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鬼王分身闯聊斋 第104节

待指尖分离,似是受到了鼓舞,她重新靠在栏杆上,只是此次的神情里少了许多那般沉重,似是什么重担在不经意间放下了一般。

“我说了可不许笑话我……”

“呐……刘家真是太讨厌了!”

她眨着大眼睛,轻声嘀咕着。

似是对自己说,也似是在对一旁的杜白诉说,语气如同小孩子闹脾气撒娇一般。

“他们仗着自己钱多势众,不仅暗中派人来捣乱,还从我已经聘来的窑厂师傅那里挖走了一大半……”

“便是剩下的,也多是些手艺不纯熟的学徒……”

“如今这剩下这些人手,可我们的工期已经可能来不及了……”

“再有半个多月,荣家瓷庄的商队就要经过这里。我们拿不出瓷器,这次计划了半年的事情就要泡汤了……”

“我们苏家……还是走不出去了么……”

絮絮叨叨的,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平日里灵巧的眼神里此刻倒映着点点星光,却尽显茫然无措。

第119章 图谋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刚刚长大的女孩子,靠着自己的一股倔强一点点走到了这一步,已经超越了这个时代万万千千的女性。然而在遇到这般几乎举步维艰的困境之时,她所想的或许只是找到值得依靠的怀抱好好哭一场……

杜白面上露出一丝思索,悄悄靠近了她两步,恰巧让她小小的身子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随后半是认真半是玩笑地说道:“想哭的话,我会帮你望风,不会被别人发现的哦!”

“才不会哭呢!”

苏婉妙似是破涕为笑又有几分窘意,不依地轻轻拿手锤了他手臂一下,却比按摩还要轻柔,白玉般的脸庞几分绯红,“只是很失望啊……明明准备好了的事情,却被外人横插一脚,全都作了废……”

话音未落,却听得一道声音:“如果我说,或许还没结束呢?”

她一怔,疑惑地望向他,有些不敢确信。

杜白不似开玩笑,伸出一根手指来:“不如我们来打一个赌怎么样。”

“打赌?”苏婉妙喃喃着,“赌什么?”

“就赌能不能及时完成瓷器的交工。”他笑着说道,“我赌能!”

“输的人答应赢得人一个要求!唔,这个条件只要不违背自己的本心,就必须遵守。”

苏婉妙不解:“可是已经只剩半个多月的时间了……”

“时间未必不足,事在人为,你说呢?”杜白微微摇头笑道,随后伸出小拇指来,“愿意的话,来拉个勾吧!”

“……”

苏婉妙轻咬下嘴唇,心中却是想到这件事本身到了这一步便已经与失败无异了,不如就陪相公玩一玩,再坏总也坏不到哪里去了。

念及此,她嘴角翘起,微微俏皮的模样,伸出小指头轻轻一勾:“那就这么说定了。”

“让我想想,等你输了之后该做什么才好……对了,不妨就让相公你写一首……不,十首顶好的诗词!”

她倚着栏杆,鹅黄色柳裙间的小腿不经意间前后晃动,眼神似是促狭地望着他

若是让平日里商场上往来的客人见着了这副模样定然会大跌眼镜。

“如果五天之后我完不成任务,一百首诗词也可以送给你。”杜白有些好笑。

“那却是太多了。”苏婉妙微微皱了皱柳眉,似是认真考虑着,旋即又有些忍不住笑意。

两人谈了一会儿,也并没有太久。夜里风还是有些微凉的,两人总也不可能聊到半夜。

大概是也觉得到了合适的时候,两人便互道了晚安后各自回房休息。

不过今天不同于前两日那般心思的沉重,苏婉妙感觉脚步都轻快了几分,唇边不禁含着几分笑意,一旁侍候的丫鬟见了也不禁有些好奇:“小姐今天是遇上什么好事了吗?”

“嗯……或许吧。”

苏婉妙沉吟了一下,想起方才杜白的玩笑话与那赌约,旋即莞尔一笑,并当不得真,但心里的暖意却是不曾散去的。

她轻轻推开阁楼的窗户,望向外面一轮皎洁的圆月,轻浅呼吸:“今夜——或许能睡个好觉了吧。”

前几夜总会梦到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梦到一些不好的事情,每每都会让她白日里愈发疲乏,似是恶性循环一般。

祈祷今天或许会不一样吧……

而隔了一个院子的杜白此刻却没有立刻睡下,等莹儿服侍自己洗漱完离开之后,他重新坐回到书桌前,开始思考着具体完成赌约的做法。

他刚才与苏婉妙说的那番话固然是有宽慰她的的意思,但未必是不能真的完成的,尤其是在他手中有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手段的时候。

做瓷器,说难也不难,说简单却也是不会的。在这种机器工业完全没有出现,所有活都必须要靠手工来完成的情况下,一只普通的碗碟或许制作比较容易,但要完成一件精美的瓷器却是需要花费窑厂师傅大量的心血才行。

不夸张地说,想要量产瓷器,那便是多年经验的老师傅来才有几分可能。

普通学徒的废品率太高,也太浪费时间。

杜白慢慢思虑着,转而又想起了刘家的事情。

他倒是没有想到如今刘家在失去了家主群龙无首的情况下,竟然还有闲心来与苏家较量一番,甚至处处横生枝节,着实让人有些厌烦!

而且他们要抢苏家聘来的那些窑厂师傅……

莫非也是有什么图谋?

杜白心中微微一动,已然有了几分主意。

一如先前那般,他摆好纸张随后用正气写下几道鬼族符文,施展了“山鬼转祟法”后便从苏府内飞出,向着刘家的方向飞去。

自从用过了这道术法之后,他愈发觉得颇为顺手,算是目前他最擅长的招数。

刘府的情况与之前他第一次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很大的区别,没有了那些纸醉金迷般的歌舞与艺伎,从半空之中望下去可以明显整个宅院似是都黯淡了许多,一些边边角落里还挂着丧事之后的白色灯笼,孤零零地亮着,似是在诉说这段时日来的无情变迁。

“看来那位刘家老爷的死对刘家还是有一定打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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