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跟姜成主动交代，自己亲眼所见到的诡异事件。
“那是一个恶魔，手段残忍，被她盯上之后，根本没有逃生的机会。”
“恶魔？长什么样？”
老头闭上眼冥想了一会，似乎在努力回忆着陈年旧梦。
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她是个女的，留着一头披散长发，把脸挡住了，看不清她长什么样，穿着红衣长裙，很高。”
“走路姿势极其怪异，一顿一顿的，像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人偶。”
“有一晚，我恰好听到隔壁有动静。”
“我一开始以为是那酒鬼喝醉了，在家里发酒疯，打骂老婆。”
姜成和老头分别坐在躺椅上，手里始终抱着瑶瑶。
挑眉道：“隔壁？酒鬼？”
老头点点头：“是的，以前住在305的人家，是一对夫妻，老公喜欢喝酒，一喝醉就发酒疯打骂老婆。”
“我平时没什么休闲活动，就喜欢隔着墙壁偷听他们吵架为乐。”
“也就是那晚，我看到了那个恶魔。”
“当晚，那对夫妻是正常吵架，一直吵到深夜，我也偷听到深夜，不过我听着听着，就听到不对劲了。”
“那对夫妻慢慢地不吵架了，而是对着什么东西在那里骂。”
“说什么，你个丑八怪，死怪物，快点给我滚，你要是敢进来，我保证弄死你之类的。”
“后面，那个怪物好像真的进去了，把那对夫妻杀了，手段极其残忍，男的喜欢喝酒，他的肚子被剖开，塞满了酒瓶子。”
“女的平时嘴碎，喜欢占人家便宜，嘴里被塞满了头发，嘴巴还给在缝起来了。”
“我听着事情不对，悄悄打开一条门缝往隔壁看去，恰好看到那个恶魔从里面走出来，然后离开。”
“幸好她当时没有发现我，要不然我也活不了。”
老头说完，一脸轻松。
拿起一个老旧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那你有没有怀疑公寓里的某个住户？”姜成问道。
老头回答：“没有，从那次事件后，整栋公寓能搬走的都搬走了，剩下没能力的，只能深居简出，尽量避免遇到那恶魔。”
“只是没想到，瑶瑶她奶奶，竟然也遭到杀害。”
“真是杀千刀的鬼东西，就该死。”
“咳咳！！”
老头激动地怒吼一声。
随后剧烈咳嗽着。
此行收获了不少信息，姜成随后便离开老头公寓，并叮嘱他注意安全，一旦发现有危险，就立刻大喊。
老头心怀感激，送别姜成。
姜成走出306后，径直往301走去，期待能弄点有效信息。
不过很可惜，301里面似乎没人，无论他怎么敲门，始终得不到回应。
此时天色暗淡，鬼房东投递来水和食物。
姜成有陆清璇亲自准备的美食，并没有与他们争抢。
而是来到鬼房东准备的公寓。
在顶楼六楼，604。
……
第233章 老头秘密
姜成用钥匙打开房门。
空气清新没有霉味，布置干净整洁，将就几晚没有太大问题。
公寓里有客厅，有厨房，有浴室，还有一间卧室，里面摆放着一张大软床。
和一般的公寓相差无几，拎包入住即可。
进了604，姜成才把瑶瑶放下来，随后与陆清璇一起共进晚餐。
这是自家准备的上等好肉，飘香四溢。
比起鬼房东的食物，自然好上许多。
一旁的小家伙眼睛都瞪直了。
咕噜咕噜……
小肚子很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想吃吗？”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答完才可以吃。”
瑶瑶顿时双眼放光，抹了一把嘴角流出来的口水，激动点头。
“今天那个老爷爷，他有没有撒谎？”
瑶瑶年纪虽小，但她是厉鬼，懂事程度远远超过同龄人类孩童。
对于老头的说的话，有一定的辨识能力。
瑶瑶闻言，皱紧眉头，思考良久说道：“老爷爷有些话不对。”
姜成一听，觉得有戏：“哪里不对，说来听听。”
“老爷爷他不是自己住的，他还有老奶奶跟他一起住。”
什么？
老头果真撒谎了！
但是他为何要隐藏这个秘密？
姜成不解，让瑶瑶继续说下去。
“老奶奶对瑶瑶也很好，会给我糖吃，只是在几天前，老爷爷说她生病了，不要我去看她。”
“我回家跟奶奶说了这件事，她让我以后都不要去老爷爷家，然后今天奶奶就死了，是我害了奶奶。”
瑶瑶以为是自己跟奶奶说了这个秘密，才害了她。
很难过，眼中萦绕着泪光。
她告知秘密，与她奶奶的死，两者并无逻辑关系，只是小孩子的自责罢了。
姜成递给她一大块香肉，并开口安慰。
“你奶奶不是你害的，跟你没关系，是凶手，知道吗？”
“谢谢叔叔，我知道了。”
瑶瑶一边大口吃肉，一边回答姜成的问题。
最终姜成确定，老头除了隐瞒家里还有亲人之外，其他的并没有撒谎，包括隔壁的一对夫妻，死掉之前，瑶瑶确实见过他们。
吃饱喝足后，姜成搂着陆清璇到房里休息。
瑶瑶留在沙发上。
被一张红衣包裹起来了。
这是鬼新娘道具红盖头，盖住之后，可以压制厉鬼，令其动弹不得。
这也是姜成所考虑的。
如果瑶瑶真是凶手，那么今晚公寓必定安然无恙。
反之，如果瑶瑶不是凶手，那么今晚大概率会有凶案发生。
……
另一边。
306号公寓。
老头在厨房里，站在砧板跟前。
盯着一把生锈菜刀，一改下午死气沉沉的暮态，双眼爆射出精光，像是一个病态般的疯子。
“桀桀桀……”
他笑得极其恐怖。
那笑声，像是来自异世界的幽冥殿。
萦绕在屋内，挥之不去，犹如恶鬼低语。
老头伸出如同枯柴一般的细手，将砧板上的菜刀拎在手里，摇摇晃晃地往一间卧室走去。
脸上笑意狰狞，比鬼还要可怕。
吱呀……
他推开房门，放眼望去
一个同样骨瘦如柴的老太，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棉布，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
见老头拿着菜刀进来，老太只是抬了抬眼皮，其余的什么都做不了，连挣扎都没有力气。
老头见状，非但没有怜悯，反而嘿嘿笑了起来。
“老太婆呀，我们都老了，都不想死，都想活下去。”
“我等了那么久，终于被我等到这次这机会了。”
“本次游戏的惊悚规则很玄妙，只要你成为凶手，就能继承被害者的恐怖等级，也就是说，除了真正的凶手以外，我也能继续变强，获得寿命延长，嘿嘿！！”
“老太婆啊，想必你也发现这个秘密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想暗中把我杀了，幸好我一直小心戒备着，才没让你得逞。”
实际上。
304发生事故之前。
306也差点发生凶杀事件。
老太婆洞悉了本次惊悚游戏规则秘密，只要杀害公寓里的住户，成为凶手后，便能彻底继承对方的恐怖等级。
所谓的继承，是叠加在自身恐怖等级之上的。
也就是说。
你杀的越多，就能变得越加恐怖。
要知道，厉鬼的寿命是与恐怖等级挂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