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他不喜欢自己的母亲,也不用担心说错话表错意,也没有需要逃避的命运,他轻声叫他“哥哥”,就可以得到庇护和安慰。
哭过之后喻南齐就愿意跟着姬少越出来,懵懵懂懂地靠近让他不用害怕的姬少越,镇定了苦楚,哭湿的脸像白玫瑰沾着雨滴。
出去洗脸时被揉红了脸,喻南齐不满地看姬少越,见缝插针地提要求:“你把小咕接过来。”
“我陪你不好吗?”
喻南齐还是怕他这样没有笑意的目光,垂着眼睫纠结了一下,说:“他马上就要生日了,我想陪他。”
“那过两天,这些天你就陪我。好不好?”
喻南齐点头答应,又哄霸道的姬少越:“你让我好好陪陪他,以后我天天都陪你。”
“不是这么讨价还价的。”姬少越双臂撑在盥洗台上,低着头声音低沉地教他,“你要拿出让我心动的条件。”
喻南齐昏沉沉的脑袋砸在他锁骨上,说:“头好痛。”
姬少越掐着他的下巴去亲他说谎的嘴,咬他不敢反抗的脸,回到床上,像昨天一样安抚他入睡。
而喻南齐第二天一起来就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在姬少越开会时去卫生间久久不出来。
过了一会姬少越就敲门进来,找到蹲在浴缸里的喻南齐,手指轻刮他的脸,问他躲起来干什么。
喻南齐脸上是无中生有的委屈任性:“我想要小咕。”
但姬少越不同意现在把姬君故送过来,他现在也不适合去照顾别人。
喻南齐下意识否认关于自己的心情。
他看姬少越的脸色,改口说:“我只有一点难过。”有小咕在身边,他就觉得一切都很好,糟糕的过去和现实都不辛苦,也不勉强。
姬少越没有为他的坦诚展颜,也觉得浪费了自己昨天的时间。
知道稚拙胆小的喻南齐是在保护自己,但他也没有找到可以平衡自己病态私欲的办法。
姬少越要喻南齐毫无保留的相信依赖,要成为喻南齐的依靠,要喻南齐和他共生,在这种事上对年幼的儿子也不怜惜。
喻南齐隐约猜到了姬少越的脾气从何而来要是不误解姬少越的霸道和占有欲,姬少越的感情就不是无法分析。
这一点在他还是姬南齐的时候就明白,只是磕磕绊绊了几年,又绕了一圈,重新认可自己一开始的想法。
喻南齐带着自己反思去给姬少越送了三次例汤和点心,但姬少越工作忙碌,忙进忙出几次他也找不到交流的机会。
最后一次他忍不住回头去看不为所动的姬少,吧嗒就眨下眼泪。
姬少越走过来,低头去听他的话:“什么?”
他听喻南齐喉咙里咕哝:“你是在赌气吗?”
姬少越臂膀绕上他的腰,避重就轻:“就是没顾上你而已,你不是什么都不需要我吗?”
喻南齐,泪眼婆娑地看他,又气又没办法:“你好爱记仇!”
做尽了顺他心意事,还是时时阴沉,翻来覆去把他当个玩具,又斤斤计较他犯的错。
越想越觉得姬少越是故意的,他用手背慌张擦脸,哽咽难忍:“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做错了改就好了,我又没有喜欢过别人,怎么知道做什么不会错。”
他说出这句话,空气都像是出现了诡异的变化,姬少越突然哑然,热铁泼了滚油,看着终于愿意开口的喻南齐,胸口狂跳,都牵扯出撕裂的痛意。
姬少越拿开他擦眼泪的手,半天嘴里才吐出一句话:“我也是,我也会改。”
喻南齐可能是哭得太累,在他们言归于好的时候,只是耳廓红红的,仍在微弱的抽噎。
姬少越要去看他怎么还没哭够,被紧紧缠着腰,姬少越便抓着他的大腿把人抱起来。
回卧室的一段距离,喻南齐在他衣服上擦干净了脸,躺在床上看人时脸像个受气的白包子,红红的眼睛和嘴巴都让人怜爱。
姬少越开始抬手解衣扣,锁骨上有从肩膀后爬过来的纹身,富有力量感的肌肉在矜持的衬衣下虬结伏动。
喻南齐目不转睛看着,联想到那些线条流畅漂亮的肌肉群在他健身时暴力鼓起的样子,默默吞咽一下,手放在裤绳上,思考自己是不是也要主动。
姬少越突然一笑,半敞着衬衣去握住喻南齐的手,晚了一步地解释:“就是给你看个东西。”
喻南齐镇定地掩饰自己的羞恼,抬眼见到一圈白色绷带从左肩缠往他的腰腹上,表情凝固住。
姬少越说这是和缅甸人打交道时弄到的伤,是要还姬楚聿以前的人情。
不让他多想,把已经了结的事挑选着讲出来。
本来就是等他情绪好一些,再和他说以前的事,还有与他们有关的因果。
但喻南齐的注意力都在伤口上,故事没听进去几句,一张脸上表情都不知道该怎样摆放,小老头一样皱着五官。
这个伤养了快一周,要见喻南齐还特意没怎么用药,现在对姬少越来说没有什么感觉,但喻南齐问他痛不痛的时候,姬少越闭眼说:“疼。”
喻南齐马上跪坐起来,又小心凑过去去看他的伤口,怕碰到他,撑着双臂低头,胸口的吊坠都从衣领滑出来。
喻南齐仔细看还是能看到雪白纱布下的隐约血色一样,喻南齐大气不敢出,看看姬少越。低头用湿红的嘴唇轻轻呼呼伤口:“快点好起来。”
喻南齐乖的时候,乖得姬少越心都能软成棉花,只有一个地方是硬的。
他把喻南齐拉起来,吮开他的唇瓣,舌头一勾 ,与他湿吻。
喻南齐抬腰小心避开他的伤,被按着腰贴过去,被硬邦邦的皮带扣硌着。
但姬少越裤子穿得居家,没有扣皮带。
喻南齐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被蹭的,唇红眼媚地喘息,对停下来的姬少越说:“我给你含出来。”
姬少越揉了下他的屁股:“以前有让你在这种时候少说话,学乖一点。”
“好。”喻南齐答应得很快,他不喜欢给他口,每次嘴巴都又酸又痛,喉咙还会肿。
在姬少越亲他的时候,就格外地予取予求,乖乖地让姬少越在他耳后和脖子吻出一片红且重的吻痕。
姬少越抚摸他胸口的手触到微凉的翡翠,低头看,稍微变形的领口露出一片雪白的皮肤,翠绿的翡翠菩萨枕在他薄薄的锁骨,有一种圣洁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