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时,我心头猛地一震,对啊,妖火!
记得之前跟兔儿娘进古墓时,那只僵尸扑在我身上我挣扎不了,结果一团妖火把我给救了,而那妖火和兔儿娘发出的不同,她发出的是蓝色的,而那妖火却是红色的,难道说……那是我自己发出来的?
这时就见花小云又是一笑说:“妖力为妖魔体内丹元所化,可控制自如随心所欲,你体内的妖力现在还控制不了,但已经开始逐渐适应,并且与你本身的力量相融合了,你试着沉下心来,随你所想,妖火自可成型……”
花小云声音不疾不徐,听得人心里踏实,而我的心,也逐渐安宁了下来。
我闭上眼睛,明显可以感觉到那股千年丹的力量在身体里流动自如,我一抬手,食指指尖已经冒起了一团暗暗的光亮来,手指又一弹,那红色的亮点顺着水流飘出,在我周围打转了起来……
成功啦!
我心里一阵窃喜。
而借着那红色的妖火照射,只见下面那原本飞速下沉的铁笼子,正逐渐往上一动,仔细一看,竟然是眼冒绿光的猴儿哥正在拼命地蹬着水往上狗刨……
那铁笼子很厚实,少说有几百斤,又加上白龙和三哥身体的重量,一般人怎么能带得动?
但是猴儿哥做到了,别看他一米六的小个儿也就八九十斤的份量,如今一遇了水简直是如有神助,不一会儿,就已经用头顶着铁笼游到了我的身旁,我赶紧顺手抓住铁栅栏想让猴儿哥把我也拽上去,可那蛇已经将我的身体吞噬了大半,猴儿哥往上游,它也使劲往下拽……
显然,猴儿哥的力气在水里足以跟那怪蛇正面抗衡,一时间拼得难解难分,猴儿哥也游不上去,那怪蛇也不足以把我们拽到水下。
就这样互相抵制了一会儿之后,忽然就见猴儿哥一张嘴,一阵尖锐地怪叫猛地响起,他两只手抓住两根铁栅栏一扯,好家伙,铁栅栏立刻被他拽得变了形,紧接着就见猴儿哥娇小的身影顺着铁栅栏就钻了出来……
一见铁笼又开始下沉,我心说糟了,难道是猴儿哥不管我们了?
但没想到的是,刚钻出铁笼的猴儿哥忽然一个猛子就扎向了那怪蛇,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冲到怪蛇的头前面,两只手从我身侧塞进怪蛇的嘴里,一只手抠住怪蛇上颌,另一只手抓住怪蛇下颌,猛然一扯,那怪蛇的脑袋顿时一分为二,整个头都被撕碎了……
我趁机赶紧从蛇嘴里钻了出来,没等自己游,猴儿哥已经一把就拎住了我的腿,另一只手扣住那怪蛇被撕裂的嘴,又用胳膊掏过铁栅栏将铁笼整个担在了臂弯中,两腿拼命蹬着就往上游……
我算是彻底被猴儿哥给震撼住了,自从遇到了小茹和杨道爷他们之后,这些日子各种妖魔鬼怪我都没少见,可从来没见过有什么东西竟然能猛成猴儿哥这样……
而心里也不由地产生了一个疑问,猴儿哥,他到底是什么?是人?或者是……
“这人……为何我有些眼熟?”
这时,漂浮在旁边的花小云忽然惊讶地盯着猴儿哥说道,我心说你怎么可能眼熟他?他过不去跟我差不多岁数,而你死都死了六百年了,总不能猴儿哥真是什么妖魔鬼怪吧?
第199章 实验产物
不一会儿的功夫,猴儿哥已经怪叫着把铁笼拉出了水面,全程手里拽着我和那条蛇,完全是靠双脚在蹬水。
一从水面露出头,就见猴儿哥猛地一甩就把铁笼子和我都甩到了岸上,妖火的照亮下,只见张中添正一个人坐在岸边打着手电筒哭呢,一见我们又活着出现,赶紧惊喜地跑过来问长问短。
可我完全没工夫搭理他,又朝着水里望去,猴儿哥又已经沉入了水中,紧接着怪叫连连。
伴随着怪叫和激荡地水波,一层层血花已经从水里漂了上来,很快就把整个水池都染得血红血红的,我奓着胆子凑近了一看,隔着一片血红望去,竟是猴儿哥在和那条怪蛇撕扯,不,准确地说应该是猴儿哥在撕扯那条怪蛇,那条蛇根本没有反抗,虽然尾部还在水里拍打,可上半截身子连同头部已经完全被猴儿哥徒手撕烂了……
我看得后背都发凉了,忍不住问花小云说:“你,你确定你见过猴儿哥?”
未免吓到张中添,花小云出水时已经又钻回了我的身体里,声音随后在我脑海中盘旋起来:“虽不知是不是他,但我当年见过那东西也同样眼冒绿光……”
“你在哪儿见过?”
“淮水一带,一座山洞之中,那物被十六条锁链锁在水池石柱正中……”
“什么山?什么洞?”我又问。
“这我已经记不清了,当时也是在当地抓水妖时机缘巧合偶然得见,不过,那时与我同伴而行的叶凌秋曾对我说了句话,今见此物之事,他日绝不能对外提及一句,否则大祸临头……”
“你确定那是猴儿哥?”我又心事重重朝着水中望去。
可花小云却只是一笑了之——
“我说了,我不确定,只是觉得像而已,但那东西,怎会在此出现呢?”
我俩说话时,就听一个虚弱地声音已经从背后的铁笼里传了出来——
“小马,你怎么在这儿?”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铁笼子里的白龙已经醒了过来。
一见白龙苏醒,第一个跑过去的竟然是张中添,先是在笼子外端详了一番,随后略显激动地说:“你就是从云的儿子?”
“你是谁?”
白龙扫他一眼,沉沉问道。
“嗨,先别管我是谁,来,二爷先把你救出去再说……”
张中添说着话拿起手电筒就想砸锁,可哪儿那么容易砸开,好在他匆忙之中摸到一块石头,又砸了两下这才把铁笼子上的锁给砸掉,把白龙和三哥接连扶了出来。
见两人浑身无力眼皮似乎都抬不起来,张中添赶紧给他们号了号脉,随后又让已经逐渐清醒的两人伸出舌头,给他们看起了舌苔来……
我在旁边一看,笑了笑说:“真看不出来啊,你个老骗子还懂得医术。”
“嗨,这就叫久病成医吧!”
张中添笑呵呵说:“我年轻的时候骗人没少挨打,不自己学医,看大夫得花多少钱去啊,结果后来发现,其实医学和道学结合起来,可以更好的骗人,道学我是研究不成了,于是有段时间我就专门研究中医,还算是略有小成……”
张中添说话时,已经醒过来的三哥朝我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问道:“小马,这变态谁啊?就穿着个红裤衩瞎溜达……”
一时半会这事我也说不清楚,就敷衍说:“是我新收的徒弟。”
正说着呢,猴儿哥已经从水里“噌”一下蹦了出来,人一离开水,眼中的绿光立刻就消失了,就见他浑身血淋淋的,显然都是那条怪蛇的血,而那条蛇,已经让他撕得面目全非成了肉块儿了……
可他手里还攥着那怪蛇的一截尾巴,从水里出来后直接把那截尾巴往地上一甩,骂骂咧咧说:“他妈的,这东西还挺难缠,都被我撕碎了竟然还一直在动……”
谁说不是,被扔在地上的半截尾巴一阵抽动,看得人心里发麻。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还长着一只人手!”
我忍不住又惊叹了一声,就听白龙发话说:“这是个杂种。”
白龙骂人我可是第一次听到,忍不住笑了起来。
哪儿知道我一笑白龙急了,又说:“我没跟你开玩笑,这东西就是个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