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饮过半,刚好酒保开门送来新品。
“两位大人,……”酒保被突然诡异的气氛还有大人们奇怪的眼神盯得有些害怕,难道是自己来错了时间?
不是来错,而是酒保刚好开门之时,从他身后走过去的一人,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进来。”
汤宇宸一改垂涎的面孔,喊那酒保。“去查一下刚才那公子走去哪间。”
酒保有些吞吐面带难色,一边的左琏夜就不耐烦了。这新上任的左太师可是三公之一,朝堂之上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得罪了没好果子吃,另一个是刑部和宗仁府的大官,犯了大罪的皇亲都照样砍了。
“两位大人稍等,稍等。”想通了之后,酒保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
等只剩两人,汤宇宸立即表明美人是他先看到的。
“不必担心,那人虽美,但不是我喜欢的,另外,那可是朵有毒的花儿,可别把自己给赔了。”左琏夜刚刚看到美人只是惊奇为何那么清高的人会出入这里,而且那人几乎与药为伴,要不然就总围着另一个男人转而已。“那人并不是能玩玩的,你可得想好了,一旦招惹上,没有受伤是收不回……心的。”
心?有点严重,他汤才子永远都没有放“心”在美人身上,难道是他表现得那么明显,左琏夜也看出自己的势在必得?
其实,无论是左琏夜还是汤宇宸,都不是第一次见到那人,而且也都已经见过那人轻纱之下的妖孽美貌,他的医术在皇城很有名气,还是个怪脾气的医者。
“云岭冰峰素色寒,雪莲典雅峭崖欢。娉婷仙韵无尘染,蕙质冰肌献玉兰。雪卿之美,早留吾心啊。”既然被看透了,汤宇宸大方承认算了,这样也可以阻止左琏夜对单雪卿出手。
“哈哈……原来如此。雪卿的冷艳之美并没有我想要禁欲之美,你懂的,所以啊,老友加把劲吧。”左琏夜拍拍酒友的肩,觉得汤宇宸是任重而道远啊,当然,这也比他好,至今,他还没有遇到自己心动的那个人。
汤宇宸为两人面前的空杯都倒满了酒。左琏夜的那种挑战,虽然有点刺激,但不是自己的做法。左琏夜喜欢将正常男人变成同好之人,喜欢将道貌岸然的正人君子变成床上的风骚淫|荡之人,各种男人只要对味,都有可能被他拐上床,就连他的好友,也曾被下毒手,嘿嘿,虽然没成功,这也是左琏夜不小心说漏了嘴,否则谁能相信,左琏夜竟然肖想到那人身上去。
正说话间,酒保回来了,说那人去的是语阁,不过语阁是个大人物包的雅间。
大人物?能在他左太师面前称得上大人物的,只有几个皇亲而已,总不会是汤宇宸的老爹吧。
左琏夜给了汤宇宸一个眼色,汤宇宸立即掏出大把银票,直接砸给酒保,虽然他肉痛啊,不过谁叫他要捌那美人。
“小的见人不多,不过那位贵人见过一面自不会忘记……”酒保见大人们不耐烦了,才直接说道:“那是襄王爷包下的雅间。”
“行了,你可以出去了,没传话别来打扰。”汤宇宸将人赶走,他有些意外对象是宗政覃,满朝文武最不好拿捏的就是这位王爷。就在汤宇宸拿起酒杯之时,竟然看到他对面的人,正在若有所思,似乎有什么打算,而且那表情……
“琏夜,你不会是……”
左琏夜嘴角漾着邪气的笑容,摩挲着酒杯,再一饮而尽,“不会什么?你自管好你的美人,可别染到那人,我可是有洁癖的。”
汤宇宸目瞪口呆,下巴都快要掉下来,左琏夜这次的对象竟然是那个总是泰然自若的襄王爷?!
这不是闹着玩的吧?可别玩大了,一个是太师,一个是王爷,打起来可是震撼朝政的。
“你担心个什么劲,我又不是玩玩的。”
你这句话才真正让人担心啊,你哪一次不是说“不是玩玩的”,又有哪一次不玩到别人倾家荡情,然后拍拍P股走人。
汤宇宸也希望面前这家伙不要太认真,而且襄王也不是吃素的,左琏夜估计还没碰到人家就被襄王给剁了也说不定。
两人喝着酒,估计时间差不多,等着自家下人报信再走出去,一人追着刚出来的单雪卿,另一人,则走向语阁。
刷
门被打开了。
宗政覃抬起眼帘,看着进门的人,能让他的侍卫放行的人,果然不简单,当然也可能是因为那个好用的太师身份。如今朝堂之上,三公的权力比起他这个亲王还大,以前他见到左老太师,都要忌三分。
如今这年轻气盛的左琏夜,很狂很傲,将来朝政格局与他的加入有密切关系。
“怎么王爷也不请我坐会?”
宗政覃表情如常,再看面前的人,早就自己入座了,还用他请?
“王爷一人喝闷酒,不如让我陪同,独乐乐不如众乐乐,酒逢知已千杯少,不知王爷能否暂时将琏夜当成知已?”左琏夜自个儿挑了个杯,倒上了酒,这屋里的熏香可还没有宗政覃的忧愁浓。
“我怎么喝到了一股愁?酒可无没办法解愁,王爷也应该听过,借酒消愁愁更愁。”
宗政覃将酒杯放下,对面的人道出了他的心思,他当然知道酒入愁肠愁更愁,如今那人因情而郁郁寡欢,整日愁眉,自己又没办法让那人开心。
宗政覃继续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也没搭理左琏夜,左琏夜无所谓,也是一杯再一杯地陪着喝起来,越喝越多,越喝起起劲,可再喝下去,就算他是千杯不醉也得倒了,这宗政覃竟然也是海量,现在只有脸色微红,还很清醒。
酒色熏人啊,眼前这个总是冷静的男人,举止文雅、气质翩翩,那种不动泰山的表情就让人想将他压倒、撕毁,再将他折腾到求饶……
这么想着,左琏夜身体也有了异样,总觉得室内突然闷热,他心里祈祷着面前的男人醉倒,所以倒酒也勤快了许多。
突然,他的手被握住,男人看着他,“你想灌醉本王?”
左琏夜悻悻笑了一声,“王爷海量,估计您还没醉我先醉了吧,还是王爷在担心什么?”
宗政覃放开了手,又将倒满的酒喝光了,然后轻描淡写地说:“本王就算再喝几坛都没问题,如今想要买醉也没得买啊。”
听了这话,左琏夜心里暗暗呕血,再这么下去,可陪养不了感情。“王爷,不如我们换一种酒喝?”
酒混着喝,更容易醉,他就不信了,今夜灌不倒这个男人!光看不能吃,很难受的,像这个男人,不造个酒后乱性,估计以后没啥机会近他身。
“嗯。”
一得到同意,左琏夜是那个热情啊,立即让人送来各种他知道的好酒,而且还特别选了后劲特强的那种。
宗政覃呢,是酒来不拒,于是这么喝着,直到两人都有了醉意。这时,宗政覃突然想到还得回去带他府里的青鸾鸟给臻黎,于是起身,可就是这个普通动作,让他突然一阵昏眩,一个站不稳,便往左琏夜的方向倒下去……
没有预期的疼痛,宗政覃揉了揉太阳穴,再看清之后,才发觉自己压倒了左琏夜,还将他当肉垫。
宗政覃撑起身,却被身下的人搂了回去,两人的唇就这么巧地碰到了一起!
宗政覃错愕地怔在当场,而左琏夜却仿佛得到了糕点,不客气地舔吃来,宗政覃一扯动,左琏夜双手就搂紧,还让人往他身上帖。
这个突袭的动作让宗政覃炸了,他有些恼怒,一个用力扯动,推离了强吻他的人。
宗政覃厌恶地擦去唇上的印迹,狠狠地警告左琏夜,可他不知道,他的迷离醉态和冷清神色,看在左琏夜眼里,是一种难言的诱|惑风情,对左琏夜来说,尝了这个男人的味道,才知道罂粟之味,原来让冷静的人有了裂痕,会是这么有成就感。“这可是王爷投怀送抱的,王爷就这么吻了我,我再讨个好处是自然的吧。”
这句话让宗政覃无法反驳任何,刚刚的情形确实如此。这小子哪一点像老太师了?根本与市井流氓一个样。他没功夫跟左琏夜耗,一想到臻黎还在等他,宗政覃赶紧收拾就走人了。
宗政覃的匆忙离开,落在左琏夜眼里,那就是落荒而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