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老道快靠不住了,万一真把我卖了哭都来不及。
求人不如求己,这个时候我悄悄的从袖子里顺下那根‘镇魂毫’,这点心眼还是有的,早在来之前就把镇魂毫藏在袖子里以备紧急的时候用。
趁着他与流云道对峙的时候反手就是一点,正好点在它的手背。
查霎时间一阵白烟钻了出来,后者吃痛松开我的脖子。我赶忙就跑却不想又被它一把抓住肩胛骨顺势拖了回去。
“倒是小瞧了你,也罢!先解决了你这小蚂蚁咋说”
说话间这家伙就要对我动手。
我借着这股拉力顺势一转,猛地咬破舌尖张口一喷:“噗!”
这叫‘舌尖血’是人阳气之中最重的血,老孙没有防住被喷了一个满脸,鬼形就是一阵恍惚。
下一刻三张燃烧的符纸飞了过来正好打在它的脸上,原来流云道这家伙等的就是这个空挡,忽然发难。
“王羽你闪开,看我除了它。”流云道大叫一声一把我拉了回来,然后运起法剑同老孙就是一通恶斗。
今天他这老脸在我这儿算是丢了,说什么也要赚回来。
那老孙不愧是头修成的厉鬼,几个回合下来老道居然有些拿它不住。
就在斗得难解难分的时候,他忽然将法剑向空中一扔,高叫一声:“一气化三清。”
法剑凌空由一变三刺向老孙,后者哈哈一笑再度化为黑烟轻松的躲了过去。
反倒是那三柄法剑没入了树干中,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
“哈哈,流云道,你也是黔驴技穷了,没了法剑看你怎么办。”
流云道嘿嘿一笑原地扎了个标准的马步,双手合十上下翻飞,不断的变幻手印,口中喃喃有词:“万法阴阳,无阴无阳,破……”
随着他一声大喝,一身破烂的道破忽然震碎,漫天的布条如同有生命一样将黑气团团围住。
他伸出食指一咬,单手一弹将一滴血弹在道袍上喊了一句:“收……”
道袍越收越紧,老孙在里面拼命的挣扎,似乎有种破茧而出的意思。
“法令……斩鬼!”流云道金口一开,没入树干的那三柄法剑忽然飞了回来硬生生的刺向道袍。
就在这个时候忽然一声巨响,道破被震的粉粹。老孙再度化为黑气站在树梢上,此时它的鬼形时隐时现,看样子受伤不少。
“流云道,果然有手段,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它站在树梢上忽然话锋一转:“不过,你来尝尝这个。”
说完手中忽然多出一个巴掌大的罐子,用力一捏顿时碎裂,然后这么一吹。
顿时一阵青烟伴随着‘嗡嗡’的声音扩散开来。
“血蚴!”流云道一看顿时吓出一身冷汗,回头冲我一喊:“快跑!”
虽然不知道这血蚴是个什么玩意儿,但看流云道都吓成这样也顾不了许多撒腿就跑。
可是双腿再快也没有这阵青烟飞的快,只跑出三两步就感觉身上爬满了细小的东西,并且还往身体里钻剧痛无比。
这种剧痛好像有人扯着你的皮肤一点一点的往出拉,我忍受不住躺在地下不住的打滚,而换来的则是更多的东西钻了进去。
流云道那边要好点,他似乎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让血灵蚴接近,勉强自保。
就在这时只听到一阵悉悉率率的声音,然后漫天的白色雾气已肉眼可辨的速度笼罩上来。
第两百九十九章 不好
说来也怪,青烟似的血灵蚴一碰到白雾就和遇到天敌一样溃不成军,迅速的散开了。
“哪位高人,管我家昌侯的闲事。”老孙一看大惊失色,四下张望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滚……”一个低沉的声音就好像从地下传出来,只把它震的鬼形荡漾。
后者脸色变了又变知道不是对手,化为一阵黑气绕着地下的青花碗转了一转,救出儿子消失了。
白雾所到我身上的疼痛也消失了,疲惫的爬起来一看。只看到流云道目瞪口呆的看着白雾散去的方向,然后一声不吭追了上去。
白雾散的很快,转眼便没影了。
“三清观,流云道姬无求拜谢高人相救。”流云道急忙向散去的白雾拱手作揖。
不过却没有收到回应,那人似乎并不想现身。
“小子,看来你身边有高人相护啊!”他站起身来颇有些意味的看着我。
“凭什么说是救我的,难道不是救你的?”我反问道。
后者摇摇头说:“这还不简单,刚才的情形我并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你有。”
“这……”好吧!我必须承认被那白雾给救了,只是他是谁呢!我虽然也认识诸如范无赦、谢芸这样的高手,但如果是他们的话必定会现身相认的。
“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得救了。”这老道倒是一个务实的人。
“你叫姬无求?”我笑问道。
“不然呢!难道我真姓‘流’叫流云不成。”
我们一边走着话题渐渐回到了孙家父子身上,按理来说斩杀它们虽然不容易却也不是不可能。
之所以失败完全因为两个东西,第一是凝魂牌,第二是血灵蚴,尤其是后者差点让他们翻盘。
姬无求说凝魂牌是一个牌位,有此牌的鬼魂万一被人打散魂魄就可以在凝魂牌里重新凝聚。
“这种凝魂牌十分难以炼制,即耗费法力,又没有什么大作用,属于长期坐冷板凳的冷门。”
“他真有这种东西?”我惊讶道。
姬无求有些不确定的说:“他原来我也半信半疑,但血蚴一出不由得我不信,因为它比凝魂牌还稀有。”
血蚴其实是一种鬼虫,这种鬼虫非常细小,生长在阴气极重的地方。遇阴则沉,遇阳则狂,没有大法力很难操控。
老孙刚才提到了昌侯这个名字,那么就可以证明他就是幕后黑手。
我们两个疲惫的回到疙坨堡家,已经狼狈不堪。看到我们有胳膊有腿儿的回来了,老村长舒了一口气。
简短的说了一下经过,他叹息道:“疙坨堡真是多灾多难啊!”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村长让我们先吃点饭再作打算,也不知怎么的我一个不小心把一支筷子掉在了地上,居然段成两截。
我一下就愣了,竹子做的筷子怎么一摔就断呢?
姬无求看着断成两截的筷子,眉头一皱,前指一算,腾的一声站起来叫道:“不好,你那个朋友出事了。”
……
当我们在蒜头垛见到关梦的时候,这家伙身边居然多了一个女人。
“王羽你这个坑货可算来了,老子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关梦说这话的时候就想上来咬我两口。
得亏姬无求和那女人把他拦住,这才气愤难平的说出了蒜头垛经历的事情来。
一天前关梦一路打听来到蒜头垛。好不容易见到师婆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几句话说明了来意,师婆看了看牌文,眉头一皱说这不是普通文字,是古时候短暂流行过密文。
这种密文是谁发明的已经无从考究了,懂这种密文的人几乎没有。因为它本来就不是给人看的,而是给鬼看的。
这是一种沟通阴阳的鬼文字。
关梦说这件事情事关疙坨堡上几十户人的性命,一定要破译出来。
师婆说,我只能尽力而为,需要好好的研究一下才行。
关梦本来想跟着她进去看看却被训斥出来,毕竟这关系到人家的秘密。万般无奈,他只好早早的吃了些饭昏昏的睡着了。
一觉醒来发现天色已然大黑,心之所动便敲响了师婆的房门,想看看她研究的怎样了。
可敲了半天也没反应,当下便觉得不对劲,一脚踹开房门看到师婆正抱着一尊神像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一动不动。
不会是死了吧!
他心中就是一惊,上前上前尝试着动了动她的身体。
没想到后者‘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四肢僵硬已经死去多时了。
“我查遍了她的全身,只看到脖子上有三个黑色的手指印……”说到这里他呆呆的抬头看向我。
“三根手指?”我有些懵了,这该有多大的力气才能做到仅用三根手指就能把人杀死呢!
“她只是一个看病算卦的老人,不会无缘无故的召来这么厉害的强手。我思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那个铜牌!一定是这个铜牌惹的祸。”关梦说到这里陷入了深深的自责。
铜牌是自己带来的,也就是说师婆的死与自己有关。虽然自责但事情已然如此,检查了一番他发现那快鬼文铜牌就在师婆手中的神像后面。
看意思她临死之前是想拿神像护住自己的。
神像能当得主人吗,这时关梦猛然一惊,难道杀她的不是人?
正在疑惑的时候他听到外面传来人声,他意识到一点,不管这师婆是怎么死的,就目前的情况来如果被人发现,自己是说不清的。
想到这里也顾不了许多,一个翻身跳在墙外没命的往疙坨堡跑。
这一跑就是两个小时,天色依然漆黑一片,奔跑中手机也丢了,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更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到了什么地方,他!居然迷路了。
就在他转悠着不知道往哪走的时候,一抬头猛然看到前面有座小房子,里面还闪烁着红光。
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座房子,嗨!不管了,先进去弄点吃的再说,当时的关梦是这么想的。
这间房子不大,是用破旧的木板堆砌而成,门口挂着一个土黄色棉布幌子,居然是家小饭店。
“吆!这里居然有间小饭店,来时咋没看到呢!算了,进去喝口茶再说。”关梦一看喜上眉梢,心说正好消费一下。
第三百章 好酒
走进去一看,满地的桌凳上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吧台上正爬着一个服务员在呼呼大睡。
他走过去重重一拍:“嘿!来买卖了,醒醒。”
服务员幽幽转醒,惺忪的看了他一眼嘟囔道:“下班了啊!馒头在后面,水在桌上,自己拿……别忘了把钱放在桌子上……哈欠!”
话还没说完就又睡着了。
关梦也不废话,掏出一沓人民币在这人的耳边‘哗哗’就是一捻。
声音不大,但在服务员的耳朵里好像一记警钟,下一刻他马上醒过来看到红灿灿的钞票后,立刻精神百倍,嘘寒问暖的请他坐下上了一碗茶和几个白面馒头。
“我说……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家饭店呢?”
关梦虽然有些二百五,但并不傻,在如此偏僻的地方忽然出现一家小饭店,不能不让人生疑。
“嗨!老板,看来你不是本地人啊!”伙计笑了笑,指着破门板说:“我们这小饭馆只是个临时性的,主要是为了赚那外包工的钱……”
原来此地有一个临时钻探的机井,大约有二三十人,大约已经待了两个月了。别的倒还好,唯独吃饭成问题,经常是上顿方便面,下顿方便面的。
这家店的老板是蒜头垛的人,很有生意头脑,抓住这个商机开了这家临时性饭店,高价卖些香烟、啤酒之类的东西,生意很是不错。
“噢!原来是这样,那你可赚翻了。”听到这里关梦的心稍微安稳下来。
“嗨!都是老板赚了,我只能挣点死工资。听工人说再过一两个星期机井就钻探完毕了,我呀!马上就要失业了。”说着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嗨!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天没酒明天睡。堂堂的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来来来……给你一百块钱小费,有什么好吃的麻利点上来,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