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归是血浓于水,宋女士沉默了一会之后还是答应了。甚至还说,只要能让妹妹平平安安的活下去,她怎样都无所谓。
t恤男淡淡的说道:“放心吧!我在,你们都不会有事。”
宋女士给我们提供了她的生辰八字,生于一九九零年,六月二十二号。
看见这份生辰八字,t恤男当场脸色就变了一下,之后倒吸了一口凉气,死死的盯着宋女士看。
在我的印象里,t恤男的脸上永远只有两种表情,要么呆萌,要么写满了‘该页无法显示’。
现在他竟然变了脸,我就知道宋女士的生辰八字肯定出了大问题,于是连忙问t恤男怎么了?
t恤男说道:“我似乎知道这面铜镜的来历了!那个人之所以要将宋氏姐妹制成寄生鬼王,实际上是为了替换铜镜之中的那个千年冤魂……”
我还想问那个千年冤魂是谁?
t恤男却摆摆手说道:“还是先解决了眼下的问题再说吧。”
说完,t恤男喝了一口水,就朝着铜镜喷去,铜镜上用血画的那张脸顿时不见了,而宋玉淑也两眼一闭,直接摔在了沙发上。
不过她很快就醒了过来,泪流满面,揪着头发,痛心疾首的喊着:“姐姐,我对不起你啊!”。
估计刚才宋女士的一番言论,打动了宋玉淑。
t恤男对我说道:“张九麟,你去市场上买一些黑金粉回来,我要用。”
“黑金粉?”我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名词,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t恤男犹豫了一下,最后掏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下了一个地址,一串电话号码,让我直接联系电话里的人,购买黑金粉。
我也没多问什么,直接就去了。
顺着t恤男给我提供的地址,我竟找到了潘家园附近的一个旧货市场。在旧货市场最里面的一个角落,寻到了黑金粉的卖家。
当我看见他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这不正是当初我跟李麻子处理金花被的时候,遇到的那个跟老鼠换命的老头儿吗?t恤男竟然让我找他。
总之再次见到他,我是蛮震撼的,好长时间没回过神来。
他见到我,却没有太多的吃惊,好像早知道我会来似的。
这里闲言不多讲,知道是t恤男让我来的,老头很快就带我去拿黑金粉了。
当我看到黑金粉制造过程的时候,差点没当场呕吐。所谓的黑金粉,竟是把一些表面发黑的金粉,和人的骨盆掺杂在一块,捣碎之后做成的粉末。
老头似乎嫌我不够恶心,还特意跟我解释道:“这黑金粉得来不易,所需要的金粉,必须是从死人体内取出的才行。所需要的骨盆,也必须是自杀而死的人类骨盆……”
我拿了黑金粉就匆忙回去找t恤男报道了,和这老头呆在一块,我整个人渗的慌。, .
第一百六八章 长恨歌
回去之后,我很纳闷的问t恤男,为什么能从死人体内取出金粉来?t恤男告诉我,在古代有一种酷刑,是让人吞金粉而死,体内重金属超标,自然会被一点点的折磨死。
我听了之后毛骨悚然,这种死法太土豪,普通人根本接受不了啊。
t恤男告诉我们,现在一切就绪,只欠东风。我看t恤男只准备了黑金粉,其他的什么也没准备,心里不由得一阵担心,问t恤男我还带着天狼鞭,能不能派上用场?
t恤男却罕见的感慨了一句:“算了,她也算是命苦之人,何必苦苦相逼。”
我知道他说的是住在铜镜里的千年冤魂。
宋玉淑一直在旁边哭哭啼啼,哭的我心烦,想让她不要哭了。而李麻子却告诉我,是t恤男让宋玉淑哭的,因为晚上要用到宋玉淑的眼泪。
t恤男用到的东西,还真是奇怪。在我的印象里,道士驱鬼伏魔,除了桃木剑就是各种符咒了吧?
一直等到了凌晨,t恤男才终于站起身来,喊醒了哭累了睡着的宋玉淑。
宋玉淑立刻问t恤男要行动了吗?t恤男点点头,然后交代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我们把t恤男的计划烂熟于心之后,t恤男这才拿出上次用剩下的乌鸦血,在宋玉淑的七窍上都点了一下。
乌鸦血绝对是招阴的东西,而七窍又是最容易让鬼冲身的地方。将乌鸦血涂抹七窍,不是摆明让铜镜里面的冤魂冲撞宋玉淑的身子吗?
不过t恤男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目的,我也不便多问。
t恤男拿了一把梳子,在梳子上洒了一些金粉,就让宋玉淑对着镜子梳妆。
宋玉淑拿起梳子,对着铜镜便开始梳妆。
宋玉淑脸上抹了血,映照在铜镜里,那模样很是恐怖。而她又一直对着镜子梳妆,这情景仿佛恐怖片里的女鬼一般。
我的眼睛死死盯着铜镜,我知道如果有异常现象的话,肯定会首先显现在镜子里。
不出我所料,铜镜里面很快就出现了异样。铜镜里面,宋玉淑的影像越来越模糊,而在模糊到一定程度之后,竟又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直等到镜子之中,呈现出一张精美绝伦的脸庞时,我才确定,铜镜里面的冤魂,已经出现了。
不过那张精美绝伦的脸,却只是闪现了片刻,之后就不见了……
刚才那一幕时间实在太短,我甚至怀疑是不是自己视觉疲劳,产生了幻觉?
正想着的时候,房间里忽然吹起了一阵古怪的风,从东南角朝西北角吹的。
t恤男立即冲我打了个手势,于是我赶紧跑到铜镜前,一把将揣在怀里的黑金粉,都洒在了铜镜上面。而后死死的搂住铜镜,不让黑金粉脱落。
而在我抱住铜镜的瞬间,宋玉淑竟忽然一声怒吼,愤怒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她用力一拽,就把我给拽飞了出去,之后伸手要去夺我胸口的铜镜。
李麻子当机立断,用桃木枝沾了一些宋玉淑的眼泪,就朝宋玉淑的手上洒去。
宋玉淑似乎很害怕那眼泪,立即缩回了手,甚至战战兢兢的倒退了几步。
不过宋玉淑并不准备放过我,朝我凶猛的扑上来。
我知道此刻的宋玉淑,已经被铜镜里的脏东西给附了身,立刻站起来就要逃。
t恤男则飞快的挡在我面前,冷冷的冲宋玉淑哼了一声:“住手!”
t恤男这一声似乎蕴含着无穷的震慑之力,竟直接吼的宋玉淑身形摇摆不定,最后靠在墙上,这才总算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