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立刻就引起了本地居民的恐慌,你想啊!一个连环杀人狂越狱跑了,那谁知道他跑出来还会不会杀人啊?!所以许多本地人都害怕的不行。
可谁知当警察没日没夜的找了两天之后,最终却在一个垃圾堆的旁边找到了丹尼斯的尸体。随后他们在调取丹尼斯从医院到垃圾堆这一路上的监控后,这才发现了之前他们给我看的那段监控视频……
我差不多也能猜到那个丹尼斯为什么会被打死了,估计他刚跑出去就看到了同样“逃跑”的我,于是就贱嗖嗖的不知道和我说了什么,结果就被“我”给顺手解决掉了。
估计那家伙觉得丹尼斯这种人就是个垃圾,所以打死他以后就将他的尸体扔到了附近的垃圾堆里,事情大概就是这么个过程吧。
他到是为民除害一时爽了,可我该怎么办呢?这里不比国内,不是随便搞一张精神上有问题的医疗证明就能完事的……
我当时真是愁的不要不要的,就一个劲儿的用手指捏着眉心,白健看我愁的那样儿,就安慰我说,“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听哪一个?”
我听了就很无奈的说,“先说坏的吧!”
白健听后就点点头说,“坏消息是,中国和瑞士没有引渡条约,而你杀死的又是瑞士人,所以瑞士警方应该不会同意你被引渡的。”
我听了就苦笑道,“那好消息呢?”
“好消息是瑞士没有死刑,而且你杀死的又是个人人都痛恨的杀人狂,所以你如果进了瑞士的监狱肯定立刻就成为大英雄了。”
“滚蛋吧!这种英雄还是留给你当吧!”我没好气地说道。
这时就听旁边那个大使馆的工作人员说,“当时那个杀人犯和你说了什么攻击性的语言了吗?为什么你会知道他是个危险人物呢?”
我心想我上哪儿知道去啊!于是就特别无奈的说,“我当时真的被麻断片儿了!我一点都不记得当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听了就安慰我说,“你也先别太着急了,我听白健说你在国内有人格分裂这方面疾病的相关证明,现在我们正在积极的联系国内那边将这些证明资料赶紧发过来。我找律师咨询过,瑞士这边的法律对这方面的东西也是很认可的,而且丹尼斯毕竟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所以只要能证明你当时的确是受到了生命威胁,导致你另一个人格出现自卫杀死了他,那你完全有可能会被法官判定无罪。”
我听了就稍稍松了一口气,然后斜眼看向白健说,“看看人家……我说你们能不能靠点普啊!那天晚上我都那样了,怎么连个陪床的都没有啊!”
结果白健却一脸冤枉的说,“这可真不怪我们,人家瑞士的医院不让陪床,探视时间一过家属就得离开!我们当时也想让丁一留下,可是这里不比国内,医院里的护士死活不让!而且第二天早上我们来的时候你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呢,谁能想到你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溜出去闯了这么大一祸啊!”
我听了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忿忿不平地说道,“这瑞士的医院也不靠谱,让那个杀人犯跑出来也就算了,怎么连我一个昏迷不醒的人也看不住呢?!你说我和他两个人但凡他们看住了一个,这事儿也就不能发生了不是??”
第1533章 交换条件
白健听后就说,“你这也不能全赖人家医院的护士,你说谁能想到你一个人事不省的病人会半夜自己跑了呢?!”
我一听也是,我当时那个麻药的药效肯定还没过,正常情况下醒都醒不过来呢,怎么还能偷跑出医院呢?而且有一点我始终都想不明白,那就是我毕竟是被麻药给麻翻的,按理说我的身体当时是没有知觉的,就算那家伙能占据我的意识,但他是怎么做到支配一个已经没有半点知觉的身体的呢?
可现在弄清这些事情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因为无论如何这个锅我都背定了!就算我和瑞士警察实话实说,他们也只会觉得我疯的更厉害了吧?!
最后白健他们走的时候让我也别太上火了,他们会想办法看能不能先将我给保释出来再说……我听了就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这又不是什么风月案子,这可是人命案啊!
而且我听说这种地方的保释金高的离谱,上次看新闻也不知道是哪个大佬交了上千万的保释金才被放出来,那岂不是要将我的银行户头一次性掏空了吗?!真是想想我都肉疼。
白健他们走了之后,我再次被送回了羁押室里。到了饭点的时候有个警察把晚饭给我送了进来,我一看竟然是中餐!这多少让我有些意外。心想这里的伙食这么人性化吗?还是说白健他们走的时候给看守送红包了?
可我一想又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白健身为执法人员即使是在外国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之后我就在餐盘的下面看到了一个小纸条,上面写着一行歪歪扭扭的汉字,虽然语法有点不通,不过我看懂大概的意思了。这应该是狱警拜托中餐厅的人写的,意思是说里面的鸡腿是他私人请我吃的,他觉得我是个英雄?!
可因为语言不通,所以我暂时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受到这种特殊的照顾,但是我个人感觉可能是跟那个被我打死的家伙有关。
晚上我一个躺在羁押室的简易床上,仔细的回想着自己清醒之前的事情,只可惜不论我怎么想都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当时我的心里就有种隐隐的担忧,害怕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天突然变成另外一个人,一个连我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到那个时候我又该怎么办呢?
一夜无梦,第二天上午,昨天那个中文翻译和胖警官再次将我带走询问。可他们对我的态度还是很暧昧,只是反复的向我确认我到底认不认识照片里的丹尼斯。我的回答和昨天一样,因为我说的就是事实,所以即便他们问上我一百遍我的回答都不会有什么差别。
下午的时候白健他们又来了,这次和他一起来的是个瑞士当地的华人律师。他们告诉我,我之前住的那家医院可以帮我出具一些相关的资料,证明我当时的状态极度不清醒,所以很难对当晚发生的事情做出正常人的判断。
那个律师告诉我说,这份证明非常的重要,因为白健他们同时提交了一些国内精神医院的相关资料,能够证明我曾经有精神分裂症的症状,所以他们有理由怀疑可能是麻药引起了某些不良反应才会导致不幸的发生,并非是我的主观意愿。
到时他还会向法官说明,那个逃犯当时肯定是对我说了什么攻击性的语言,所以才会激怒了我的另一个人格,错手将他给打死了。
我听后没说话,因为连我自己听着都感觉这个理由太特么扯蛋了吧?!瑞士的大法官能相信才怪呢!!可到目前为止也只能找出这么一个牵强的理由来了。
不过在白健走之前,他突然对我说,其实他还有一个办法,如果事情到了最后实在不行的话,那他就会向瑞士警方提出这个办法来作为交换条件。
因为见面的时间有限,所以我根本没来的及问清他的办法是什么!可很快我就知道了白健口中最后的办法是什么了……那就是用我的老本行来帮瑞士的警方寻尸。
我真不知道白健他们是怎么忽悠瑞士警方相信,我可以找到那些被丹尼斯杀死的受害者的……也可能是这个案子的民怨太大,所以警方才非常迫切的希望可以找到所有被害人。作为交换条件,瑞士警方可以保证我被免于起诉。
当白健在几天后把这个消息告诉我的时候,我还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让我看一看那个被“我”失手打死的家伙就行了。
可我很快就知道那真是我这一辈子当中最不愉快的一次寻尸经历了!!过程倒也不是很复杂,只是我自己被那个丹尼斯的残魂记忆恶心到了。
说实话,我不是没见过连环杀人犯的残魂记忆,我和白健的相交还是因为一件恶性的连环谋杀案才开始的。但是这个丹尼斯……这可绝对不是国内那些案子可以相比拟的,真真的是恶心到了我的灵魂深处去了。
当时是由那个华人律师还有那个警方的中文翻译跟着我一起去的停尸间。当那个叫丹尼斯的家伙被法医从冰柜里推出来的时候,我就看到了他被“我”打的惨样儿了。
尸体上的淤青触目惊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的很难相信还有人会这样活活打死。旁边的那个法医轻描淡写的对那个中文翻译说着什么,从那个翻译的脸色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可我当时已经顾不上好奇他们在说什么了,因为我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这个恶魔的残魂记忆中了……我记得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类自己才是这个世上最凶残的动物,因为只有人类才会用各种残忍的手段来杀死自己的同类……”
当时我还对这句话非常不以为然,可是如今我却已经能深刻的体会到这句话的真正含意了……
华人律师很快就发现我的不对劲,因为我除了脸色非常难看之外,额头也开始往外冒冷汗了。
第1534章 不幸的童年
“张先生?你是不是感觉哪里不舒服?张先生!?”华人律师轻声问了我一句。
我对他摆摆手,示意他我没事,可是我的身体却异常真实的反应了我当时的心理状态,我除了脸色苍白,满头冷汗之外,最后还实在没忍住,跑到旁边的垃圾桶狂吐了起来。
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外国人能拍出那么变态又那么真实的电影了,因为他们的灵感全都来自于真实的案例。这个丹尼斯简直就是变态杀人狂中的极品……杀人犯我见过不少,可是没一个能和他相比的。
人命在这个丹尼斯的眼中犹如草菅,他可以为了一个极为可笑的理由而杀死一条性命,他甚至会吃掉尸体的某些特殊部位,因为他深信这会让他自己恢复男性的本能。
其中的详细过程我不想在这里做过多的赘述,因为内容会引起我内心的极度不适,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一个如此没有人性的恶魔。
这和大家在网上看到一则谋杀案新闻的感觉是完全不同的,因为即使新闻的内容多么另人发指,可是大多数人都不能真正理解凶手为什么会这么没人性,因为没人能看到他们的内心世界。
可的我能看到……
我在这个丹尼斯的残魂记忆中清楚的看到他是如何一步一步成长为现在这个毫无人生的变态杀人狂的。丹尼斯出生在一个瑞士的普通家庭里,他小时候对于父亲的唯一印象都是醉醺醺的,一言不合就会暴打他的母亲。
丹尼斯的母亲是个表面上柔弱,可实则内心却非常乖戾的女人,面对丈夫的无故殴打她选择了忍气吞声。这到不是因为她有多爱丹尼斯的父亲,而是因为她没有工作,全家的收入都靠丹尼斯的父亲在工厂里上班的那点可怜的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