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弟子纷纷道:“原来这魏老宗主是他杀的,没想到白寒贼喊捉贼,差点当真嫁祸到了唐方的手里面。”
“不错,他肯定是想杀了唐方之后再将这东西拿出来,到时候,他便是有了收服魏家至宝的功劳。顺理成章的归入祝由。”
“然后他再用奸计杀害魏家的小姐和魏求喜,甚至是邬家家主,然后整个祝由中,没有人势力比他还大,他拥有这摄魂铃,便理所当然的成为祝由宗主,这人心思至毒,活该千刀万剐!”
“这白寒,真实心肠歹毒之际,若不是魏少爷识破了他的奸谋,他肯定得逞了,我们祝由就要亡在他手里面了!”
“可惜神鬼难欺,白寒就算是再狡诈,上天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无耻之徒,他理应千刀万剐,向魏老宗主谢罪!”
魏柔看见摄魂铃,嗖的一下便站立起来,喃喃道:“对了,对了,我怎么就没想到,我怎么就没想到,爷爷仙去的时候,怎么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当时我真的是糊涂了,怎么不知道爷爷的摄魂铃丢了,我都不知道。”
“所以说,你连你哥哥半个指头都抵不上。”王仙峤道,“你以为你哥哥当真这么有孝心,这些日子当真是为你家那些个人守孝不成?他其实早就起了疑心,这些日子他在山里面挖地三尺,几乎把你魏家的祖坟翻了个遍,其实就是一直再找摄魂铃,只是没有找到罢了。”
“原来哥哥早就已经觉得不妥了……”魏柔喃喃地,忽然觉得不对道,“王仙峤你什么意思,我哥哥本来就是在山中守孝。他怎么会那样做!”
“大小姐,你当真是……唉,女人啊,其实就该在家带孩子,出来走什么江湖,这种智商,也只能给骗子数钱了。。”
“你。”魏柔正待要起身,与王仙峤争辩,但是王仙峤所言虽然刻薄,但是自己确实天真过头了,若不是白寒自己将狐狸尾巴露出来,自己完全不可能察觉。
“老祖。”王仙峤看着魏求喜,感慨道:“这小子可是真能忍啊……”
“是啊。”唐方也不由得感慨道,“入鞘之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锋芒毕露,一露锋芒,必然雷霆一击,魏求喜的的‘忍’字决,天下怕是无人能出其右。”
“你们什么意思。”魏柔问道。
王仙峤道:“若是你觉得你爷爷是被人害死的,你觉得这其中最大可能是谁?”
“当然是。”魏柔想了想道,惊呼道:“原来我哥从一开始就在怀疑你们这几个。”
“是啊,你爷爷被人害死,嫌疑除了我们这几个,谁会更大?你哥哥天天与我等相处,居然能够做到丝毫不露声色,虽然我们只是‘嫌疑人’但是,这世间,能够天天与杀害亲人的嫌疑人在一起,并且好不表露半分心思,这份忍字功,小女娃儿,你可得好好跟你哥哥学学。”
“如非老祖用计将这白喊你逼出,怕是魏求喜这份忍功,还不知道几时才发作。王某人自愧不如啊。”
唐方看着魏求喜道:“百忍成真,这魏求喜的前途不可限量。”
【655】人心如鼠蚁
魏求喜双目如刀直勾勾地看着白寒,想听他还有什么花言巧语,能够将这个场面圆过去。
看着魏求喜不怒而威的眼神,看着王云光咄咄逼人的眼神,看着邬无极看似事不关己的眼神,看着台下所有祝由弟子不解、忿怒的眼神。白寒定了定心神,心如电转,不断的思考着应对之策。
只要自己有一句话答错,怕是就将永远成为杀害魏老宗主的凶手,成为所有祝由弟子的众矢之的。
所以,魏求喜的每一句话,自己必须三思而答。
“这摄魂铃……”白寒想了很久,才一字一句道:“这摄魂铃,这摄魂铃是魏老宗主亲自赠与我的!”
魏求喜仰天长笑道:“笑话,我魏家并未断种绝户,天下祝由能人辈出,就算是轮,也无论如何轮不到你,魏老鬼又岂能将摄魂铃赠与你!
“如何不能,我与魏老宗主乃是莫逆之交,他除了我并没有可以信任的人,其实他早已经看透了你和唐方等人的野心,所以早早将此物交给我,为的就是让我为他报仇!”
“笑话。白寒,这口舌之利倒是让我小瞧了,明明是你杀了魏老鬼,夺去了摄魂铃!”
白寒深吸了一口气道:“魏求喜,当年你犯下大错,本该一死,是魏老宗主力排众议,将你打入落洞,有生之年,不准你踏出落洞半步,你还记得你犯下的是什么错吗?”
魏求喜冷哼一声道:“我并没有错。”
“没错?”白寒道,“没错为何魏老宗主会将你打入落洞,难道是魏老宗主错了不成,你不说,我替你说,你犯的正是忤逆之错!你勾结凤凰山妖女,企图谋害魏老宗主,夺去祝由宗主之位,你刚才用的招数便是凤凰山招数!后来唐方进入落洞,将你从落洞中救出,从此你便对唐方感恩戴德,你、王云光、唐方三人同流合污,可怜魏老宗主一世英名,却敌不过你们三人的狼子野心,为求自保,他只能将这摄魂铃交给我,还拜托我,若是来日他不信身死,便是被你三人合谋害死!到时候,让我拿出摄魂铃,召集祝由诸人,为他报仇雪恨!”
白寒回头对着邬无极一拜道:“邬老,因为摄魂铃兹事体大,所以我刚才不敢轻易示人,还请邬老见谅,魏求喜、王云光。唐方三人正是杀害魏老宗主的仇人,还请邬老法眼一观,为我祝由主持公道。”
唐方听到白寒如此说,也不由得一愣道:“没想到这白寒倒是当真能言善辩,这么短的时间内居然能够想出这个借口,我倒是有些小看他了。”
王仙峤不屑道:“我说老祖,这小子摆明就是要陷害你,你还跟他废话什么,等我下场给他捉了,割了他的卵蛋,看他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邬蠹道:“杀白寒不过反掌之事,不难,难得是让天下人信服啊。”
“信服个屁,这天下间本来就是谁的拳头硬就听谁的,你和他们这群傻鸟讲道理有什么用,擒了白寒,逼他认了,这事就算定了,讲的越多,反而越发显得老祖你好欺负了。”
唐方点头道:“不错,王仙峤你这话倒是有些道理。对付白寒这等卑鄙小人,只能以恶对恶,他恶,我们就要比他还恶!”
唐方站起来,冷冷道:“轮到我们出场了。”
唐方一跃而起,一个翻身,从高山上直接而下,稳稳的站在了台心,只听见轰的一声,将这台心真的四散离碎。
“唐方,唐方,唐方”
“是唐方,唐方终于来了。”
顿时间所有人都大声呼喊起来,邬无极也嗖的一声从椅子上面站了起来,唐方回头看了一眼白寒,冷冷地道:“白寒!”
“唐方!”
白寒见唐方驾临,顿时间有些怯意,不经意间往后退了三步,戟指唐方道:“大家快看正是此人,正是此人杀了魏老宗主,大家并肩上,杀了他,为魏老宗主报仇。”
唐方一声冷喝,道:“我看谁敢上前半步。”
一声虎啸般的声音传入所有人的耳朵,顿时所有人如同听见凌空一个炸雷响起,在场的数百人,顿时间都纷纷停下了,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唐方回头对着白寒道:“你要杀我?”
“你……”白寒顿时被唐方的气势所压,一股强大到极点的气势,几乎压得他气都喘不过来,硬着头皮道:“你……你杀了魏老宗主,我……”
唐方上前半步,气势更甚,盯着白寒道:“你再说一遍,你要杀我。”
白寒与唐方上次想见,隔的时间并不算久,可是今天的唐方,仿佛脱胎换骨了一般,那股盛临天下的气势,简直几如同无数把钢刀一般,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甚至连说话都不如刚开始一般巧舌如簧:“我……你……”
“你居然敢杀我!”唐方忽然上前,就连白寒连身形都没有看清楚的情况下,捏住白寒的咽喉,举在半空之中,冷冷道:“就凭你,也敢和我做对?”
白寒顿时间吓得魂飞魄散,要知道眼前的唐方,根本不是他印象中那个人,他所知道的唐方,虽然也霸气,但是还算是讲道理的一个人,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人。
而是魔鬼。
白寒的汗珠一粒一粒地往下滴,他似乎有些后悔,自己怎么会得罪这么一个恐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