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赶尸鬼事之造畜 第203节

“别人可以,我就不可以吗?明明是你自己贪生怕死,不敢放手一搏,还说别人也不行。”

魏老者神色一暗,道:“是啊,世间牵绊太多,谁又真正能摆脱世间俗世,超脱于尘世之上,当真要像老大一般,做出那等狠绝之事,才能放手一搏吗?”

“你不能专心突破第三层,对不对,因为你心有牵绊,你舍不得魏柔对不对?”

魏老鬼浑身一震,道:“不错。”

唐方咧嘴一笑,竖起大拇指道:“虽然你不能突破第三层,但是我要表扬你你,魏老鬼,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的开始欣赏你了,不错,人活一世,讲究的不就是情与义两字,若是当真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孤家寡人一个,就算活一千年一万年又有什么意思,我们之所以是人,不是行尸走肉,是因为我们有欢乐,有沮丧,有悲伤,有希望,有值得我们去保护的人。”

魏老者又是一震,道:“不错。”

唐方也难得神情变得如此多愁善感起来,唏嘘道:“若是一个人,连一丝一毫的牵挂都没有,活着,还不如死了。”

”“好了,唐方,”魏老鬼道,“虽然你有这本真经,但是要知道无论多么高深的道法,都要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的向上,不然若是根基不深的话,即便是在高深的道法,勉力为之,恐怕就会走火入魔,堕入魔障,你虽然体质迥异,但是也被看清我祝由道术,你看到过我出符咒,你可知道我单单那一个动作练了多少年。”

“不就是画几个手势,念几句不着边际的咒语吗?不出半日我就会了。”

魏老鬼笑道:“所以说,你还没有入门哩!”

魏老鬼舔了舔嘴唇道:“光我祝由符咒法类,虽然是入门之法,但是想学精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光符咒法我就整整学了五年——”

“五年!我操,太夸张了吧!”

“越是入门之术,便越是要加以浸淫,你看龙虎山的林不依,光光一个五帝大魔功,便穷他的一生钻研,结果却成了古往今来,凭着这一术便威震天下的人物,道术虽有高低,但是若是心浮气躁之人,即便是再高深的道法,修之也会一无是处,符咒之术有八步成就法、九步成就法、十步成就法等等系列技术方法,一纸之隔如隔千山,当真做到无散乱,无烦怒,无起著,无妄想,无贪爱,无邪娌,无放逸,方始得成。总之,万丈高楼平地而起,基本功不行,一味的追求速度,最后只会自食恶果,不过你索性沉溺不深,还来得及补救。”

“切!”唐方对着魏老鬼挤眉弄眼,道:“你小子说这么多,不就是想收了我这个徒弟,以后给你光耀门楣吗?有话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多伤感情。”

魏老鬼哭笑不得道:“你知道祝由中有多少人想拜我为师吗?”

“我怎么知道,难不成你老小子统计了?再说了,他们傻,你当我也傻,拜师傅是要磕头的,你当我不知道,不过要是不磕头的话,我们切磋切磋的话,我还是挺乐意的。”

魏老鬼(10)道:“也罢,我就破例,指点指点你,免得你陷入魔障而不自拔,也算是行善积德之举了。”

“你是怕老子乱练把下面练坏了,让你宝贝孙女儿魏柔守活寡吧。”

“你!”魏老鬼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油腔滑调。”

魏老鬼坐了下来,一老一小盘膝在地上,坐而论道,很快,魏老鬼驳杂的道学理念很快便把唐方给彻底征服,开始的时候,还不时插科打诨地插上几句,但是越听到后面,便越是认真,连连点头,时间很快过去了,夕阳西下,两人依然讨论不止。

果然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经过魏老鬼的这一番话,唐方心中很多关于修炼中的问题全部迎刃而解,而对《阴符经》中所提的道学理念又有了新的认识,一番长谈,唐方获益匪浅,天色尽没,两人才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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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宰相起于州郡,猛将发于卒武

魏老鬼道:“你乃是赢勾之后,僵尸之体,能够修出道念,实在是老夫闻所未闻的奇事,所以当真如何修炼,老夫也不能给你指出一条明路,若是按照我等寻常之人循规蹈矩的话,恐怕会误了你难得的体质。 .”

唐方双目一瞪道:“魏老鬼,你什么意思,一时又说要老子好好跟你练基本功,一下又说你教不了老子,这不是溜着老子玩儿吗?”

魏老鬼微微一笑道:“所谓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福泽深厚,乃是五福俱全的之人,是否能够把握,还看你后天的有没有真正的造化,不过现如今,你有神兵杀生刃和九幽宝塔,这都是千载难逢的道器神兵,加上你前无古人的体质,说实在的,老夫看不到你的极限之所在,你若是跟着老夫,最多变成第二个我,小伙子,更多的还得靠你自己啊。”

“靠,那老子该怎么做?”

魏老鬼微微一笑,忽然搓掌为刀,一道白光从指尖电射而出,猛地刺中了在前面的那颗大树,树木一阵木屑纷飞,很快,一个大字在树上铁钩银划的出来。

唐方借微弱的月光,定睛一看,正是一个“悟”字。

“悟?”唐方微微一振,瘪嘴道:“老头子,你又那些老糊弄老子,难不成也要老子学着那些和尚一般,在树下静坐个十年八年,参透菩提,起来之后就成了绝世高手?”

魏老鬼不置可否,道:“天色已晚,你我就不要在此耽搁下去了,回去吧,柔儿还在等着你我呢!”

“又是那个婆娘!”唐方自然不敢大声说出来,在嘴里腹诽道,“吃她做的饭,也不知道会不会被毒死。”

两人回走,唐方忍不住地回头看了看魏家老者写下的那个‘悟’字,心中若有所思。

魏家的茅屋中,灯光已经点燃,魏柔的侧脸映在了窗影之上,只见她托着香腮,似乎在想着什么,魏老鬼推门进来,魏柔连忙揩拭了一下面目,双目通红地道:“爷爷,你回来了。”

唐方对着魏柔尴尬地打了一个招呼,得到地自然是魏柔的白眼,唐方已经习惯,耸了耸肩膀道:“小紫怎么样了。”

“哼!”魏柔一声冷哼算是回答。

唐方不以为意,哈哈一笑,走了进去。紫玲玎在床上已经熟睡,唐方不敢打扰,蹑手蹑脚地走到紫玲玎的床边,轻轻地搬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紫玲玎的脸面,鲜血现在已经止住了,也算是魏家手段高超,居然在紫玲玎的脸上,那些坑坑洼洼地伤口,浅淡了许多,皮肤也隐隐有了一丝血色,唐方微微将灯光挑亮,端着膀子,在旁边斜着脑袋看着紫玲玎。

熟睡中的紫玲玎呼吸平顺,胸口起伏有致,看情形,在魏柔的悉心照料之下,内伤应该好的七七八八了,估计需要静养,所以还不敢下床,邬蠹和魏柔都是弄蛊的大行家,紫玲玎所中的是蛊毒,魏柔出手,自然是比一般的庸医好上许多,唐方端详了许久,脑海中一个念头猛地冒了出来:你说这个恶婆娘,以前凶巴巴的,还那么多人喜欢,现在变这样子了,性格肯定比以前还要厉害,可惜沈元那小子死早了,若是当时那个红衣小子答应把紫玲玎许配给沈元,沈元见到紫玲玎这张脸——哈哈,不知道会是哭还是笑?不过表情肯定会十分有趣,哈哈。

嗯,这小妮子明明都已经毁容了,怎么还看上去不那么招人讨厌呢?这身段,这头发……咦好像还有身上还香喷喷的,比梦琊还香……要是关上灯,摸一摸胸前的那玩意儿,嘿嘿,真不知道会是什么滋味,嗯……唐方的目光顺着紫玲玎的身躯猥亵地慢慢下移,盯在紫玲玎微微露在外面的那只没有受到蛊虫袭击到的依然光洁圆润的半支脚踝,居然忍不住地咽下一口唾沫,暗自道:这双脚,也算是人间少有了,当真什么来着,盈盈一握,滑不溜丢,估计要是沈元那个畜生,估计每天晚上在被子里都要捧着胸口,娘的,估计依着这畜生的德性,说不定还他娘的会衔在嘴里才睡得着,哈哈,呸呸呸,娘的,也他娘的不嫌臭。

我家梦琊的那双脚也算不错了,唐方想起唐梦琊用脚在桌底偷偷地揉搓自己的私处的时候,心中一阵春心荡漾,下面的某个部位忍不住地开始慢慢搭起了帐篷……

目光也更加肆无忌惮地变得淫亵起来。

“看够了吗?”紫玲玎双目都没有睁开,猛地开口道,吓得唐方欲念全无,连连咳嗽,掩饰自己内心的尴尬,勉强一笑,道:“你醒了,醒来也不打个招呼,哈哈,嗯。嗯。”

紫玲玎冷冷地道:“你娘没有教过你,进入女孩子的房间之前要先敲门吗?”

“真不好意思,”唐方摊手道,“老子也不知道我老娘是谁。”

紫玲玎微微弯起了身子,正色道:“你当真不知道你父母是谁?你是哪村子的人,有亲人吗?”

“有个屁的亲人,老子自打有了记忆开始,就他娘的在教堂里长大,被一群蓝眼睛的外国佬养着,我哪有你命好,出生名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当时外国人在中国传教,很多教堂中都收养中国孤儿,所以唐方在这里面长大,也不足为奇,紫玲玎点了点头道:“那这么说来,你从小也应该受过不少的修女的教育,怎么现在……弄成这样。”

“屁,那些老外,都是杀人不吐骨头的人,你当他们好心收养当真是因为狗屁上帝吗?他们,哼!”唐方嘴角泛出一丝冷笑,道:“当时若不是我晚上偶然看到了他们做的恶心的勾当,只怕早就被他们割得零零碎碎的了。”

“嗯?”紫玲玎好奇地道,“怎么说。”

“他们收养孤儿,就是将这些孤儿活活的全部给剖了!若不是老子晚上起来拉屎,正好看到了,恐怕怎么死的都不不知道!”唐方愤愤地道,“不过老子也没有让他们占到便宜,老子临走的时候,在他们的饭里面下了耗子药,听说后来一下子毒死了七个,这是老子长这么大,干的最他娘的爽快的一件事情。”

外国传教士进入中国之后,的确有不少是真心传教的,但是也有不少人是打着教义的幌子,坐着一些人口买卖的生意,当年就曾发生过震惊全国的‘天津教案’,就是有人怀疑,外国修女以育婴堂为幌子,实则绑架杀死孩童作为药材之用。因为此事处理不当,当年刚刚平定了长毛,被誉为中兴名臣的曾国藩就因为此案名誉扫地,得了“外惭清议,内疚神明”八字,一年后在国人唾骂之中郁郁去世。

紫玲玎神色一暗,没有想到唐方还有这么灰暗的童年,索性坐直了身子,问道:“当时你几岁?”

唐方想了想道:“六岁还是七岁,记不太清楚了,当时跟我一起逃出来的有七个,后来我们一起乞讨的时候,被当地的恶霸打死了三个,后来大家就都散了,也不知道他们还活着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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