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许夜打开电脑，操作的速度飞快。
两分钟后，许夜将存折递给对方：
“完事了。”
西装男看着面前这个操作比一些银行老手还要熟练的男生，眉头紧紧皱起。
“愣着干什么，赶紧的，没看见别人还在等。”许夜见他不接，将存折强硬的塞在对方手里，不耐烦的说。
“不是，你……”西装男下意识站起来，离开座位走了两步，似是想到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又折返坐回来了。
“你好，我刚刚忘记了，这里还有一些钱要存。”
他打开皮包，里面放着一摞“一元”的诡异币，中年男人从那一摞钱里抽出一张，递给许夜，表情贱贱的：“银行有规定，需要帮助客户处理问题，你不会不帮我吧？”
刚刚那么多钱，就差一块没有存，要再走一遍麻烦的手续。
很显然，他就是故意的，为了折腾天选者。
“帮啊。”许夜大大方方的点头：“你去后边排队吧。”
西装男：“我有自己的位置，排什么队？”
许夜无语了：
“银行也有规定，离开座位后，就算手续完成，再次办理业务需要重新排队。”
“我没离……”
他想说他这不算完全离开座位，屁股刚坐完的位置还热乎着呢，就被身后面的顾客一把不客气的推开：“听不懂人话？赶紧排队去。”
顾客才不管西装男和许夜之间有什么矛盾，他只知道，自己想要节约时间，尽快办完手头的事。
那顾客长得身强力壮，胳膊上全是肌肉块。
西装男完全不是对手。
他朝后面看去，就刚刚办业务的几分钟时间，竟然不知不觉排了一大串顾客。
西装男眼里的眸光闪烁了几下，流露出几分不甘心。最终他咬咬牙，选择继续排在后面。
弹幕：“许夜大佬昨天也没上手啊，是如何把操作玩的这么熟练？”
“你不懂，有些人学东西天生比别人快。”
“许夜大佬不愧是学霸啊。一心二用，在观察线索的同时还能分出心思用来学习。”
要是许夜能看见弹幕，估计此刻只会产生深深的疑惑。
“什么，这玩意还用特意学吗？不是看一眼就会。”
……
许夜坐在位置上，又办了一个人的业务，昨天的大堂经理回来了，替代了他的职务。
没办法，他本来今天请假了。
许夜的胁迫给他的感觉很不好，
于是他想了下，惹不起，还躲不起吗？果断提出请假。
反正许夜就在这里待几天，到时候完不成业务量，就等着受总部惩罚吧。
他邪恶的想着，跑去餐厅吃早饭，快吃完的时候碰到个柜员：
“终于找到你了，许夜早上对我说，你打呼噜挺响呢。”
“没想到啊，你还有这习惯，下次小声点。”
大堂经理吃面包的嘴停住，脸上僵硬。
什么叫打呼噜挺响的？
他那房间不说离许夜的十万八千里，十米八米的总有，自己打呼噜怎么会被对方听到呢？
难道许夜在监视自己，昨天晚上来过他的房间？
顿时，大堂经理的后背发凉，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了，许夜一定是在借机敲打他，这句话看似在说他吵，实则翻译过来就是：“赶紧干活，小心我翻脸，让你小子一辈子都打不出呼噜。”
大堂经理来到公司的时候，收获了一波疑惑：“咦？刘波你不是已经请了一个星期假吗？把今年的年假全部都用了。”
刘波：“你懂什么？我请假是为了帮助夜哥更好的干活。我看夜哥每天太辛苦了，体恤他一下。”
他屁颠屁颠的来到办公室，把刚刚在外面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许夜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干的不错。这样就不需要担心你原本的职务没人干了。”
“哎，对对对。”刘波忙慌的点头。
刘波代替了许夜的位置，规则九说这周里存款额需要满50万，许夜大概估算了一下业绩，发现只要按照正常速度办事，不出什么意外，还是比较容易达成的。
许夜在旁边，拿起昨天那本《行长自传》读了起来。
里面表述了一个年轻人如何勇闯金融圈，从一个小小的柜员做起，期间每天加班八小时，熬夜学习金融书籍，最后通过自己的努力变成天地银行大BOSS。
仅仅看到三分之一，许夜差点没给笑死。
“什么毒鸡汤？”
如果说一个人达成一定的高度，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必然很有可能。
但如果一个人要达到人人敬仰，俯看大多数人的程度，实力，背景，努力和运气肯定是缺一不可。
道理很简单，就像如果你想考你们班的全班第一名，每天努力学习就可以了，大概率可以做到。
但你想成为省状元，需要的条件就多去了。
什么父母天生带来的头脑，名师辅导，重点高中等等这些。
就像现实世界里有些所谓“名人”和“成功人士”，总是感慨自己当年创业环境有多艰苦，通过自己不放弃和努力坚持了下来。
于是认真听取完他这番话的你，深刻反思自己的不足之处，接下来决定痛定思痛，一定要像他那么用功。结果就是没到三天的时间，重新变回懈怠的状态。
间歇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等死。
这时候你一定觉得自己之所以没像别人那样成功，是不够有毅力，不够努力吧？
由此陷入一个误区，丝毫将运气，机遇，还有环境影响等等排除在外。
扯淡是扯淡，不过许夜还是继续看这本书，从里面零星的内容中分析出行长的一些资料，比如武力值，社会关系等等。
……
业务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许夜衣角被人拉了一把。
“夜哥，这儿有人要贷款，我不会。”
许夜合上书页，转头，
此刻排到队的是一位肌肉健硕，浑身大金链子小手表，头顶没有一根毛发的“社会大哥”。
“兄弟，哥想贷款做点小生意。不多，也就五万块钱，你说能不能同意。”
说罢，他一把将手里的房产证拍到了桌子上，发出重重的敲击声。
红色的房本展开放在桌面上，观众们也能清晰的看到上面字迹：
“我去，竟然是五百多平的大别墅，赚发了啊。”
“五百万的房子只能贷五万块钱，规则怪谈里的诡异币真值钱啊。”
“我记得上次，天选者在便利店里打工，一晚上的工资有九十块钱。按照这个算法，一个人只要在怪谈世界打零工一年半，就可以赚到五万块钱。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非常的划算啊。”
和观众一样，怪谈世界的许多天选者都是这么想的。
【规则六：柜子里有办理贷款的公章，那很重要，盖章前一定要仔细审查，文件是否符合规定的贷款要求。】
而符合贷款要求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抵押资产的价值大于抵押物百分之三十。
从这点看，别墅的价值似乎远远超过了五万块钱。
有不少天选者拿出公章，在文件上面盖下了红色印章。
他们脸上露出笑容，规则九的要求是贷款额达到一百万，这两天没有业绩让人很焦虑，现在也算是开了个好头。
龙国，办公室内，大哥翘起二郎腿，不屑的开口：
“我跟你说，过了这个村没这个地儿，我这房子老值钱了，要不是有急事，才不舍得抵押给你。”
“赶紧把章盖了，最好再送我点小礼物，米面粮油啥的。”
“啪！”
他这话一说完，迎面飞速来了个大比兜，半边脸肿了起来。
王强捂着脸颊，神色委屈，还带着一丝不解：“你干嘛打我？”
他生气，许夜更生气，不悦的说：“你耍我，这么个破房子能值几个钱？”
以为他好糊弄吗？
现实世界里的房子值钱，是因为有居住价值，不少人买来结婚生孩子用。
怪谈世界呢？
谁去结婚，谁去生孩子。
刘波在旁边欲言又止，想要说句什么，最终没鼓起勇气，选择闭嘴了。
“真想贷款，我给你指条明路……”许夜压低声音，低头，悄咪咪指点了几句。
……
王强贷款的事情耽搁了不少时间，导致临到中午休息，西装男也没排到队。
他看了一眼手里的号牌，郁闷不已。
“算了，只能下午过来。我是第二个，肯定能排上队。”
“到时候，我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西装男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记录着什么。
随后想要在附近找个地方吃饭。
他沿着马路走，丝毫没意识到身后悄咪咪的跟了个人，等到发现的时候，一脸懵逼：“你是什么人？”
王强扯了扯脖子上的金链条：“看不出来吗？打劫的，识相的话把东西交出来。”
“就凭你？”
西装男不屑的哼了一声，露出个嘲讽的笑。
他几步上前，一拳砸在了王强的胸口上。
看起来那么健硕的一个人，竟然被西装男打退了好几米，摔倒地上。
西装男不放过他，拳头如雨点般密集的砸在了对方身上：“你知道我是谁吗？”
“敢惹天地银行的员工，活的不耐烦了吧。”
“你胆子倒是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