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方,战!”
“杀他娘的咧!”唐方手中杀生刃紧握,喃喃地道:“杀他娘的一次又如何?!”
无数僵尸飞身而起,围绕在唐方的周围,数千人一起仰头望天。声嘶力竭的吼叫。
“法海能过,我焉能不过!”唐方一声吼道,“不就是一死吗?你唐爷爷从小到大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飞升而起,身边无数僵尸也同时飞起,数百人一起向着雷祖杀去。
雷祖双目一转,盯着下界的这些蝼蚁,张嘴一呼,顿时万千闪电同时而下!
“轰!”
声音而震耳欲聋,巨大的声音如苍龙在吼动山川,整个天地仿佛要反转过来。
密密麻麻的闪电倾泻下来,沉闷而可怖声音,如瓢泼大雨一样密密麻麻,到处是电闪雷鸣,这一片光景,便是灭世。
“隆隆隆……”
无数的僵尸被闪电击中,便顿时化作一片焦炭,但是更多的僵尸却顶在唐方的身前,用生命守护着他。
唐方看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那些如柱的闪电,扭动之下,直灌天地,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
“嚓嚓”、“嚓嚓……”
天空中不断有焦炭一般的尸体掉下来,那些闪电交织在一起,如同一个牢笼一般,将所有的一切困在其中。
所有的僵尸无一例外,全部战亡身死,天地间又只剩下唐方孤单一人。
唐方从未感到如此恐惧。
那些交织在一起的闪电,开始密密缠绕,形成一根巨大的电光,对着唐方轰然而下。
唐方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只有乖乖的站在原地等死。
就在这个时候,唐方的世界忽然火红一片,一道灯光亮开,在这天地的牢笼中似乎打开了一片天地。
唐方毫不犹豫,踏身其中。
那道如龙的电光,直刺那火红的灯光,如雷火相交,蔚为壮观。
唐方成功避开一劫。
而在外面,七人众却清晰的看见,林不依亮起的那盏红灯照,灭了……
上古神器,也难逃雷霆一击,林不依用红灯照的道力,替唐方避开一劫。
但是雷劫并没有因此而停息,唐方所在的天地似乎在缩小,形成了一个囚笼,将唐方困在三寸之内,而那无尽的电芒又开始整合击中,以更小的打击范围,向着唐方打去。
唐方只觉得浑身发冷,浑身根根汗毛倒竖起来。
此时,在唐方的天地中,早已经没有了日月星辰,山河湖海,有的只有汪洋如海的一片雷电,而在这片雷海中,唐方仿佛成了一艘没有帆的孤舟,随时有倾覆的危险。
说来也奇怪,明知必死的唐方,此时的心反而变得平静下来,看着即将临身的雷霆,也变得淡然。
千古艰难唯一死,若当死劫真的降临的时候,却又变得似乎又没有那么可怕了。
“我乃是赢勾血脉,并非肉身成圣,我祖蚩尤生于混沌,有力抗万仙之力,三道六界在我眼中俱是过眼烟云,我不死不灭,你焉能杀我!”
“赢勾!”天地间浩荡回响着雷祖声音。
“僵尸一道,不尊天法,不守六道,岂能让尔存于天地之间!”
“轰!”“轰!”“轰!”“轰!”“轰!!!”
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如如大河滔滔,如星辰坠落,茫茫一片,将唐方吞噬其中。
雷声乍收,天地归于平静。
林不依一口鲜血吐出,而那塔教教主和唐赛儿也是同时浑身一震直接跌入血池之中。
林不依周身一软,瞬间白头。
回头一看,那张英俊潇洒的脸庞上已经爬满了皱纹,哪里还有半分神骏之姿。
长叹一声,林不依佝偻着身体缓缓从血池中走了出来,每一步,都是步履蹒跚。
王仙峤冲了过去,一般揪住了林不依的衣襟,怒道:“我家老祖如何。”
林不依看了王仙峤一眼,眼神中充满了无尽的失望,并不答话,在颤颤巍巍地离开。
“我错了,也许从一开始就错了,怎么会想到如此异想天开的事情,法海当年肯定另有奇遇,所以……我怎么就没想到了,以为唐方也是赢勾之身,能躲得开的,现在……我这么多年的心血也白费了,算了,我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林不依似在对王仙峤说话,又似在自言自语,这个原本有着无上风度的中年人似乎一瞬间就成了一个絮絮叨叨的老者,看着让人不由得有些心酸。
“娘的,我老祖死了,娘的,我老祖死了,老祖死了……大家把包袱分了各自散了去吧,老祖死了……”王仙峤哭丧着脸,对着七人众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老祖死了,没听见吗,聋了吗?”
七人众并没动,甚至脸上都没有半分悲戚之色,只有王仙峤一人如丧考妣,哭天喊地。
“没良心啊,没良心啊,老祖死了你们都不哭几声吗?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好啊。老祖死了,紫小娘们也没救了,老子都还没钻过紫小娘们的被窝呢,就这么死了……”
王仙峤哇哇大哭,哭完之后一抹眼泪站了起来道:“没娘心东西,老祖死了,我心里好痛啊,看来只有睡七八个婆娘才能安慰我这颗受伤的心。你们爱上哪呆着去就呆着去,别拦着老子去找婆娘!”
【676】机关算计,原是君之嫁衣
【676】机关算计,原是君之嫁衣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魏十三冷冷地道:“林不依,难道你忘了我祖乃是赢勾转世,岂能如此就寂灭的道理,你费了这么大的心力,难道就此罢手不成?”
林不依停下了脚步,摇头道:“天人五衰,神仙难过,是我太乐观了……”
魏十三怒喝道:“你既然知道天人五衰神仙难过,为何还逼着唐方去送死!”
林不依此时神游万里,似乎根本没有听到魏十三说话一般,魏十三身形一动,一把捏住林不依的手腕,冷冷道:“我要你去证实,就算是凡人也讲究一个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道理,你为何如此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