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许思文给了的压力还挺大,一点儿不像被包养的,倒像是个书香门第的知识分子。
又联想到那则传闻,看许思文这样儿,要真是高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张海天能不紧张吗?
这个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来的有多么 的突兀,有多么的鲁莽,有多么的不合适!
可这世上没后悔药卖!”张先生,记得张岚湘小姐可是当着不少人的面,说过即使是做情人,也要跟着庆刚。“许思文说这话的时候特别云淡风轻。”思文!媳妇儿!俺发誓俺真没那个意思!“还没等张说话,武庆刚先指天画地的一通喷口水,就差抱着许思文的大腿表忠心了。
那架势哪里像个大老板?跟离开许思文就活不了似的,一个大男人这么能做作,也算是让张海天开了眼界。”可是张家千金对你可真心实意呢。“许思文任由武庆刚在张海天面前作妖儿,恶心张海天,膈应张海天,他在一边儿看热闹,顺便阴阳怪气的打趣儿。”啊?“张海天还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儿呢!”张先生,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许思文惊讶的看向张海天:”今天上午,兰州酒楼,您的女儿张岚湘小姐,当着一众高官名流,富商巨贾和新闻媒体,说对武庆刚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就要定终身,说了即使是做个情妇,也要跟武庆刚在一起。“许思文说话的时候,口气太轻蔑了,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其中的鄙视之意。
要是武庆刚表现的不是那么积极的诡异,张海天还能安慰自己一下,可武庆刚就跟只大型犬一样,摇着尾巴围着许思文打转儿!
尼玛的要是小情儿都许思文这德行,他那些养小情儿的同僚们还真是只能用一个字来概括了,那就是:贱!”武先生,岚湘她对您钟情……“张海一其实已经觉得武庆刚并非良配了,他不知道女儿到底又做了什么糊涂事儿,可许思文敢这么说出来,十有八九是确有其事。
一想到张岚湘要给武庆刚做情妇,张海天头一个就不同意!
又一想家里那位真爱的脾气,他就一个头两个大。
张海天突然觉得丢人,年纪小不是借口,这样的女孩子,就是换了他,他也绝对不会娶进门,哪怕是当做情人,也不是个好选择。
更何况,是让武庆刚娶张岚湘做妻子了。”你可拉倒吧!“武庆刚一脸嫌弃的样子:”那小娘们儿穿着衣服跟没穿没啥两样儿,全身露肉恨不得光腚上街溜达,脑袋整的一会儿跟狮子狗儿似的,一会儿变扎末棵样儿;脚底下那鞋跟儿老细老细了,也不怕崴脚脖子;眼皮子跟被烟筒熏着了的色儿;嘴巴子跟刚吃了死孩子一样血糊邋邋的;耳朵扎的跟漏勺儿差不多全窟窿眼子!更别提那一身的味儿啊!迎风隔着十里地都能闻得到!忒熏鼻子了。“张海天儒雅的面孔,已经被武大老板的话刺激的逐渐泛白返青,全身哆嗦的连嘴皮子都发抖起来:”武先生,我觉得你也不怎么样!“”啊?“武庆刚吧啦吧啦正喷的爽,被张海天这么一打断有些缓不过劲儿。
张海天摆出一副孤傲清高样儿刻薄无比的反击武庆刚:”我家的岚湘青春洋溢,魅力无边,你的品味太老土;你比她大了快十岁,年龄也不太合适;更何况,你还没什么修养,喝绿茶兑蜂蜜?嗤!“癞痢头的儿子自家的好,同样的,武庆刚将张岚湘说到了泥地里去,而张海天是被气着了,牙尖嘴利的反击武庆刚,要鸡蛋里挑骨头谁不会啊?
他还觉得武庆刚配不上张岚湘呢!”我家刚子挺好,有车有房有事业,有爱人有孩子有存款,总比某些人抛弃糟糠之妻亲生儿子,将情妇娶回家门,让私生子女登堂入室的强!“许思文最不乐意的就是别人看不起武庆刚了,那是他的逆鳞。
张海天也跟张岚湘张岚杰一样,这辈子最听不得的就是当年的那件事情,他不认为自己错了,可事实上,所有人都认为是他的不是,以至于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可错误已经铸成,他就是到死,也得坚持自己是对的,所以平时也不让人提起这个话题,但是许思文管他去死!
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张海天不乐意听,他完全可以不来这儿,来了就得有个心理准备。
张海天想要反驳,可许思文没给他反驳的机会,一张嘴噼里啪啦的就开涮:”青春不代表就可以肆意妄为;洋溢也不是卖弄风骚的借口;魅力无边不是自甘下贱的噱头;越穿越少不是性感的真谛;发型的夸张不是时尚的标杆;鞋跟的高度和细度不是用来衡量品味和教养的;妆容么,一般适度就好,过、犹、不、及、啊!“许思文骂人不带脏字儿,没指名道姓就比武庆刚损张岚湘还要狠,就差说张岚湘是个不要脸的交际花儿了。
尤其是最后那个”啊“的感叹,真真是一波三折绕梁三日都余音不绝。
饶是张海天脸皮再厚,也架不住被人这么损!”许先生,武先生的事情,我想不用你一个外人参与吧?“张海天恼羞成怒了。”外人?“许思文轻笑一声,不等武庆刚炸毛儿,他先端起了茶杯却没有喝,而是张口就送客:”刚了,送客!“合着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啊!
张海天还是头一次被人扫地出门呢!
几乎是铁青着脸站起来告辞离去的。
许思文坐在沙发上都动没动一下,悠闲自得的喝着兑了红糖的热乎红茶,一点儿挽留的意思都没有。
武庆刚扎着粉色带着蕾丝边儿的围裙,一路趾高气昂的将张海天送到了门口,还厚着脸皮挥舞着手里的抹布跟张海天道别:”那啥,以后咱桥归桥路归路,最好永不相见!见面就犯冲!也不知道这都是个啥毛病!“”你放心,张家,也是如此!“张海天都要被气的吐血了,武庆刚的话简直是火上浇油。
他觉得他这次来就是个错误!”咋的?不服气呀?“武庆刚本来正演二椅子演的兴致勃勃,可张海天说话恶狠狠阴森森的,就让他不高兴了,也没了演二椅子的兴趣,放粗了嗓子恢复了本来的声音,犹如虎吼山林震慑百兽:”有招儿想去,没招儿,那就死去!“”你!“武庆刚语气让张海天心惊,那是一种绝对的执着,看他的眼神好似百兽之王在看待即将撕食的猎物。”哼!“武庆刚一仰头,扯着门就”咣当“一声巨响,给关上了,门离张海天的鼻子尖儿就只有不到三厘米的距离。
许思文听到了关门声就蹦了起来往外跑,武庆刚张天了胳膊迎着他,他一下子就冲进了武庆刚的怀里,只拿小拳头垂着武庆刚的肩膀后背等肉多的地方,他自己却是仰天哈哈狂笑。”你太有才了!“许思文笑的都直流眼泪。
想着张海天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啥实际的话头都没能说出来,反而是被他们俩给一惊一乍整迷糊了,来了一次还想来第二次?
做梦!
他俩涮他一次是看在张岚河的面子上,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183大事不好了!
许思文跟武庆刚乐呵完,就赶紧给张岚河打了电话,打电话还是过瘾,直接视屏,手舞足蹈的跟张岚河显摆自己帮他出气了,涮了张海天一道。
张岚河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心大还是二的没边儿了,愣是没生气,还跟许思文一道傻乐呵。
倒是武庆刚,背着媳妇儿联系了百里瀚漠,俩人也视屏,只不过跟许思文和张岚河那边热闹非凡的视屏不同,他们俩的视屏冷清多了,武庆刚倒是想跟百里瀚漠热络一番,关键是百里瀚漠这人他就热不起来!
许思文不知道武庆刚的动作,但是他跟张岚河倒是说的热火朝天,其实他只是想让张岚河心里好受些,毕竟,张海天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
“好了好了,你可别再逗我了,再逗下去非笑得肚子疼不可!”张岚河在另一头视屏里打滚儿。
“那就不跟你多说了。”许思文看他笑的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他就放心了。
“你放心吧,我没事儿的!”在结束视屏前,张岚河难得正儿八经的跟许思文说了一句安许思文的心的话。
视屏结束后,许思文可是松了口气。
他跟武庆刚在一听张海天来到的时候,就已经预感到了张海天来者不善。
虽然听说张海天是个无能之辈,可那是相对有能力的人来说,张海天能为了一个“情”字,连自己的前途都给毁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干不出来的?
这可是他真爱的亲闺女呢!
于是许思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出他“大房正定”的姿态,狠狠的涮了张海天一把。
涮的张海天再也不想来这儿了。
武庆刚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许思文一脸轻松的样子,就知道张岚河那边肯定没问题了!
其实他也挺郁闷的,你说要是换了个人他都能一脚踹出去二话不说,可张海天毕竟是张岚河的亲爹,武庆刚就得憋着这口气让丫挺的见上一面。
不过幸好媳妇儿够厉害,许家大嫂也是女中豪杰,上午收拾了张云天,下午就涮了张海天,武庆刚琢磨着,是不是他们跟老张家八字犯冲不宜相见呢?
张海天是联系上张岚杰之后,才知道张云天被武庆刚跟许思文带着人给收拾了。
据说直接进了医院急救室,心脏病都犯了!
张岚风轻度烫伤,抹点儿膏药就成,连辽都不用住的那种,张岚杰他们一帮人也多少都有些不适,辣椒水儿滴进眼睛里的,被热汤热菜烫着的,还有被砸碎了的碎片迸溅划破了皮儿的,虽然伤势不重可也够膈应人的了。
张岚湘直接又被人给接了出来,关了进去!
原因自然是现成的,虽然她不想继续被人关押,但是张岚湘的身份现在还真不适合在外面瞎逛荡。
张海天这边焦头烂额,京师的真爱一天照三餐给他打电话,关心女儿的终身大事。
武庆刚跟许思文也在筹划,等待法院开庭的日子。
还有两天就要开庭的时候,各大媒体纷纷爆出一则新闻,皇帝陛下决定重组内阁,人选待定;同时,上、中、下议院也将重新选举议员,推举规则在原有基础上,还增添了民主票选权。
且列为首要参考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