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去看看糖糖?”忠伯说。
“王糖糖?”我皱了皱眉,“她应该没事了吧?我和她又没什么,不看也罢。”
说实话,自从知道我的五弊三缺后,我就很忌讳接触女孩子。
王糖糖那丫头和我不过是寥寥几次见面而已,可好歹我也不是没谈过恋爱的菜鸡,对女孩什么心思也看得出个八九分。
更何况,王糖糖那丫头,还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呢?
不说别的,光是我救王糖糖那条命,就足够天雷勾动地火了。
俗话说“英雄救美”,这个道理,自古以来就不是说着玩的。
既然知道了王糖糖的心思,那我还和她走那么近,不就是诚心害她了吗?
“可是,糖糖还没醒过来。”忠伯声音低沉了下去。
“什么?”我一下愣住了,“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没醒过来?”
从王糖糖受伤,到现在,少说也有半个多月了,这么长的时间,虽然不至于让王糖糖彻底恢复,但是起码的苏醒还是能做到的。
当初有郑青元买通的鬼差勾王糖糖的魂魄,她醒不过来就算了,可现在那些鬼差也被我摆平了,那丫头再醒不过来,简直就邪性了!
“鬼道士前辈怎么说?”我忙问道。
开车的忠伯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老爷也没办法,他下过几次地府,都毫无线索。”
顿了顿,他又说:“老爷不是已经几天没回来了吗?其实就是在忙活糖糖的事情。”
“槽!又是郑青元!”我咬牙骂道,感觉肚子里一股邪火直往脑门上冲。
这件事本身就是郑青元对付王糖糖他们家引起的,现在王糖糖昏迷不醒,肯定就是郑青元搞的鬼。
可这家伙到底用的什么手段对付的王糖糖?
当初我和爷爷初到四印会所,鬼道士能在郑青元手里救下我和爷爷,足以证明他的实力是强过郑青元的。
偏偏,他现在却对王糖糖的事情束手无策。
“嗯,确实是他。”忠伯的声音有些低沉:“不过当务之急是救醒糖糖,郑青元在帝都开着四印会所,根系复杂,即便老爷想动他,也有些掣肘。”
我看了一眼开车的忠伯,也没啥惊讶的,郑青元在帝都这藏龙卧虎之地开着四印会所,供所有行当内的人聚会,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让他结交整个帝都的高手了。
更何况,他本人也是一个高手,在帝都混了这么多年,能到开会所的份上,说他没几把刷子,那纯粹是扯犊子。
以郑青元身后的关系,鬼道士再“泰日天”也不敢随意对他下死手。
明面上的压制能办到,可一旦往死里整,那谁也不会让着谁了!
“那现在前辈对糖糖的事,有眉目了吗?”我忐忑起来。
“没有。”忠伯叹了一口气,“之前老爷说的让你办的事,其实也是和糖糖有关,所以我才问你。”
我犹豫了一下,说:“那咱们去看看王糖糖吧。”
既然是鬼道士指使的,那这事怎么就推脱不过去了。
不过我有些纳闷,关于王糖糖的事,鬼道士都没办法,让我去掺和干嘛?
……
忠伯开着车并没有去医院,而是去王糖糖的家,朝南一号。
宾利车开进了王糖糖家的别墅车库里。
一下车,我就看到鬼道士和王糖糖的爸爸王德走了过来。
鬼道士依旧是那副冰山脸,看谁都跟欠了他几百万似的。
而王德,也是一脸愁容,这半个月不见了,他也变得憔悴不少,看来没少着急王糖糖的事。
“老爷,我把小风带过来了。”忠伯下了车,对着鬼道士一躬身。
“嗯。”鬼道士点点头,看了我一眼:“跟我来。”
我跟着鬼道士和王德走进了别墅,家里冷冷清清的,就连几个佣人的脸色也有些难看。
“快上茶。”王德进了别墅,就吩咐佣人倒茶。
可一旁的鬼道士却说:“事都没办,倒什么茶?”
娘希匹的,这家伙现在是对我将“泰日天”的尿性进行到底了吧?
人家王德当主人家的都知道客气一下,他倒是说话一点都不带含糊的!
王德愕然地看了一眼鬼道士,鬼道士一脸冷漠地说:“这小子不喝茶。”
说完,他压根不管王德,冷冷地对我说:“去看糖糖。”
我心里一万头槽尼玛狂奔而过,也没和他计较,就跟着他们一起走到了别墅二楼。
王糖糖的闺房挺大的,粉色系,很少女,随处可见各种机器猫哈喽kity,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在闺房正中间,摆着一张大圆床,粉红色的薄纱垂落下来,王糖糖就躺在上边。
“糖糖的伤势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就是不见醒,所以我就把她带回了家。”王德在一旁唉声叹气的说。
我张口正要安慰他一下呢,忽然就感到右脚后弯被踹了一脚,一个踉跄,往前走了两步。
回头一看,槽了,又是鬼道士!
他冷漠的看着我:“看我干什么?看糖糖!”
娘希匹的!
我暗骂了一句,走到床边,撩开了粉色薄纱,就看到王糖糖躺在床上,脸色红润,皮肤白皙,紧闭的双眼上两轮弯翘的睫毛,嘴角还勾勒着自然的弧度,俨然就跟童话故事里熟睡的公主似的。
我看的微微一愣神,反应过来后,仔细一感应,我就傻眼了。
这丫头的生气并没有减损,而是处在非常强盛的状态!
就这种程度的生气,王糖糖恢复伤势都要比寻常人快很多。
偏偏,她就是邪性的醒不过来!
“看出什么了吗?”身后,鬼道士问。
我回头无奈地耸了耸肩:“我没办法。”
可话音刚落,鬼道士就冷笑了一声:“不,你有办法,你没办法,我就揍你。”
操了啊!这特么臭不要脸,故意挑事呢?
第1097章 办法在阴间
“我真没办法。”我强忍着揍鬼道士的冲动,再次开口,“前辈你都没办法的事,我这级别,更不可能有办法了。”
话音刚落,对面的鬼道士就眉头一挑,冷笑道:“没办法?”
说完,他也不等我回应,转身就开始在王糖糖的屋里寻找起了什么。
我看的心脏猛地一突突,丫丫的腿儿,这泰日天,该不会真想揍我吧?
忠伯和王德也看出来了,两人忙上前去拉鬼道士,却被鬼道士一手给甩开了。
“老爷,你是在为难小风啊。”忠伯急了。
一旁的王德也是一脸疲惫的说:“兄长,此事连你都没法办到,更何况一介后辈了。”
兄长?
怪不得鬼道士这泰日天会这么帮王德呢,敢情两个人有这层基情在。
可看着鬼道士没带停一下的,我当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子该不会挖了这家伙的祖坟吧,至于这么整我?
这时,鬼道士已经抓起了桌上的一个花瓶,举到空中用力地挥了挥,然后自言自语道:“嗯,一下就能让人半身不遂。”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这花瓶都特么比板砖厉害了,一下子呼我身上,岂止是半身不遂?
“前辈,你这么玩,出了人命,你也得坐牢了。”我忙喊道。
“坐牢?不存在的!”鬼道士转身拎着花瓶就朝我走了过来,就特么跟古惑仔似的,举起左手指着我:“你小子有种别动,让我打一下,你没办法的事,就此揭过。”
开什么玩笑?
我陈风纵横江湖这么多年,斗僵尸,打恶鬼,还带怂一下的?
不就一花瓶吗?
一动不动是王八!
眼见着他走过来,我急忙跑到了床的另一边,可没等我说话呢,鬼道士就跟疯狗似的,拎着花瓶就朝我撵了过来。
我被他逼到了墙角,退无可退,这家伙手里的花瓶举到空中,都不带犹豫一下的,对着我脑门就砸了下来。
千钧一发,我一咬牙,噗通跪在地上:“认怂,我认怂,惹不起惹不起!”
嗡!
花瓶距离我脑门还有十公分高的时候停了下来,掀起一阵劲风呼啸。
我当时吓得两个腰子都紧缩了一下,鬼道士这架势,老子要是不认怂,这花瓶真就得砸我脑壳上了!
鬼道士拿开了花瓶,冷笑着看着我:“小王八蛋,不给你一花瓶,你还不知道开窍了是吧?”
开你个大飞机!
呸你个不要脸的!
我对他翻了个白眼,站了起来,鬼道士又指了指床上的王糖糖:“你,有办法救醒糖糖,救不醒,给你一花瓶。”说着又把花瓶举了起来。
“等等!”我当时哭死的心都有了,这特么简直比流氓还流氓啊!
“前辈,我真的办不到啊!”我哭丧着脸说,也得亏我打不过这家伙,不然现在哥们分分钟就要教他做人了。
说着,我忙给忠伯和王德递眼色。
他俩忙上来劝鬼道士。
鬼道士仿佛两个耳朵塞了水泥一样,压根不理他俩,冷眼看着我:“我提点你一下,救糖糖的办法,在阴间。”
阴间?
我登时反应过来,娘希匹的,这泰日天想用我地府的鬼脉关系就直说啊,这尼玛一顿折腾的,装什么比啊?
可紧跟着我就反应了过来:“不对啊,当初糖糖昏迷后,你下过地府查过她的寿元,连《生死薄》崔判官那层关系都能动用了,我和你比起来,也差不多呀。”
《生死薄》可不是谁都能看的,阴阳两界,如果不是那种关系硬到爆表的牛人,想看《生死薄》分分钟就得被阴司正神教做人的。
鬼道士能让崔判官给他看《生死薄》足以证明他在地府的关系非同凡响了。
同样的关系层面,为啥他不行,而我行?
“不是崔判那层关系。”鬼道士神情冷漠的摇摇头。
我登时浑身的汗毛子都立了起来,在地府,崔判官上边还有几层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