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哈哈哈哈,许夜大佬,让你不好好学历史。”
“还随便埋一下,真以为那么多卖身葬父的都是因为太孝顺了。”
“人家就是穷,埋了亲人的同时,给自己谋个差事而已。”
第538章 梨园惊梦21
戏园后台,波诺洋洋得意,昨天,他又吃到一个血燕,皮肤变得更好了,唱出的曲子,听声音能把人给酥掉。
可惜了,那家伙已经没啥利用价值了。
亲戚朋友知道他打伤了自己的母亲,没人借钱给他,他就去偷,去熟人家抢。
昨天,他被人追债,逃到戏园子里,竟然信誓旦旦的发誓,说要带自己离开。
去哪?
他在这里过得正好呢,凭什么要跟他走。
也罢,眼见对方身上再榨不出一点东西了,波诺于心不忍,一把刀结束了男人。
“我就是下一个蝶衣。”波诺欣赏着镜子里的自己。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啊。”他不高兴的拍了把旁边正在化妆的同事,得了好处没人炫耀,和锦衣夜行有什么区别。
不,他就要瑟,让所有人都看见自己。
同事手上的动作被打断,转过了身。
他长了一张白脸,很白很白。
白的像颜料完全糊在了上面,失去了原本的肤色。
“白板”上,画了一只眼睛,半张嘴,漂亮的琼鼻。
花旦正要化另外半张脸,被波诺拍打,笔锋上挑,在原本眼睛的位置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斜杠。
“啊”
波诺尖叫,这比看见杀人,可恐怖多了。
眼前的男人没有脸,只有一张白板,五官什么的,竟然全靠自己往上面画。
“鬼叫什么呢?大白天的。”隔壁花旦不耐烦的说道。
波诺愣住,再仔细往过去看,哪有什么白板,分明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朝自己开口。
一颦一笑,包括皱眉时的嫌弃之色,皆是灵动活泼。
只不过因为化妆,对方的脸被涂成了白色。
“难道是我最近太累,眼花了?”
波诺摇摇头,狐疑的开口。随后他不再管这件事,继续沉迷于欣赏自己的容貌。
“嘶~”
屏幕前的观众们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在他们眼里,从上帝视角观看,波诺和那位花旦一样,都是脸上白板,靠自己一笔一笔往上画五官,俩人没任何区别。
“波诺,这是被污染了吧?”
“他刚刚是有一瞬间的清醒,可惜了。”
“唉,有时候,人碰到不合常理的事,往往会安慰自己是就错觉。其实是不是错觉,谁又知道呢?”
“好有道理,我昨天看见黑白无常在外头抬着棺材走呢,也以为是错觉。结果是包工头为了吓唬隔壁的钉子户,自导自演的。”
……
皮埃尔路过,看见了俩人的对话,叹了口气。
他早就知道,油彩涂在脸上,要是不及时清洗的话,很有可能永远都洗不掉了。
所以皮埃尔每天晚上会给自己洗脸。
由于波诺出于某种心态,一直没有暴露过自己的身份,皮埃尔在路过的时候,还以为是两个戏院里的原住民聊天呢,没当回事儿,直接离开走了。
……
晚上,又到了每日一次开小会的时间。
由于昨天晚上“偷听”的事情,小梨看见维娜都是躲着走的。
没办法,为了不让这孩子应激,许夜也只能一起离维娜远点。
维娜坐在椅子上听戏,嘴上不说,心里泛着酸味儿,尤其是看到小梨仇视自己,讨好许夜的举动。
妈蛋,明明昨天是自己抱了小梨半路,许夜这家伙,只会把女生往肩膀上扛。
到头来,好人的名声又被许夜赚走了。
话虽这么说,维娜还是按照商量好的乖乖坐在椅子上,两只耳朵塞着棉花,头能低尽量低,不去看台上的表演,避免被吸引住。
他们三人分工明确,许夜负责保护小梨的安全,这点其它俩人都非常赞同。
维娜维护自己“阔绰”的客人身份,以备于下次再见一面蝶衣。
皮埃尔则是混迹于后台,随时注意动向。
“有个问题。”在得知昨天维娜是在帮许夜抓鸟屎,不是谈恋爱,他说话态度好了很多:“后台里大家都非常嫉妒蝶衣,随着时间的增加,这种情绪最近越来越强烈。”
“甚至有人提议,想要密谋杀害蝶衣。”
三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感觉到不寻常。
在没得知真相之前,他们也以为蝶衣凭靠着唱戏,每天生活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下,甚至叫不少来自现代的天选者都感到羡慕。
可是现在……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蝶衣的存在,恰恰是保护了某一部分的人。”
“尤其是排名靠前的花旦。”
诚然,作为头牌,表面上压了所有人一头。
可也正是因为蝶衣太过于受注意力,才让不少客人将注意力全部放在了他的身上,从而“忽略”了其它人。
第539章 梨园惊梦22
“有人要杀蝶衣。”皮埃尔再次强调。
他觉得蝶衣是个很重要的NPC,在这件事上应该引起大家的关注。
“怎么杀?”许夜和维娜齐齐转头。
“额……”皮埃尔卡壳了:“我白天见他们聚在一起鬼鬼祟祟,讨论着杀人,头牌……什么的字眼。
根据判断,应该是要对蝶衣动手。”
话音刚落,两个人紧紧盯着他。
维娜:“咦~就这?”
许夜:“你怎么混的,他们杀人都不带你玩。”
无怪这俩人露出此种神色了,许夜作为一个跑堂,不说在跑堂界呼风唤雨,起码将最重要的NPC小梨笼络在手,时刻查探消息。
维娜呢,现在已经是客人里最尊重的存在,VVIP了。出手阔绰,谁见了面不得叫一声大爷。
皮埃尔摸了摸鼻子:“可能,我表情太高冷了,他们不爱和我玩?”
“好吧……我错了。”
在俩人谴责的眼神下,皮埃尔羞愧的低下了头。
他承认自从某些事发生过后,对于参加副本,自己确实不够用心,有种得过且过的姿态。
就像某些演员,你觉得他演戏时间越长,非但没有长进,反而演技好像退化了。
其实也不是真的退化了,就是天天拍戏,太累了,原先用十分的力气去做这件事,现下只肯付出五六分力道,自然看起来不会像以前那么的“完美”了。
皮埃尔现在差不多也这个心态,平时一个人还好,此刻连累了别人,却是很不好意思,尤其是在以前帮助过他的许夜跟前:
“明天我再去打探一番。”
……
第二日,皮埃尔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真诚的和每一位“同事”打招呼,让人体会到他的善意。
再坐下来开始学着其它人,阴阳怪气的嘲讽蝶衣,说什么“羡慕蝶衣的好生活。”
“对方真是走了狗屎运,才能稳坐头牌。”
“不就是运气好吗?要是自己早来戏班子几日,也能替代蝶衣的位置。”
总之,就是一顿牢骚抱怨,表达了对蝶衣强烈的不满。
人吧,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原本不甚相关的陌生人都会成为朋友。
很快,和皮埃尔抱有同样想法的人都凑了过来,大家开始一起抱怨和诋毁蝶衣,还有造黄谣的。
说的煞有其事,仿佛是真的一样。
皮埃尔面上跟着附和,心里却是不耐烦。
造成这些人悲剧生活的并非蝶衣,非要说,应该是客人和戏院的园主。
可这些人,却将矛头对准了蝶衣,用最卑鄙,最激烈的话语背后讨论他。
戏园园主实施了“园内只看排名”的规矩。
客人们根据自己的喜好,将花旦们当做玩物,轻薄对待。
皮埃尔大抵能分析出这些人的心态。
一是妥妥的欺软怕硬罢了,他们的力量无法抗衡园主和客人,只能把怒气施加在与自己身份相同的蝶衣身上。
二来蝶衣名气最大,身份最贵,辱骂这样的一个人,更能自己满足心里丑陋的欲望,增加“爽感”。
“没想到你也讨厌蝶衣。”波诺走了过来,他摇曳身姿,一举一动比前些日子更多了一些“魅意”。
如今的他,除了蝶衣,在众位花旦里,排名非常的靠前,远超过皮埃尔。
“是啊,看的碍眼,要是早死就好了。”
“你要想他死,也不是不可能。”波诺眼神闪烁,忽然低下头开口。
“哦,怎么说?”皮埃尔装出一副非常感兴趣的模样。
于是几人来到一个角落处,“密谋”蝶衣的死法:“后天晚上,我们一起拿着绳子,将他正法了。”
波诺做出个抹脖子的动作。
其它几人连连点头。
弹幕:“我靠,为啥提出杀掉蝶衣的人会是天选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