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咒一出,向我们围过来的众鬼,纷纷露出一丝惊恐。
可能也预感到了符咒的危险和厉害。
然后下意识的,开始往后倒退。
一步两步三步……
随着这些鬼魂的往后倒退,那种压迫的感觉也快速消失。
众人甩了甩头,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之中。
“刚才我怎么了,突然就有些头晕目眩的。”
“我也是,刚才突然就头重脚轻,迈不开步子了。”
“……”
“走!”
我没给他们解释,催促他们往外走。
众人这才继续往门口走去。
而小广场的鬼祟们,以及整个筒子楼十二层的鬼祟们。
这会儿都站在走廊里,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
没有一只脏东西说话,保持着安静。
脸色麻木,灰白色的眼眸,就和看死人一样看着我们。
哪怕见过不少鬼的我,被这么多的脏东西盯着看,心头也是毛毛的感觉。
紧张得,后背有些冒虚汗。
这楼最恐怖的,不是有多少游魂野鬼,而是在这里我感觉不到阴煞气的存在。
明明已经知晓,这里有凶魂存在,但一点邪气没有,这就很离谱了。
我警惕的看着四周,这些鬼魂因为我手中的黄符,没有向我们靠近。
站在距离我们三米远的地方,就那么看着我们离开。
没一会儿,几人便被我送到了大门口。
筒子楼是一个封闭社区,大门就是在一栋楼下方,修建了一条五米宽的通道,用一扇锈迹斑斑的大铁门给堵上。
龙祥冲在最前面,见大门已经关上,便去开门。
结果发现,这大门中间竟上了一把铜锁。
“上锁了!”
龙祥开口。
还摇晃了几下大铁门“哐当哐当”的闷响,根本摇不开。
其余人也急忙往前:
“谁锁的,这楼也没物业吧?”
“这么大一把铜锁,怎么打得开?”
“就是,这谁锁的啊?”
“……”
我已经往前走了两步,并盯着那一把看着很新的大铜锁道:
“鬼锁的!”
几人都是一愣,对我投来了惊讶的目光。
“鬼、鬼锁的?”
“那怎么办?能打开吗?”
“……”
几个人带着担忧。
这一路下来,虽有我的保护,但大家都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氛。
愈发的想离开这里。
“当然打得开!”
说完,我已经拿出打火机,点燃了我手中的诛邪符。
大家就站在旁边看着我。
随之,就见我拿着燃烧的诛邪符,放在铁通锁下烧。
谁知道我这么一烧,几人都惊呆了,只见那把挂在铁门上的大铜锁,竟被我手中的符咒火引燃了。
在火光之下,大铜锁竟奇异的变成了一把白纸锁。
“白、白纸锁!”
“这是纸做的。”
“我们又花了眼?”
“……”
几人早已经惊骇得不行,而我见白纸锁被烧掉后,一脚踹开了大门。
“都出去!”
说完,我还回头看了一眼筒子楼内。
发现活动区的鬼魂们,还是麻木的看着我们,一言不发。
我没去理会他们,反正我一会儿,还会回来。
大家也在铁门开启后,顺顺利利的走出了筒子楼社区。
等出来的一瞬间,每个人都长长的松了口气。
那种心里的压抑感,冰冷感,瞬间消失无踪。
再回头看筒子楼,就黑漆漆的一栋联排围楼,一户灯光都没有。
王教练摸了摸额头上的一把冷汗:
“这楼是真的邪性。”
马一可也战战兢兢的开口道:
“我们快些走吧!我总感觉,那栋楼里,有人在盯着我们看。”
马一可火气弱,她的感觉还真没错。
因为在我的天眼下,那黑漆漆的筒子楼窗户里,的确透着一张张白灿灿的人脸。
这会儿正趴在窗户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们看。
“没事了,大家都快点离开这里吧!”
我也说了一声。
同时,护送众人,往二百米外的主干道走去。
那边好打车一些,我必须确定众人安全上车离开才行。
并在这个时候,我拿出手机在我们的四人小群里发了条讯息,以及一个定位。
内容很简单;有邪祟,速来帮忙。
消息刚发出去,最先回消息的,不是平日水群最多的张宇晨。
而是很少发言的毛敬。
他就回了两个字“来了”。
老毛还是靠谱的。
我没再回复,而是护送大家离开。
而这一路,我除了在观察筒子楼方向,也在注意四周以及不远处的河。
下水道女鬼说了,河里还有一只可以变成大鲢鱼求救的老水鬼。
时不时的,就会害人。
筒子楼内的鬼魂,也会每隔一段时间,给那老水鬼上贡。
只是这么普通的观察,并没有什么收获。
周围的一切,看似都很正常。
主干道,还是车来车往,也看不出异常。
龙祥叫了一网约车辆车,去十公里外的酒店。
车来之前,我从背包里拿出了五道镇邪符。
一一交给了五人,做一个平安符。
同时开口道:
“教练,各位同学。今晚咱们都遇到了邪祟事。
我建议大家今晚别分开睡,最好住在一起。
这样火气旺,其中一个人出现意外,另外的人也能照应。
还有,去酒店的时候,最好选人气旺的酒店。
晚上睡觉,这符咒都带着身上。
如果有人敲门,三下的是人,四下的是鬼。
你们都注意了,这边的事,我今晚会处理好。
我们明天上午考场再见……”
我笑着开口。
看着云淡风轻。
但几人的表情,却很是复杂。
王教练也开口道:
“小姜啊!要不、要不你跟我们一块走吧!反正我们几人也没事儿,别管那楼了。”
其中一个女同学附和一声:
“就是,我们一块儿离开这鬼地方吧!你再回那个楼,好恐怖!”
我摇了摇头:
“作为一个医生,不能见死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