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流传甚广的阿姐鼓,便是以不能开口说话的少女皮制作而成!”
二叔一边说,一边绕着棺材转。
二叔的意思我懂,那九盏油灯里的油,有八成以上的可能是尸油。
绕着棺材转了两圈,二叔转而走向墙边,将挂在上面的油灯取下。
我和二叔一起,将九盏油灯依次取下,绕着棺材摆了一圈。
“搭把手!”
摆好油灯,二叔示意我,将玻璃罩取下。
我点点头,和二叔一前一后,小心将玻璃罩抬起,放在一边。
玻璃罩取下后,覆盖在女孩身上的飞虫有了一丝波澜,但没有飞起。
“二叔,接下来怎么办?”
我问道。
女孩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身上又有飞虫,怎么处理?
按照进程,女孩处于炼制的第二阶段,毒虫覆体,草药驱邪,怎么打断进程,怎么救醒女孩,我是一概不知。
“让王希叫九个人下来!”
二叔又绕着棺材转了一圈,眉头皱了起来。
我点点头,上去说明情况,王希很快便带着九个保安跟了下来。
下来之后,看到女孩,几人的面色都是一紧。
“你们九个,各选一盏油灯,往灯油里面滴一滴血!”
九人下来后,二叔退到油灯后,淡淡的吩咐道。
这几位先看了一眼王希,王希点头后,才不情不愿的来到棺材前,一人选了一盏油灯,然后又在二叔的注视下,刺破手指,将血挤入灯油中。
鲜血落入灯油的一瞬间,九盏油灯瞬间发出一阵滋啦声响,灯火也是一阵飘摇,一股焦糊味升起,破坏了屋内原本的味道。
与此同时,覆在女孩身上的飞虫好似受到了刺激一般,嗡的一下,同时飞起,冲向棺材周围的这九盏油灯。
“啊!”
可能女人天生就看不得虫子,飞虫飞起的一刹那,王希尖叫一声,向后急退。
那九名保安也在同时后退。
下一刻,又是一阵噼啪声响,这些飞虫就如同飞蛾扑火的飞蛾一样,扑在了灯火上,被灯火烧死。
很快,灯油里便堆满了飞虫的尸体,灯火飘的更厉害了,室内的光线也因此一黯,气味也更为古怪。
大约半分钟后,覆在女孩身上的飞虫全部死在灯火上,而女孩也在这时皱了皱眉,发出了一道轻哼声。
二叔见状,在女孩脖后一捏,女孩头一歪,晕了过去。
“好了!”
二叔松了一口气,从保安那里要来一件衣服,给女孩穿上,又将女孩抱起,道:“走吧,这下面没什么好查的了!”
说完,便抱着女孩向外走。
我跟在二叔身后,若有所思的琢磨着这个女孩。
桑杰做做皮条客也就罢了,他竟然真的敢炼制肉莲法器。
还有便是,我觉得桑杰的背后有人。
二叔虽然没有明说,但肉莲法器,也不是谁都能炼制的。
第二步骤,需要三十六种毒虫,七十二味药草,只是所需毒虫和药草的配方,就不是一般的藏密法师能够弄到的。
最关键的是,二叔说,桑杰修的是密宗黑法,而密宗黑法处于密宗鄙视链的最底端。
而祭炼肉莲法器的法门,在密宗中又属于比较高级的炼器法门。
桑杰祭炼肉莲法器,就相当于一个修炼邪法的下茅宗术士,祭炼上茅宗的五雷咒一样。
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太可能。
所以,我觉得桑杰背后有人。
第98章 二叔身上猫鬼的来历
从地下室出来到我们离开,我们又搜刮了一个多小时,地下二层的药材,我和二叔分门别类,把我们能用到的,全部标注出来。
离开时,天已经亮了。
桑杰被送往一家私立医院救治,女孩则被二叔带回别墅。
搜出来的保险柜,则被王希亲自押送,送回公司。
回到别墅,我补了一觉,二叔则亲自陪着女孩。
上午十点,我刚睡醒,王希带来一条消息,桑杰死了自杀。
桑杰死的很惨烈,他用点滴管,勒死了自己。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二叔对于这个消息,不是很惊讶,只是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除了这个,王希说,我们立功了,保险柜里面的料,很重要。
为了证明这一点,王希特意拍了几张照片过来。
这些照片中,有明星和富婆鬼混的,也有桑杰和富婆鬼混的,这些人打着修佛法的名头,玩的要多花有多花。
挂断电话,二叔的脸刷的阴了下来,对我道:“天儿,这次的事,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给三爷下套!”
不用二叔说,我也想到了。
桑杰的死,太蹊跷了。
这就是杀人灭口。
王希搜到的照片和视频,如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那些明星也就罢了,在权贵眼中,他们只是玩物。
那些富婆,身份背景可都不简单,被威胁,岂能甘心。
他们反噬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但从王希的洋洋得意来看,三爷似乎并不在乎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三爷太自大了。
“三爷这艘船,迟早得翻!”
我说道。
二叔来回转了两圈,说道:“天儿,你这样,你现在就订票,马上回家,以后王希这边的活,你不用管了,其他的,你还按照以前的节奏,该赚钱赚钱,该修炼修炼!”
二叔的意思很明显,他和三爷做出切割,根本做不到,但我可以。
“天儿,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怕我担心他,二叔又拿港台那边的一些大师举例。
港台的豪门,哪怕翻车了,他们供养的大师,也无性命之忧,顶多是无人供养。
二叔的这个举例,我不敢苟同。
人家没事,那是因为人家没用术法对竞争对手下手。
三爷前一阵,可是让二叔,去破坏竞争对手的祖坟风水。
三爷的对手,能是普通人吗?
三爷要是倒台了,那位会不会对二叔进行清算。
“天儿,你太天真了!”
听我这么说,二叔呵呵一笑,道:“你以为港台的那些大师,一年几千万乃至上亿的财货是白拿的?”’
二叔很快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港岛中环的风水大战,一个是港岛富豪将死去妻子的魂魄锁在一栋大楼中。
这两个例子,都说明,那些大师早就下场了,而且下限比我们想像的要低的多,否则也不会将人家亡妻的魂魄,锁在大楼中。
“天儿,真正出事的那些大师,全都是犯了忌讳的!”
怕我不懂,二叔又来了一句。
什么忌讳?
当政治掮客。
以术法为根,以美色为引,以钱财开路,为背后的老板腐蚀拉拢权贵。
二叔说,只要他不当政治掮客,就不会有问题。
对于二叔这个说法,我表示赞同,但还是有些担心,比如桑杰背后的那个人,会不会对付二叔。
“有猫鬼在,他们动不了二叔!”
二叔很有自信,为此爆了一些猫鬼的底细。
二叔身上的这个猫鬼,和我知道的猫鬼,不太一样。
正常的猫鬼,都是以书画或者牌位承载,二叔这个,以自己的身体承载。
正常的猫鬼,每天的子时,都要祭祀,可我和二叔在一起的这些天,从来没看到他祭祀。
之前在桑杰那,我就想问,可二叔没说,没想到现在为了安我的心,二叔倒是说了。
“二叔身上的猫鬼,和红姐有关!”
二叔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
“啊?”
我有点意外,怎么还和红姐扯上关系了。
“红姐性格执拗偏激,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她怀孕了,要求我娶她,我当时不想结婚,让她把孩子打了,她不同意,为此,我俩大吵了一架!”
“吵到最后,她说我不娶她,有的是人想娶她,于是一怒之下,把孩子打了,另嫁他人!”
二叔说到这,嗓子有点干涩。
这和我知道的不一样,我知道的是,红姐为了攀高枝把二叔甩了,没想到这其中另有缘由,怪不得二叔一直容忍红姐。
不过这些,和猫鬼有什么关系?
“红姐把孩子打掉后,亲自给我送了过来!”
顿了一下,二叔继续往下说。
听到这,我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亲手给二叔送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