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止水,我知道你还在里面,给我滚出来! "容天仙不愿踏足有容止水在的隐蔽空间,便在门口皱着眉头怒喝,然而过了瞬息之后,里面仍是没有动静,容天仙便暗道不好,一脚将门踹掉,冲了进去。
只见那窗户大开,风吹帘动,桌子上面用水写着歪歪扭扭的四个大字--“你个白痴。“
容天仙腾然大怒,先是冷冷一脚踹翻面前的桌子,任由那些烛台杯壶噼里啪啦落了一地。
凑在他身旁的那只天狗榴榴地叫了一声,猛然调转方向撒开四蹄从窗户口跳了出去,朝着东北方向快跑去。曼天痕和容止水分开跑,反正能跑一个是一个。
很快,晏天痕便被那些训练有素的容家暗卫给追上了,堵在了一条尽头是石墙的小胡同里面。
四面八方六个蒙着脸的暗卫,各个提刀拿剑,眸子在月光下闪过凶光,只听-声鸦啼在黑夜之中刺破空气,六个暗卫和晏天痕同时动了。
阴焰鞭已经裹挟着黑红色的火苗,宛若舞动的灵蛇,将晏天痕周身护的滴水不漏,让那些暗卫根本寻不到任何破绽之止。
曼天痕如今的修为,已经到了大圆满境,而这些暗卫的修为,最高的一个不过是和他平级,若这些人只是想要捉拿他他势必不会很快落败,甚至还能趁机溜走。
然而,晏天痕很快便发现,这些人竟是存了要杀了他的想法,几乎招招都是杀招,企图将他一击毙命。
晏天痕心道不好,在那剑光当头劈来的瞬间,猛然一提身子, 宛若灵鹊一般险险躲过了这致命一击,只见他原本站着的地方,石板被掀起了三丈高,碎成了粉末。
“轰--“
一个屋舍在身后坍塌。
晏天痕大声吼道:“你们找错人了!我不是容止水!”回答他的是更加威猛的一刀。
若是晏天痕还是两年前的晏天痕,怕是早已死在这剑下。
晏天痕便没再问他们为何对他步步紧逼,穷追不舍,非要杀了他不可。杀人,有一万种理由。而他,只需要保命。
“我只说一遍。“晏天痕冷下了眸子,站在一间瓦房的檐脚上,手中的阴焰鞭已经散出了点点紫光,他看着那几个摆出必杀阵仗的杀手,沉声说道:“我现在要去睡觉,阻我者,死。
“毛头小子,口气不小。”一个暗卫冷笑一声,手中的长剑带若气吞山河之势,朝若晏天痕凶杀而来。其他几人,也从不同的方向朝他全力刺杀。
晏天痕突然生出一股怒气--他都已经想要放过这些人了,可他们凭什么还要对他痛下杀手?
阴焰长緶弥漫了煞气,一鞭抽下去,便卷住了为首那人手中的长剑,再-转手腕方向,那不知用什么材质铸成的剑身就被咯嘣咯嘣地碾成了几段碎。
暗卫....
晏天痕对上了一双充满了震惊的眼眸。
他勾唇一笑,冷冰冰地说道:“滚。
然而为首那人,在迟疑了瞬间之后,一沉眸子,道:”大家一起上,杀了他!”晏天痕: ...
操你祖宗,去你大爷!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这般找死的。
晏天痕眯起了眼眸,刚准备动杀招,便听到一声"啊啊啊啊啊“由远而近地从长街那头朝着他扑了过来一“啊啊啊啊啊救命啊阿痕!杀人啦!”
第670章 外援抵达
妟天痕看着被一只天狗追得狼狈逃窜朝这边飞奔而来的容止水,抽了抽嘴角,将手中胡焰鞭越发浓重的紫色的煞气隐了下来。
虽说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但也亏的是容止水来得及时,才没让他有走上幽山灵毓老路的机会。
容止水这一打岔,晏天痕便丧失了先机。
打架这回事儿,最讲求的就是气氛,若是气氛都没了,打起架来总觉得少了些什么,纵然是赢了,也不觉得痛快。
此时的晏天痕便是这种感觉。
容止水加入之后,晏天痕便挥着额子只躲不攻了。
天狗属阴,传说中是能吃月亮的,它个头不小,足足有一只成年白虎那么大,一双长着倒刺的舌头溜溜地吐在外头,
狼一样的眼睛凶光摄人地盯敌人,周身散发著属于山海时期妖曾独有的那种凶悍气息。
山海大妖,具是善战,随便冷出来一只,便是能以一己之力屠灭一座城的存在。
晏天痕和容止水背霹背站在厔顶上。
周国散落着容天仙和十六位衣着一致的暗卫,摆成了阵型,让这两人插翅难飞。
晏天痕艰难地咽了口唾沬,道:我觉得,跑不了了。
容止水道:“跑不了也得跑。
妥天痕道:“他是来追你的,还是来追我的。
容止水道:“容族有族规,擅闯祖祠者,杀无赦。
安天痕:我没进你家祖祠。
容止水轻咳一声,道:“望风者同罪
妟天痕:“我日你老祖,你丫儿肯定是算计好了的。
容天仙冷笑一声,手中的一根柳条长鞭轻甩了几下,逼仄地盯着容止水和妥天痕,道:“你们两人当真是胆大包天,祖之中老祖宗牌位后面的东西,竞是也敢愉,今日就算我将你们诛杀于此,想来也不会有人追究一容止水,我本打算放你一马,却不料你自己硬是要自投罗网。撞到我手上,今日,你即便是插翅也难飞。
天痕清了清嗓子,道:“容天仙,有话好好说。”
容止水的眼睛倏然證大,猛地拉了一下晏天痕的袖子,一不忍直视的惨然之色。
妥天痕不明所以:·嗯?拉我做什么?
只见容天仙睑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他上下两排牙齿搓了搓,发出咯喑的声音,指节捏得噼啪作响。
你、叫、我、什、么?“容天仙操紧了拳头,猛地朝着天痕一拳垂了过去。
罡劲带着催山倒海的气势滚滚而來,晏天痕心里面将容止水骂了个狗血淋头,使岀全身力道猛然韌着后面垫脚飞去
还没忘顺手将容止水用阴焰鞭给一同扯走。
一整个瓦房都被这一拳头给打裂,砖砖瓦瓦四处飞溅,进裂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