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要紧,巫汶悠只有立即让教中的医者过来。他才吩咐好,立即跟了过去。
宗政倾华是将少年抱到自己的房间,向来连作为好友的自己也不能挨到他的床或者床边。巫汶悠更加疑惑了。
“黎,怎么会两种东西都吃了!?你不知道那样会中毒而不是过敏!”
巫汶悠站在外面,听到宗政倾华的话时,他怔在当场,黎少就是宗政倾华口中的虞美人!?
怎么可能?
那年纪就不对,不过容貌……
臻黎很痛苦,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误将两种东西混在一起吃了,现在宗政倾华这么担心他,应该是知道所有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我……怎么……知道里头……有那两种东西……”臻黎还没有说完,就被宗政倾华抱进怀里,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在宗政倾华颤抖的手臂中,传给了臻黎。
臻黎忍着痛,他靠着的熟悉胸膛,很宽大,他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压抑的情绪一过,他忍不住地想落泪,为抱着他痴爱的人。
“为什么还不来?”宗政倾华碰及那掉下的泪水,无措也心慌。
这时,医者刚好匆忙赶到,他还没有站稳,就被宗政倾华强拉到床边。“快点治。”
来人是一个老者,被宗政倾华的煞气吓到,手抖得厉害,几次没有握好脉。
臻黎想劝宗政倾华,想安抚焦急的人,可是他无法开口,他的意识开始模糊了。这时的臻黎,是开心的,尽管他全身都痛。
不必再隐藏身份,不必再强装对倾华无动于衷,就算之后无法醒来,他知道倾华一定会在身边。
……
“倾华!”
臻黎惊醒过来,他梦到了宗政倾华还没有跟他告别就离开了。
他四周看了看,他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这时屋内没人。
难道真的走了?
哎,倾华是以齐帝的身份来夏国,怎么有可能总陪在他身边。臻黎一脸默然,他心里自然是失望的。
下了床,他取了旁边放着的衣服穿上,打算找巫汶悠要解药。
要不是他中了巫汶悠的散功药,他肯定早就偷跑了,才不可能留下来。
有人来了!
臻黎正想转身,就被一股强烈的男性气息包裹着,来人从身后抱着他,臻黎知道是谁,他没敢动半分。
“黎,你又想走?”
宗政倾华说话的语气,带着克制着的怒意,对于臻黎能醒来,他很高兴,但是一想到臻黎又要离开,而且以前还想尽方法逃离自己,他非常生气,甚至是怒到胸口生疼。
“我以为自己已经是个很绝情的人,没想到你更绝……”抱着僵直着身体的人儿,那日日夜夜的思念让宗政倾华放软了口气,他恨,但更爱,这个世上,也只有臻黎能让他如此。
想走吗?已经被他找到的人怎么有可能轻易放手!
宗政倾华猛地将人抱起来,只听到臻黎惊呼一声,他已经被宗政倾华“丢”床里头。
虽然被铺很软,但臻黎被撞得有点疼,眼也花,随后宗政倾华立即压上来,还没等他反应任何,他的下鄂被掐住,那上仰的迎合之势,被宗政倾华咬往。
宗政倾华即生气又激动,那么久的压抑如今在碰触到唇瓣的柔软,暴发了。
“黎,别逃了。我对你如何,你不会不知道。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会追。”
臻黎一开始被动地承受着宗政倾华的爱,慢慢地,他放弃了挣扎。宗政倾华对他的思念之浓,也正如他对宗政倾华的相思之切。
唇舌间的争夺已经不够证明他们对彼此的渴望,宗政倾华稍一用力,就轻易扯去了臻黎的衣物。
当两人都没有了任何遮掩,宗政倾华反而小心翼翼了,他有些不敢相信现在抱着的人就是消失了那么久的人。
“倾华?”
当他再看臻黎的隐忍与迷情,宗政倾华知道身下的人已经情动了,他摸索着臻黎戴上的假脸,慢慢掀去。
等一张脸皮去掉后,宗政倾华愕然了,臻黎真的是变年轻,并不是他所想的用了缩骨功之类的。
“倾华……”
美人水眸迷离,脸色潮红,红唇轻吐自己的名字,那一双纤长柔韧的手攀上了他的肩,他的脸。
什么疑惑在这时都给抛开了,宗政倾华脑中的弦绷断了,更何况臻黎还做了让人心跳加速的媚态邀请。
迷情正浓,漫漫春色无边,摇曳的轻纱芙蓉帐内,他们倾诉心声,索求彼此的温暖……
青丝虞美人香,铺满一床的错乱,纠缠着汗水和泪水,不能放手。
“黎,跟我回去。”
那时,臻黎嘶哑的嗓子轻轻哼了哼,他懒懒地趴着,暂时忘了自己要做的事,任由宗政倾华在他身上刻着印迹。
“黎,我没立皇后,以后也不会立。”
“嗯……”
“你就是我的皇后。”
“……”
第一百二十九章 请叫娘子
经过一场颠龙倒凤之后,宗政倾华非但没能放心反而将臻黎看得更紧,他该有多后悔让臻黎不再带假脸。
这要从早前说起,话说两人恩爱之后,宗政倾华突然瞥见被他扔在地上的精致人皮,一时火大,便毁了,他总觉得之前说不定在什么时候,臻黎就带着这个假面混过视听。
“倾华,那是好不容易才做的……”
“不必带,带着就碍眼。”宗政倾华一心想着以前的种种,气愤到忘了收敛口气,等他说完,他才发觉事情大条了。臻黎当时就瞪着他,然后将他推开。
“碍眼?那以后我永远不带假脸,还有,你很有空?”臻黎哼了哼,不管想辩白的人,他将宗政倾华的衣服整理出来,扔给想解释的某人。
“皇帝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
“黎,听我解释,我不就是气……”
“气什么?做了至高无上的皇帝,哪有这么随性的?”臻黎本不会较真,但是宗政倾华毕竟出身尊贵,又做了帝王,如果变得喜怒无常,那可离喜新厌旧差不多了,古代的男人,特别是皇帝,根本没有几个是痴心人,更何况两人都是男子,他还是年纪较大的血亲,臻黎很没有安全感。
所以臻黎也会钻牛角尖,但他却不知道宗政倾华心里也是小心翼翼和担忧。
臻黎如今十七八岁的风华,耀眼灵动,就像当年那站于云端的少年君王,十八岁的时候,宗政郦就已名满天下,当时他才从祁连山回朝,却用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让全齐国朝野认识了一个风云皇子,那时的宗政郦睿智、残忍、果断、桀骜、矛盾体的他却让很多人追随奉承。
宗政倾华想毁的,并不只是一张假脸皮那么简单,可是面对已经蜕变的人,他无从下手,再加上他想起臻黎一直以来的逃跑,所以才会突然冒出一句气愤的话。
之后臻黎生气地说以后不再带假脸的时候,宗政倾华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就算没人知道当年的帝王容貌,单是以去了戾气和威严的美少年模样,准得吸引一堆狂蜂浪蝶。
“黎,别气,是我错了。”
知道错了?
臻黎不理会,自个整理着衣衫。
“黎,以后我敢再跟你大小声,你就罚我。”宗政倾华将置气的人搂回身边,拉着臻黎的手,“要不现在就打我吧,只要娘子大人消气就好。”说完了,宗政倾华一幅准备挨打的模样。
“你以为我不敢打!”臻黎只顾回前面那句,倒忘了后一句被占了便宜,等他发觉,立即气呼呼地抗议:“都说了,我才是夫!”
水灵灵的脸蛋“横眉怒对”的模样,有说不出的可爱。
惨了,宗政倾华觉得自己更加无可救药地迷上了各种风情的黎了,臻黎无论做什么动作说什么话,他都觉得是世上最动人最可爱的,而且现在还变得如此娇小可欺(武功还没恢复)。
“好,你是夫。”谁是夫无所谓了,只要臻黎高兴就行了。
“那夫人叫声相公来听听。”臻黎确实高兴了,高兴到忘了之前他们还在呕气,而且他直接趴在宗政倾华身上,乐滋滋地等着“夫人”“娇羞”的一声夫君。
“相公,你可坐到咱家的宝贝身上了,宝贝有意思,可否由相公安慰安慰?”
臻黎一听“相公”就乐了,哪里听出宗政倾华的话外音,他还继续不经意地扭动身体,等他感到异样时,已经来不及躲了。
“倾……倾华,你很忙的吧。”臻黎有点紧张,这次的紧张是来自他之前被做得筋疲力尽。
“很忙啊,其实你离开多久我就轻闲了多久,现在好不容易可以活动,实在忍不住啊。而且相公太可爱,夫人我顶不住诱惑,我忙点无所谓。”
“你别忙,大不了我不做相公了。”
被雾气浓浓的眼睛哀求着,那张合的小嘴其实不是在说话,而是在诱人犯罪。
“给你做夫了,不要再继续……”臻黎拽着刚穿上去的裤子,就是不放手。
这情形,这对话……怎么有点像在强那啥暴?
“黎,我愿意做夫人。”
“不要……哪有这么强壮的夫人……”
宗政倾华心里偷着笑,他确实还想索要,再怎么说这么可口的美味放着不吃很难受,但臻黎确实真的很累,他本来就想忍着,只是一个邪恶的念头闪过,他想吧,可以换个福利,也不错。
“那好,叫声夫君,娘子。”
裤子保住了,臻黎松了口气,面对笑嘻嘻的某人,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还是扭捏地叫了一声。
“太小声了,听不到啊。其实,我还是喜欢实际行动的好……”
“夫君”
尽管那声音吼得很大声,某人也叫得很不情愿,但宗政倾华乐得直点头,当下搂过臻黎,在臻黎脸上波了一口,觉得不够,再轻咬了一下嘟起的红唇。
这么一来二去,臻黎没得到好,反而被逼着做了娘子,所以更不想带假脸了,就算是宗政倾华取出另一张假脸来。
最后,宗政倾华也没办法。
宗政倾华终究不能在百花教呆太久,他如果回水上城,肯定带臻黎在身边,这一次,没有将人绑紧紧的,他不会放心,就算是臻黎没有恢复武功。
那有什么身份可以一直呆在皇帝身边呢,想来想去,凭臻黎如今的美貌,当然是男宠最适合不过了。
臻黎莫名地感到一阵寒,他看向宗政倾华,拉着宗政倾华的衣领,让高他一个头的人低下身来。“你在算计我什么?”
“哪敢算计我娘子,不过是想让娘子随时呆在为夫的身边嘛。”
“少贫。”
……
“这是给我穿的?原来的不是很好的?”
“那些?我太粗暴,有裂开的,还是换新的。”
“//////”
臻黎看着手上的精美华丽衣装,最后还是按着宗政倾华的意思穿上。
“喂,流口水了。”臻黎觉得别人夸张地目瞪口呆就算了,怎么连宗政倾华也像是花痴一样,盯着他直看。
“小娘子好水灵……”
“是娘子!”臻黎很感冒小娘子三个字,那怎么说都是调戏良家妇女用的,他是男的,最多让宗政倾华叫娘子。
“是,娘子教训得是,为夫错了。娘子美如天上仙,让为夫惊为天人啊。”
臻黎脸上有点发热,不是他听不了肉麻的话,而是现在屋里还有很多人啦,他也不知道外面大厅候着很多人,等宗政倾华拉着他的手出来的时候,他懵了。
那时臻黎难为情时的脸上浮上的一层绯红,更让人惊艳。
“很多人。”臻黎掐了一把口无遮拦的人。
“没事,都是我的亲卫。”
臻黎无语,亲卫就不是人了?再说,不还有一个巫汶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