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是个老滑头,根本就看不起中医,所以从一开始就对孙有良处处刁难!
虽然我逼迫他当众立下了三个回合的赌约,可毕竟他的地盘他做主。
即使孙有良三场比试全都赢了,且都赢得干净漂亮,他也完全可以找出一百种借口,给孙有良穿小鞋。
比如孙有良没有大学毕业证,也没有行医资格证,按照规定,暂时还不能签署正式聘书,先在医院实习吧,过段日子再挑个错解聘就是。
再比如和孙有良签了正式合同,可又发现医院暂时没有空缺,让他等到天荒地老……
本来我还盘算着,等一会儿再设个局,让赵副院长信守承诺,可没想到天上掉下来个谭胖子!
从刚才的情况来看,赵副院长对谭胖子非常恭敬,甚至说害怕都不为过,说不定有什么把柄落在了谭胖子手里。
而谭胖子又偏偏得了心脏病,想求孙有良帮忙。
这么一来,可就好办了!
果然,听我这么一说,谭胖子纳闷道:“这位兄弟给不给我治病,为什么要看赵副院长的意思?”
“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这小伙子的针灸术是家里祖传的,没有行医资格证,所以不能给你看病,毕竟非法行医是要坐牢的。但如果赵副院长答应他在医院上班,再给你治病就是本职工作了。”我笑着向谭胖子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谭胖子拍了拍脑门,转头冲赵副院长吼道:“老赵,这么牛逼的医生都不收,你们医院是金子做的?”
“这……”赵院长正指挥着几个闻声赶来的护士们,把那老头带出去检查一下,一听谭胖子当众叫自己,有些尴尬的推了推眼镜道:“小孙的医术的确非常高明,但是……”
“少废话,你直接就说行不行吧。”谭胖子瞪着眼道。
赵院长假装咳嗽了几声道:“小孙的医术是很高明,可是他的治疗手段实在太过骇人听闻了,根本不符合科学原理。这里是医院可不是杂技团,若是传出去,对院里的声誉会有很大的影响。”
“影响你妈个蛋。”谭胖子有些火了,直接爆起粗口:“老话怎么说来着?管他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你管人家咋治的呢,只要能治好不就得了。”
“这样的大神医都不要,你还想要啥样的?养一群只会收红包治死人的马屁精吗?”
“赶紧让人家就位,你要敢玩一丁点猫腻,我让你滚出武汉!”
“呃,这……”赵院长当着众多护士的面被辱骂,实在有些挂不住面子,沉默了许久,才冲病房外的几个教授道:“那个,大家也都看见了,小孙同志的针灸神术的确是超凡入圣!填补了我院中医治疗的一个空缺,所以,我决定聘用孙什么来着。”
“孙有良。”我补充道。
“对对对!聘用孙有良同志为主治医师,不知道各位有没有什么意见。”赵副院长问道。
“没意见!”方教授第一个站出来说道:“我不但没意见,而且还希望帮小孙大力宣传一下,让武汉市民都知道,我院来了一位了不得的大神医!”
看来这一系列的针灸绝学,已经彻底把方教授征服了。
而有了方教授极力推荐,其他人谁还会傻乎乎的站出来反对?当下,小组一致通过——正式聘用孙有良为主治医师。
孙有良刚把散落各处的九根金针捡起来,装进黄布包中,一听到决定时两眼立刻湿润了。
不过,他的性格非常刚烈,不想让别人见到他的泪水,赶忙转过身去,使劲的擦拭着。
可越擦,他反而哭的越厉害,有几滴眼泪落在了黄布包上,浸湿了好大一片。
方教授迫不及待的向孙有良请教起了问题,谭胖子则脱-光了上衣等待针灸……
满屋众人,除了我之外,谁也没发觉他手里的黄布包竟然发生了变化。
滴落在上边的几滴泪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来,像是一阵春风吹过,只在一瞬间就绿了整个江南!
那黄布包由旧变新,反射着阳光,九根金针绽放出一道道耀眼的光芒来!
在那无比璀璨的光芒中,出现了一个白衣飘飘的秃顶老人。
他慈眉善目,三缕长须拖到了膝盖,可却腰不驼腿不弯,仿若神仙下凡。
他拄着一支鹤头杖,上边拴着一枚红色的药葫芦,正眉眼带笑的向我走来。
他每走一步,身影就高大一分,散在周围的金黄色光芒也更灿烂一分。一直走到我面前,观察了我几秒钟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随即与我擦身而过。
与此同时,戴在手上的永灵戒亮了一下。
我耳边也响起了小戒灵那清脆的声音:“恭喜主人,成功获得了孙思邈的阴灵!孙思邈为唐朝著名道士,因常年隐居在秦岭太白山上,遍尝百草,治病救人无数,被后世称之为:药王。自带武将技仁心:可治愈一切创伤。”
第一千二二一章 中华之悲歌(加更)
这套金针果然是孙思邈留下来的!
在中国古代,孙思邈是和扁鹊,华佗,李时珍齐名的人物,传说他一生研制出了无数药方,救的病人比一座城的人还要多。
因此直到今天,全国各地仍然有很多地方建有药王庙,以纪念这位名医。
看来孙思邈死后,仍然觉得自己救得人太少,一缕阴灵这才寄居到了随身的金针当中,想要借助子孙之手,把医者父母心的精神继续发扬下去……
可传到了孙有良这一代,中医已经渐渐落寞,连中国人自己都不信了,于是他也没了用武之地。
恐怕这段日子,看着后人处处碰壁,孙思邈也是心如刀绞吧?
机缘巧合之下,他的后人找到了我。
我帮助他的后人扛起了中医的大旗,让沉寂多年的灵枢九针终于破尘而出,显露神威!孙思邈这才报答于我,主动成为了我的守护灵。
“药王再上,晚辈张九麟多谢了!”我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永灵戒,恭恭敬敬的说道。
孙思邈的阴灵仿佛听到了我的话,在永灵戒上微微亮起了一道金色的光晕,仿佛他那慈祥的笑容,温润着我的心灵。
一见孙有良的事情已经尘埃落定,我便推开病房,悄悄的离去了。
几天后,孙有良亲自上门感谢我。
他说幸亏是遇到了我,若是碰到黑心的古董商人,早把他的祖传金针给骗走了,更不会四处找关系帮他寻出路。
我笑着岔开了话题,问他现在工作的怎么样,赵副院长还有没有为难他?
他摇摇头:“那倒没有,只不过……”
说到这,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的病人越来越少了,有时候干坐一整天也碰不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