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里间。”
他们在说什么?
臻黎只想引起这些人的注意,总不能让他不明不白死在这里,所以他随手便捉住一个人,死揪着不放。
“三少!”
“无碍,你在这里等着,等会让老四自己过来领人。”男子的声音带着冷,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话,怎么会让人觉得害怕,臻黎不懂,不过,他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人治病。
臻黎很痛苦,他全身没有一处不疼,而且身体也开始冷起来,突然有一股热源接近他,还将他抱了起来,出于本能,他钻进了热源,而这时,他带着的纱帽顷刻间掉落下来。
那一头滑落的长发让男子恍神,柔顺的黑亮发丝有如丝绸,如此近的距离,那发间的淡淡香气随着轻风飘来,萦绕在他的鼻尖,如果没猜错,那是虞美人的香令人难以克制的罂粟。
这个拼命埋进他怀里的人,竟让他没有一点排斥,而且人儿好轻好瘦,老四难道没让这人好好吃饭?
有种难以捉摸的情绪闪过男子的心间,那感觉快得让他也没有捉住。
“无赖,……”
人儿在说什么?细如蚊声的声音,只让宗政墨宇听到一个词“无赖”。
“三哥!”
宗政墨宇都还没来得及将冷香抱暖,他的四弟已经黑着脸叫住他了。
“多谢三哥照顾黎儿。”宗政倾华墨黑的眼眸深处,带着阴沉,脸色也完全不像是在感谢,此时他已变身为四殿下,外人口中的四少。
他看见臻黎偎依在宗政墨宇的怀里,很生气,这种愤怒竟让从来都很克制情绪的自己轻易将感情表露了出来,对于一个在皇室里艰难生存下来的人来说,暴露自己的弱点,很不明智。
他与宗政墨宇虽为亲兄弟,但同为皇子又有相同继承权的兄弟,早已不再单纯,他们也在竞争也在相互制约,如果不是他想开了,做一个游手好闲的皇子,其他势力,包括他的亲哥哥,也会置他于死地。另外,就算是他已做到平凡如此,所有人也不见得会放过他。兄弟又如何,跟陌路人根本只多了层血缘关系而已,也许对付起来有时比陌路人还更为残酷冷血。
宗政倾华抢过臻黎,护在怀里,直接将人儿抱着离开了,他的黎儿很不正常,很痛苦,现在的他一心只想找人看看臻黎,哪里管得了宗政墨宇探究的眼神。
“无赖,我好辛苦……”
臻黎的呓语,让抱着他的宗政倾华拥紧了几分,“小黎黎,都是我不好,下次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你忍一忍,就快到雪卿那里了。”
PS:章节名想不出来,就用三少的名字了。太子出场,撒花~~~~~~~
推倒魅帝 正文 第十六章 英雄救美
是谁在他耳边低低细语,那人担心的话语和紧握着他手的力度,传来温暖,让他觉得好充实,在离开秋町南之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他变得会渴望生命,他不想死,就在疼痛袭来之时,他想到了求助,到底为何会变成这样?臻黎想不明白。
猛地睁开眼睛,臻黎觉得自己身体轻松了许多,再看原来手上的红疹,已经下去了。
这是哪里?
他环视了四周,室内摆置很讲究,不远处的青瓷花瓶还插有新鲜的百合,那萦绕在空气中的淡淡清香,很美妙,这里肯定不是花缘楼。
臻黎好奇地走下床,四处看看,屋内挂着的字画很漂亮,还都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臧轲。
许久,他听到几声极微的声响,便朝门外走去,却在看到远处那人的身影,停了下来。
是无赖,本想叫人的臻黎,发现自己无法叫出那人的名字,这些天,“无赖”几乎都成了那人的代号。
想到这里,臻黎也不舒服,自己连真名都告诉了对方,那人竟然没有告诉他名字。
另外,让臻黎停步不前的,还是因为无赖身边多了一个他认识的单雪卿。他们离臻黎太远,以至臻黎也没听清他们在谈什么。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无赖与单雪卿,认识。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为什么单雪卿好像很气愤,还拉扯着无赖的衣袖?说到最后,无赖还拂袖离开了。
臻黎也没想到,无赖就这么将他忘了,直到隔天,他吃完单雪卿熬的最后一幅药,他也没再见到那个人。
单雪卿要留下他,说是可以一直住下来,不必担心花缘楼那边的事情。
“你要为我赎身?”这说出口的话是臻黎想也没想到的自嘲口吻。
他拒绝了单雪卿,虽然这人是到目前为止可以信任的。
而当臻黎回到花缘楼,他也很意外,没人问他消失了两天到底去了哪里,而且从此花妈妈不会再过问他做任何事。很可笑啊,他成了花缘楼里的自由人,连包养他的那个四皇子,也从来没有来。
时间就这么从指间流淌,直到他回来的第六天,就在他已经相信那个曾经会偷着进屋调戏他的无赖消失了的时候……
“花妈妈,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着什么急,没见老娘还要招呼客人么?”花妈妈香巾一挥,立即赏了兀尘一个栗子,这里头的客人可是大有来头,容不得下人这么莽撞。
“是虞美人……”兀尘上气不接下气,很着急。“虞……虞美人被慕容公子拉进房了。”
花妈妈一听,吓得差点连魂都没了,慕容公子是何许人也,可是一个色名昭彰的浪荡公子,但他动了谁也不能动虞美人啊。
“还愣着干嘛,快点带路。”
兀尘领着花妈妈来到了楼阁走栏之西,这里四处弥漫着淫靡的香味,不时传来某位姑娘房里的娇笑和客人的调笑。
着急的花妈妈,眼皮直跳,当然她也没有注意到尾随她身后的人。
“慕容公子?”拍打着房门,花妈妈还算客气。
“滚,别来烦少爷快活。”
滚!?花妈妈抽抽眼角,不发威当她是病猫。早在她来的时候,已经叫上楼中的打手了。
她使了一个眼神,花大、花三立即一脚将门踢开。
这门一开,屋内的气味立即扑鼻而来,任谁都知道里面之前正在干什么事。
“慕容少爷,妈妈我是来带人走的,花缘楼的姑娘任少爷选,但就独有他,您不能动。”
花妈妈的晓之以理,在色心大起的慕容少爷那里,那是相当刺耳,他父亲也算是官拜一品,平日里谁敢对他这么说话,现在一个花楼的老鸨竟然这么嚣张,大言不让自己动美人,真是岂有此理!
“本少爷今天就要动了他又如何,你这花缘楼的姑娘哪一个没被少爷我玩过。今天少爷我还真不信邪了,就要动!”
花妈妈正要示意花大动手时,她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
“是谁敢在本殿面前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