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代价都没付出？那牧师现在还活着吗？”
“死了。”K率先回答了这个Q明显最在意的问题，而后继续道。
“在被警方包围后。”
“牧师给我打的最后一通电话里，专门说了把目标从幽灵换成为首的那个苏铭。”
“要是不出意外，牧师应当就是在面对苏铭的时候栽了跟头。”
“因为我仔细回忆了下，在先前雕塑家被找到的时候，苏铭就展现过极其惊人的射击技术。”
“所以，牧师大概率就是输在了这一点，在他最自信的枪械射击上面输给了苏铭，才导致任何一点的代价都没让那群狗付出。”
话音落下。
Q略微是松了口气，颇有些庆幸的讲述道。
“死了就行。”
“相较于没能解决苏铭的遗憾，牧师要是被活捉才是更让我担心的事情。”
“毕竟单论重要性，以及知晓我们这些组织内部信息的数量，牧师都不比幽灵少，甚至都要超过不少。”
“死了，最起码能保证我们这边的线索不会暴露。”
“同时，有牧师这边吸引目标，我估计灰狼应该也要到灵玲马戏团，准备开始进一步的东西了。”
“不管怎么样，K，你暂时就先回来米国吧，后面的事情交给我和教授就行。”
“以灰狼的经验，肯定是不会在一个小小的幽灵身上失手。”
“行了，暂时先这样吧。”
“我问下，当前灰狼的具体情况如何，有没有开始寻找幽灵了。”
说完之后。
Q便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
听着耳中的忙音，K看向满是红酒渍，下方散落着玻璃碎渣的地面，回想起这些日子的失败。
好像从一开始到现在，只要是面对苏铭的时候，他就根本没有讨到过半点好处。
而且每次都以为将线索掐断了，结果又有新的漏洞被揭开。
失败。
似乎确实贯穿了这段时间。
难怪一向看好自己的教授，都会说出...自己让他很失望这种重话。
这一刻。
K的心中莫名有股冲动，想要订下从曼谷回龙国的机票，想要在和苏铭的交锋中，至少赢下半颗子。
但很可惜...K也只是幻想而已。
最终，他还是订了一班去往米国的机票，选择了逃避和退让，以及接受来自教授的失望。
......
此时。
在嘉禾市前往灵玲马戏团方向的公路上。
一辆出租车正在疾驰着，满头大汗的真正老实司机，正全力踩着油门往前冲。
早已没有了绕路坑钱的想法，只想赶紧送走身旁凶神恶煞的瘟神，更是不知在心中怒骂了多少遍黑鬼。
正当灰狼观察窗外画面，确定景色和建筑发生改变，跟先前绕圈般的鬼打墙不一样后，心情终于是放松了几分。
但下一秒。
当手机传来新消息后，灰狼的表情立刻就变了，更是隐隐有些急迫。
“咚”
又是猛然捶了下面前的中控台。
将手中写有灵玲马戏团的短信放到颤抖的老实司机面前，狂喷口水催促道。
“go，go，fast！”
“go！！！”
第304章 各方前往灵玲马戏团，这是真正的争分夺秒
牧师这条线的线索。
在他服毒自杀后，自然也已经是无法深入追查。
虽然有些说不出的可惜，但也无可奈何了。
因为，牧师这种经验丰富的雇佣兵，真就如所说的那般，有着各种各样的手段自杀。
甚至，在学习雇佣兵技巧时候，很多情况下，都会有专门的一课用来教导如何自杀。
避免落入敌军的时候，经历各种各样、生不如死的残忍酷刑。
不被任何条约保护的雇佣兵，每个人其实都做好自杀的准备，更别说经验丰富的牧师了。
毫不夸张的说。
牧师的自杀才是正常情况，如果还活着无疑是真正的意外之喜，更能给这一系列的案件侦查，带来极为惊人的助力。
但终究是没有惊喜，更是没有让案件的侦查更容易几分。
不过。
虽然从牧师身上没有挖出有效的突破口，可幽灵这条线依旧是充满了机会。
因为从当前的情况来看，幽灵依旧是在嘉禾市，并且还在潜逃之中，甚至还利用牧师来作为诱饵，希望能以此来获得更大的潜逃机会。
从这一点。
就可以非常清晰的说明......
幽灵不会自杀，至少目前还没有勇气自杀，认为自己还有潜逃机会。
那这样的话。
凭借从蔷薇那里拿到的人皮面具脸部信息，将当前还在逃窜的幽灵挖出来，明显是非常有机会的一件事。
......
此刻。
杨柳刑侦大队的技术科内。
苏铭和林天等人，正在这里等待着有关于幽灵的最新线索。
虽然掌握了幽灵当前所佩戴的人皮面具脸部信息，但要将其从嘉禾市这种数百万人的大城市中挖出来，必定是需要点时间。
更别说，以幽灵那出众的犯罪智商，肯定是会尽量的躲避天眼监控，来减少自身暴露的可能。
作为杨柳刑侦大队的负责人，陈升明显是有些焦急的来回踱步。
当前明摆着幽灵就是最重要，也是最后的突破口，可却没办法及时将其揪出来。
这种无奈和压力，以及那种深藏的期待，令陈升有些说不出的焦躁。
毕竟，幽灵不仅是知晓这个贩毒组织内幕的重要人员，同样也是他先前所追寻的...杀害兰采儿的真凶。
兰采儿的这起酒店女尸案，作为近十年来，嘉禾市唯一的未解悬案，再和这么庞大的贩毒组织扯上关系，还是最后的一个突破口。
这怎么让陈升不焦急，怎么让他不期盼着最后的好消息。
来回踱步数遍。
陈升站到其中一位技术科警员后面，拍了拍他的椅背，出声道。
“小李，情况怎么样？”
“现在有没有发现幽灵当前的踪迹？”
听到这熟悉的问题。
被见到的小李，双手依旧在键盘不断操作寻找着，满头大汗的转身回答道。
“陈局。”
“目前还在排查之中，还没有找到潜逃的幽灵。”
“怎么回事？”陈升眉头紧皱起来，更是越发担心出什么意外，双手抱胸啧了一声，继续道。
“现在不都有了蔷薇提供的脸部信息吗？还这么久没找到啊？”
“牧师刚刚的动静可不小，估计幽灵也已经听到了这边的消息，这如果不抓紧时间的话，我怕是又要出什么意外了。”
“你们刑侦技术科平时不是很行吗？怎么到了这种关键时间，就一点都顶不起来了？”
这番话。
令转过半个身子的小李，额头汗珠又多了几颗。
但他也非常清楚，这不是陈升的刻意针对，而是当前局势真的有些太紧迫了。
越早一分钟将幽灵找到，那揭开这个贩毒组织秘密的可能性，无疑也就会随之增加几分。
单从这一点来说，确实刑侦技术科不够给力了，小李也只能是硬着头皮，强行解释道。
“陈局，之所以还没找到......”
“一方面是由于天眼监控也存在死角，另一方面也是范围太大，全面筛查还需要一定时间。”
“但目前也已经是差不多了，再加上其他大队的刑侦技术科协助，估计最多半个小时，就能够确定幽灵的具体位置了。”
话音落下。
现在旁边的林天，也是拍了拍陈升的肩膀，摇了摇头感叹道。
“别着急了，陈局。”
“幽灵这条泥鳅太能躲了，我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还是要等技术科的人，把他的行踪挖出来。”
“只要确保他不逃出嘉禾市，在牧师畏罪自杀，K的手下也没多少可用人员，他又不敢自杀的情况下，就算多等半个小时，我想也不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
此话一出。
同样在等待幽灵行踪的苏铭，适时的接上话头，示意道。
“还是要抓紧时间。”
“先前缉捕埋伏牧师时候，所造成的骚动也不小，爱偷窥的K必然也知晓牧师的行动失败了。”
“那么，为了保证幽灵所掌握的重要线索不会泄露出来，K肯定是会派出其他人来试图解决幽灵，也许当前都在路上了。”
在刚说完的下一秒。
先前被问到满头大汗的刑侦技术科小李，连忙转头看向身后，满脸兴奋和激动道。
“陈局，各位领导，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