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哥哥,我记得小泰子好像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我们是不是得早点回去?”
燕澶煌微恼怕事的小跟班,连头也没甩就说,“不就是出席什么庆典,要不你先回去吧。”他想着自己的父王总是对齐帝赞不绝口,就郁闷,再怎么说父王是夏国人,还是夏国的王爷,怎么老教训自己要跟齐国人比照?他才不出席什么国宴,多他一人不多。
话说回来,有谁见过十四岁就成了将军的皇族?他倒是相信齐帝能在十六岁以血腥残忍的手段登上皇位,毕竟,他自己现在就十四岁,同龄人该有怎样的能力他清楚,也许父王就是不爱他,才浮夸了那人的伟绩,总是说自己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再怎么不好也比现在这个跟屁虫强。
燕澶煌突然停了下来,而紧跟着他身后年仅十岁的太子燕孜寐没留神,撞了上去。
“对……对不起,煌哥哥。”等了很久,燕孜寐很意外平时都会吼他一两句的燕澶煌竟然没有动作,他疑惑地朝燕澶煌的视线看去。
美人耶!燕孜寐大大的葡萄眼睛闪着红心,他在宫里还没见过这种类型的美人。
但那跟美人在一起的男人……是皇叔!
燕孜寐突然感到站在前面的堂兄一身冷意,难道是因为皇叔跟美人在一起?也是,皇叔跟皇婶一直感情很好,也没有纳妾室,还很宠堂兄,堂兄会吃醋吧。
“煌哥哥,你……你要干嘛去?”
“当然是去捉奸了。”
啊?皇叔就算要了美人也没关系啊,谈何捉奸,像自己的父皇,后妃都一堆了。
“煌哥哥,你这样过去,皇叔会不高兴,我们是偷跑出来的。”
燕澶煌身体微顿,可是他一想到自己的母妃,就气不过,虽然父王如果再娶是没问题,但现在母妃身体不好,卧床不起,父王倒自己出来快活。
“煌哥哥,等……等一下。”
燕孜寐没能阻止上,只能跟着去,他才跑一段路,又撞上了停下来的人。
“煌哥哥,你要停下来可不可以先说一下啊。”燕孜寐摸了摸他可怜的鼻子,等他定睛一看,原来在街口看到的美人和皇叔都不见了。
“他们肯定在这附近,我一定要将他们找出来。”
两个人就这么在街上寻找了起来,他们却不知道自己被歹人给盯上了,他们富贵的打扮,一个玉面皎洁,一个玲珑可人,光那身上佩带着的玉就是难得的宝物,看起来没有家人跟随又很少涉世,很好骗,于是,他们两人不但没找到人,还被骗到了偏僻之所。
“你们要干什么?”燕孜寐捉紧堂兄的胳膊,面对之前才答应他们寻人的男子还有突然出现的其他高大青年,有些害怕。
“笨蛋,我们被骗了。”燕澶煌很沉着,他本身有习武,虽然不知对方的底细,但对付起来,应该可以,而且这里是皇城,他就不相信这些人真的不怕王法。
“哥几个,他说自己是小王爷,我们能相信吗?”
几个青年明显都不信,笑得阴险,他们已经有很久没打一票,这两只小肥兔刚好让他们饱饱肚。
“少反抗,省得大爷不高兴,把你们卖到馆子去,到时叫爹叫娘都没人理,也许到时叫爹叫娘还得叫床……”
“哈哈……”
……
那一天,是十年前的一个夏日早晨,燕澶煌与太子中了恶人的阴招,差点就被掳去,在他被迷药迷倒之前,他清楚地看到他寻了很久的美人从天而降,原来美人是男子,还有高强的武功,是美人救了自己。
“誉王可还住得习惯?”
燕澶煌从往日的回忆中回神,也许齐帝早就忘了一切,不过,他可是记忆犹新。
“多谢陛下关心。”
推倒魅帝 正文 第五十一章 誉王的请求
宴上誉王的座位,自然是坐在臻黎的右手边第一座,原来那里空出来是留给久未回宫的襄王爷宗政覃,在那个血腥夺位之年,全部皇族皇子只剩下两个,他们都是协助过宗政郦大统的有功之臣。臻黎不知道为何一个排行第八的皇叔会坐在排行第二的宗政康之前,同时,那个位置,很多场合,大家都会固定摆好,就算那个襄王爷总不能来。
这一次,臻黎让誉王坐在那里,他明显感到大家的不可置信,不过,那也要等结束之后再了解吧,说不定,等会他的儿子们就会来找他了,现在那两人的脸色比自己的还更不好。
还好宗政郦只有四个儿子两个公主,而且有一个公主还不是亲生的。说实在,宗政郦的子嗣对于一个皇帝来说,非常少,不管何原因,现在对臻黎来讲,却很庆幸也很不幸。
誉王来者不善这自然不必说,宴中便提出要尽早得到答复,这商讨之下的定论,臻黎并不拿主意,也不好答。
燕澶煌取出一丝质白色锦帕,呈给皇帝。
“在澶煌离开齐国之前,希望陛下能答应实现曾经的许诺,另外,澶煌受人之托,转交此物给齐国陛下。”
随侍的小李公公将物品呈给臻黎,臻黎取下托盘内的物品,一碰触那绵帕,十分柔滑,其价值非同一般,不过他总觉得这条锦帕十分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等他摊开,入眼的是一首诗。
臻黎看完微怔。
“那位贵人可是生病了?”
燕澶煌意外抬起眼帘,齐帝也会关心人了?整个宴会,他都在观察座上之人,宗政郦还是以前的容貌,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变,现在更多了些温和,难道是上了年纪性格也会有所变化?
不,他不相信,也许是那人隐藏的功力加深罢了。
“请转告那位贵人,放宽心,心病自然好了。”
燕澶煌这次嘴角勾起了嘲讽的笑,心病之药在于高座上的帝皇,怎可能一句“放宽心”就能好。
臻黎捕捉到了誉王的轻蔑表情,这男人的一挑眉或者一个轻笑,还是让他心情不好,誉王的出现,让臻黎有些后悔刚刚的召见冲动,他手中的锦帕,那诗句中的意思,隐藏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那字里行间控诉帝王的无情和保守秘密的痛苦,惆怅和病痛折磨着那个人,那人希望在死前能见上一面。没有落款,没有对象,这也许只是一首对方拿来试探他的诗句而已,再说,宗政郦的过往,他无从得知。
宗政郦的秘密,又怎么会被人轻易掌握,这些日子,臻黎不是没有了解一些帝皇的事,因为他不想被人利用,所以对所有事都敏感,就像那两个儿子对他的压迫,他也很怀疑是否有什么动机。
真的融入身体的身份之后,过得真累。
假如可以,臻黎想尽早摆脱。
臻黎很疲惫,结束宴会之后竟自来到御花园,宗政郦怎么会答应誉王那样的请求?而且是在很多年前就应下的。不过,皇族没有几个公主,皇亲中倒是有一些适龄女子。
誉王要求带一个王妃回去,这也许不难,但那个王妃是给重病的老王爷誉王的父亲选的。也是这个原因,那些大臣才觉得过份而且总上奏拒绝婚事。
两国的关系,可能因为一次联姻变得牢固,也可能因此破裂。
此时,风吹起臻黎的衣诀,伴着飘落的粉紫花瓣,臻黎抬头才发现,自己走到樱花树下,夏季的燥热和强烈的光线让他突然感到不适,他寻找着依靠在樱花树下,这些香气很像是在哪里闻过,对了,那个突然偷袭他的四皇子,当时身上都是这样的味道。
想到这里,他按在自己藏玉佩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