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等你好了随你撒野,现在就老实地坐着吧。我不累,我训练的时候强度比这大多了。”任燚把轮椅搬过了门槛,“走,去找Schiel。”他推着宫应弦,一路观赏那些爬行动物,宫应弦眼睛直发亮,还逐一检查恒温室的温度,似乎还想开箱,但被任燚阻止了。
任燚推着宫应弦继续往前,来到Schiel的恒温箱前,任燚贴着玻璃看着它:“应弦,你一直想让淼淼和它玩儿,等你好了,我就带淼淼来,好不好。”
宫应弦轻轻敲了敲玻璃箱,Schiel竟然蜿蜒着爬了过来,用水蓝色的蛇头蹭着玻璃。
“我发现,我越看它越可爱了。”
宫应弦抬头看着任燚,眼神带有期望,任燚笑道:“不能开,万一有细菌呢。”
宫应弦失望地低下头,隔着玻璃逗了Schiel好久。
任燚却被工作台上的一个礼盒吸引了,他走了过去,轻手轻脚地打开礼盒,里面果然是那副鬃狮蜥蜴的标本,宫应弦的“一心一蜴”。
任燚噗嗤笑了。
这表白的方式真是太土,太幼稚了,太……宫应弦了。
一本正经的,一丝不苟的,一心一意的。
他太喜欢了。喜欢到仅仅是这样看着,心尖儿都酥麻。
这勉强算是他们“定情信物”的礼物,却连续两次都没能真正送给他,一次被严觉打断了,一次是他们要去救宫飞澜,再后来发生的种种,让他们再也没有心思去想这件事。
是他的终究还是他的,现在就被他捧在手里。
恍神间,任燚听到了轮椅轻碾的声音,回头一看,不知何时宫应弦已经自己转着轮椅来到了身边,抱住了他的腰。
任燚放下铃兰,笑着说:“我这次可以把它拿回家了,不过先放这里也可以,总觉得它放在这里比较搭,唔,要不还是带回家吧,我把家收拾一下,因为我想把你也带回家。”
宫应弦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只是抱着他的腰,将头抵着他的腰侧,轻轻钻了钻。
“‘一心一蜴’,‘一心一意’。”任燚越念,心里越甜,他摸着宫应弦浓密的发丝,声音温柔,“其实,你还挺浪漫的。”
任燚最后还是把铃兰暂时放在这里,打算等把自己家收拾好了,给它找一个好的地方郑重地收藏起来。然后,他推着宫应弦回去吃晚饭,吃完晚饭,庞贝博士就要来给他做深层催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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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让宫应弦彻底放松,深层催眠在他的卧室进行,任燚等在门外,心中忐忑。
盛伯见几次劝任燚去坐着等都不听,干脆给他搬了张椅子放到宫应弦门口。
任燚就在门外等了三个小时,并非催眠时间有这么久,而是庞贝博士要先跟宫应弦做足沟通,循序渐进地观察他的状态,给他注射放松肌肉的药物,防止他乱动牵扯到正在愈合的伤口,这些准备工作时间颇长,而真正的催眠只有不到二十分钟,时间太长了就会不安全。
房门打开后,任燚也跟着站了起来,看向庞贝博士。
庞贝博士冲他笑笑:“放心吧,效果很好。”
任燚期待地问:“怎么个好法。”
“首先他这次的情况不严重,相较于六岁的时候。六岁那次是严重的心理创伤,这次,简单来说是被吓的,是在自我保护,所以有一个安全的、舒适的环境,他自己也会慢慢恢复,而在我们的帮助下会更快。我刚刚问了他一些问题,发现他的记忆有些与六岁时的记忆混淆了,这证明经过这一次的刺激,很多当时他忘记的东西,现在可能重新被想起了,这对他恢复是一道阻碍,但同时也是个好消息,因为这是他自己一直想要寻回的记忆,而我通过对他记忆的梳理,也让他能够区分这两段记忆,帮他从过去慢慢剥离出来。”
“太好了。”任燚高兴地搓了搓手,“我现在可以进去看他吗?”
“可以,他现在可以进行简单的对话了。”庞贝博士道,“从现在开始,你要跟他聊一些更复杂的东西,比如,跟他沟通案子,问他化学方面的知识,让他尽量动脑子。”
“好。”
“去吧。”庞贝博士走了两步,又转了过来,“对了,我上次的提议,你一定要试试。 ”他朝任燚眨了眨眼睛,“真的有用。”
任燚微讪,推门进去了。
宫应弦正靠在床上看一张纸,走进了,才发现是个药物的说明书。
任燚弹了弹那张纸:“这有什么好看的。”
似乎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宫应弦随手扔到了一边,看着任燚:“你……”
“我怎么?”
“任燚。”
“是,我是任燚。”
宫应弦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喝水。”
这么清晰的表达,让任燚欣喜不已,他转身给宫应弦倒了杯水,坐在床边看着宫应弦喝。
任燚握着宫应弦的手:“累不累?”
宫应弦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是累还不是不累。”任燚耐心地问。
宫应弦想了一会儿,皱起了眉。
“好了,没关系,不会回答就不回答了。”
宫应弦把水放到了床头柜,探身过来,很理所当然地亲任燚,好像这是他最感兴趣的事,每天都要亲上好多次,尤其是当他不知道怎么回应任燚时,这就是最好的回应。
任燚也用柔情“回应”着宫应弦,脑海中突然回荡起了庞贝博士的话,心湖激荡起一圈圈涟漪,越扩越大。
当任燚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单膝跪在了床上,搂着宫应弦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心湖翻腾起了烈浪。
这个吻逐渐狂热,逐渐失控。
任燚故技重施,将手探进了薄毯里,隔着裤子握住了宫应弦的性器。那里原本还绵软蛰伏于腿间,刚一被他碰触,就微微一抖,在他掌中起了奇妙的变化。
任燚唇舌并用,扫荡着宫应弦的口腔,感受着掌中物在他的抚弄下越来越硬,越来越大,直至膨胀成一条完整的柱状物,他随手一掀,薄毯飞了出去,那物件横在大腿上,在裤子下面鼓起一道狰狞的痕迹。
在亲得气喘不止的间隙,任燚笑着说:“你这段时间,像个小孩儿似的,这里可不像,吃什么长大的你,我是不是也要试试冷餐。”
宫应弦下身难耐地往任燚的手心顶,他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要,而眼前这个人能给。
任燚却改为按住他的大腿:“你不准动,只能我动,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