刺就好像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似得。疯狂的刺着自己的脑仁,这应该是作用在了灵魂上边,我疼的死去活来却不敢乱动,否则血流中的引道之桥就会崩断。

“怎么样,有没有一种温热的暖流划入灵魂?”陈玄谛试着问了句,又意外的道:“打杂空,你不至于装模作样的表现这么痛苦吧?真正的灵魂疼痛还没来。”

“陈师兄,你他娘的真弄错了啊!”我目眦欲裂的痛喊着说:“疼的就像有马蜂不停的在蜇灵魂。我怕是撑不了多久就要昏迷了”

“呃见谅,我注入玄力之前忘记在引道之桥滴自己的精血了,现在补救也来不及,只能继续往下进行,没准会有一线成功的可能。”陈玄谛微微摇着头,说道:“但你意识一定要保持清醒,若是昏迷,也同样等于半途而放弃夺基。”

“平时你话那么少,这时候咋这么多?”我疼的龇牙咧嘴,道:“快点儿啊!”

“这不为了令你有充分的理解么,真当我想浪费口舌?”陈玄谛说完,竟然真没再发半个音,他将另一只手抵住了养尸宗长老的腹部部位,不停地拍打。

道基是筑在那里边的?

就在这时,如果说之前像一只马蜂在蜇,现在就一下子扩大到了五只。这种能量源源不断的流入我体内,游走于全身每一角,它蔓延到哪儿,我疼的范围就随之加大!

我身上已被汗水浸的透湿。然而陈玄谛仍然在一下接一下的拍着尸体腹部。我下半身扭动着,唯独不敢动这边的肩膀,就连脖子也只原位拧来拧去的。

“加把劲,快了。”陈玄谛轻飘飘的声音透入我耳朵。

这一刻的感受就是全身仿佛沉寂已久的死火山要爆法的样子,连没有肉的地方都微鼓了起来,那股蜇人灵魂的能力再次扩大了涌入。此时,我脑袋连思考都不能,无比的痴滞迟缓,却同时又有撕心裂肺的痛感!

陈玄谛拍打尸体的手终于停下,我以为这就算完了时,他竟然又去拍打养尸宗长老的天灵盖,手法与之前一模一样。我的天啊,这就是所谓的“快了?”

充其量也就完成了夺基秘术的一半。

因为这种疼痛无法麻木无法习以为常,每一刻我都极为煎熬,汗流的早已脱水。陈玄谛道:“让你妖宠拿个木板放你嘴里,以防咬掉了舌头。唉由于我的失误,这对于没入道的正常身体来说,疼痛度可能比分娩还大上稍许。”

分娩

我心里骤然一凉,女人顺产来生娃有多痛苦光是看那种表情就晓得,可我眼下所承受的竟然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第四十七章 :3728

我意识就像暴风雨中的一朵火花,随时会灭,但我顽强的撑住,就在即将熄灭之时,所有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体内流淌的热流,温暖又畅快着。

我隐约的听见陈玄谛说了句,“引道之桥已断,开始化源了,现在可以睡上一觉。”

成功夺基了!

我疲惫的闭上眼睛,再睁开眼睛就是大晌午,房间只剩下小秋和满眼关切看着我的苏母。

我清晰的感觉到。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均逾越了一道之前从未触碰过的鸿沟,体内有着无数细小的暖流随着血液来循环,这就是玄力吗?

“妈。昨晚的事”我回过神,歉疚的看着苏母想解释。

她抬手打断,说:“你那位陈师兄已对我说明了情况,谢谢你拼死维护我和小秋。”

“祸事也因为我而起。我该谢您的包容和谅解。”我诚挚道。

“照顾下小秋,妈去做菜。”苏母将小秋的手交到我手上,就出了婚房。

这时,陈玄谛已把王开打发离开了。还让对方背走了养尸宗长老的尸身,而那三只异僵也就是大力尸,陈玄谛已使用太阴真火符将之焚烧为一地尸灰,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对我说:“这下你能放心的收起尸灰了。”

我尴尬不已,昨晚因为自己不懂这其中的门道,差点儿惹来灭顶之灾,陈玄谛此前也不懂这个,所以前天收集干麂子的尸灰时他没有异议。我更加深刻的体会到,混迹于玄门必须得小心谨慎,没有确定过的玩意,千万不能乱拿乱动。

没多久,苏母做了一桌子好菜,我们围桌而坐,吃完又休息了一会儿。

我陪着小秋玩到下午,陈玄谛说该回合市了。

道别了苏母,就在我们开车出了苏家院子之时,望见外边的一棵树下,站着一位头发乌黑却皮肤红润的老奶奶。

忽然,瑾的声音响起,“夫君。她是河婆婆,应该是因为怀疑到**河的镇魂河图与陈玄谛有关才找来的。”

我眼皮一跳,这麻烦要不化解,对方已知晓我们住过苏家。若就这样离开,没准还是会为苏家招来祸患。

“陈师兄,现在停车,快!”我焦急道。

陈玄谛刹住车子。问:“怎么?”

“那个老奶奶,可能是因你破坏了镇魂河图而来的。”我指着窗外说道:“如果我们一走了之,万一报复苏家咋办?”

“哦?”

陈玄谛眯起眼睛,他提剑推门下地,我也赶忙下车跟着一块来到河婆婆身前。

河婆婆丝毫不铺垫,开门见山说:“河图缺损的那一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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