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被人缠上了?”
“有好几个非要跟俺联姻,那女的俺都不用瞅就摇头说不行!不死心的人有,今天都整来了。”武庆刚洋洋得意,他这一手即摆了席面请了喜酒,又明晃晃的告诉那些人,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他们彻底死了心。
许思文有点儿惊讶的看了看武庆刚,这样不给别人面子真的没关系?
武庆刚根本不在乎,他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准则,那些乱七八糟的以前不沾现在不理日后更是碰不得。
他有实力,一切的阴谋诡计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没有用处的,他别看没多少文化,可看世事的眼光犀利着呢。
“走吧,跟我去给大家敬酒。”许思文拉着武庆刚,挨桌儿的敬酒,人太多,有武庆刚认识许思文不认识的,更多的是许思文认识而武庆刚不认识的,因这里是许家集么。
所以是许思文在前拿着托盘和酒杯,武庆刚在后拿着两瓶天下香白酒瓶儿,许思文都是给武庆刚介绍:“这是六堂叔,这是进士坊的八堂伯……”
人太多了,武庆刚根本记不住谁是谁,大略打个招呼,他没记住人家没关系,最主要的是要让别人记住他就行了。
而且他也是这么跟人家说的,许思文踩了他一脚让他别这么实在,倒是许家集的族人们对他印象挺好。
“是个实在人,思文好福气!”
“不错,跟自家人不用藏心眼儿。”
许家集的人对武庆刚的评价都挺高,许思文不知道这种局面到底是怎么来的,不过他们都觉得武庆刚是个良配,配得上他们的许思文。
等到武庆刚认识的人的时候,他就特别直接特别豪爽的将许思文一搂到自己身边,大大咧咧的跟大伙儿一摆手:“都看看,这是俺当家的,以后认识了别不当回事儿啊!”
武庆刚的意思很明白,许思文被他摆在了自己之上,但凡是认识他的人,该怎么跟许思文相片,自己寻思寻思。
“大当家的!”所有人都一个动作,举起手里的酒碗,一口干了下去!
“大家不用客气哈!”许思文得到了这么一个“高大上”的,“接地气儿”称呼,抽搐着嘴角干了快十几碗的米酒进肚子。
“怎么是米酒?”许思文酒一入口就发现不对了,不过没敢声张,偷偷的跟武庆刚咬耳朵。
“你彪啊!”武庆刚同样小声儿:“你喝得过他们吗?一缸烧刀子就趴下的人,没资格喝白的,整点儿米酒对付对付吧,要喝俺改天跟他们喝个够。”
许思文:“……!”
他不就那一回么?至于这么念念不忘的吗?
他是不知道武庆刚的心思,好好的新婚之夜,媳妇儿喝醉了耍酒疯儿什么的,只要想想就觉得特别心塞!
所以为了以防万一,他亲自端着酒瓶子,给别人倒酒都是真材实料,给自己媳妇儿的就是偷偷灌进去的米酒了。
俩人敬了酒,也算是将许家集跟东北虎的人做了依次介绍,虽然大家还不是很熟,但是许家集的人还挺喜欢这帮东北大汉们的,不过也有人对这帮人对许思文的称呼而目瞪口呆的。
没办法,太有临场感了!
那气势,真跟土匪似的!
东北那边来的人都豪爽,许家集的人喝酒用酒杯他们就用二大碗而且许家集的自酿度数不高,这帮子酒桶干脆放开了肚皮喝酒啊!
结果就是人少的东北来客将本地许家集的人灌了个够儿,都喝趴下了!
武庆刚跟许思文一开始就偷奸耍滑,武庆刚只是耍小心眼我换酒,许思文可是个中高手,就守着长辈那一桌至亲席,吃吃喝喝,谁业敬酒都得先从最长辈的开始,这里光是爷爷辈的就好几个呢,更有武庆刚那边的大爷爷跟二爷爷,过来一敬酒,就得好几杯,所以谁没事儿都不会过来敬酒滴!
别人都偷着说许思文护着武庆刚,连让他们灌酒的机会都不给,殊不知,最开始还是武庆刚护着许思文的呢。
喝了整整一小天儿的喜酒,喜宴换了三遍,晚上一大堆人都没回去,幸好许家集别的不多,许氏族人够多,一家领回去两个三个的,家里的客房就可以安置了。
晚饭的时候,剩下的都是最亲近的家人和好友们,这回夫夫俩不再偷奸耍滑了。
“许先生,我们团队所有人,敬你一杯,祝你与老板,白头偕老,恩爱百年。”魏延带着他的团队,头一次正儿八经的跟许思文打招呼,他们都是武庆刚的左膀右臂,虽然是拿着超级高薪的人,可同样的他们为武庆刚把握住了东北虎。
武家对他们的信任,也让他们生也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慨。
“好!谢谢你们。”这句“谢谢”,指的是什么,各自都有各自的猜测,谢谢他们的理解,谢谢他们的支持,许思文是真心实意的道谢的,如果他们不支持,哪怕是无视,他跟武庆刚也不会走的这么顺遂的,毕竟一个这么大的财团若是没有直系血缘继承人的话,很容易引起波动。
魏延他们不愧是武庆刚花了大价钱雇佣来的高价打工仔,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东北虎里的人竟然接受了许思文是他们的老板娘的事实,没有嫌弃没有无视,还来喝喜酒。
连他们自己的公司也是开除了好几个员工后,才接受了他们的老板是个东北大汉的事实。
这还是张岚河抽空偷偷告诉许思文的。
随后,许思文依然是跟每一个人都碰了杯,他的杯子很小,就一小口儿的样子,这是许妈妈给他们俩准备的,这么点儿的东西喝个百八十杯的,看着数量吓人,可其实累加起来,也就一瓶酒的量。
许思文对这些跟武庆刚一起吃过苦的人特别尊重,每一个人他都听武庆刚说过几嘴,所以敬酒的时候,他还能跟每一个人都聊上两句家常嗑儿。
这一下子就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
关锁拍了拍武庆刚的肩膀:“刚子哥,你这个男媳妇儿找的好,会说话会办事儿,还不会瞧不起俺们。”
“他是最好的!”武庆刚骄傲死了,兄弟们看他的眼神可羡慕嫉妒了。
最后,许思文只有一个要求大家:“换个称呼吧,大当家的怎么听着跟混社会的一样啊?”
“俺们东北那噶哒吧,当家的都是指一家之主,说了算了;你跟刚子哥都结婚了,自然家里你说了算,可你家不是俩户主吗?俺们觉得还是叫大当家的合适。刚子哥就是当家的!”
“可刚子哥跟许技术员儿都是男的,叫当家的的确不太合适,看看该叫个啥?”
“姐夫?可刚子是哥呀!”
“那就叫哥夫?”
“拉倒吧!还哥夫呢?这啥称呼啊?”
“就是,会不会说话?”
“罚酒罚酒!”
那个提议的被灌了三碗酒下去,不敢吭声儿了。
“不叫当家的,也不民大当家的,以后见着了,就叫思文哥!你们不都是叫他刚子哥的么?正好,跟思文哥还挺配的。”许思文也不喜欢大家喊自己“当家的”,那样让他觉得很别扭,感觉像是他们的大当家的,而不是武庆刚一个人的了。
当家的,是武庆刚只能对着他喊的,他也只对武庆刚喊过当家的,这是他们两口子的专用称呼。
哪能共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