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君故敲门没人应,便踩着拖鞋走了。
喻南齐听到关门的声音,眼睛一颤滚下泪。姬少越问他还要不要开船,他做没有什么决定意义的摇头,不清不楚的难过和歉意:“我……我答应小咕……给他洗澡……”
姬少越聊起让他羞耻的话题,问他还记不记得闹着要自己给他洗澡的小时候。
“不是喜欢和我一起吗?不答应你,还好伤心。随随便便自己就脱光的,从小就会勾人,现在怎么又在哭?”
姬少越亲他的脸,夸他好乖,看他忍受进出的脸,白绵绵地,和小时候难过时一样,像个融化的小雪人。
现在喻南齐不回答他的问题,他自然不满,绷紧了腰要干到喻南齐说话:“嗯?”
喻南齐就听清了前半句话,手指掐进了他后背的一处黑色纹身,断断续续说:“……那时候我还小……”
姬少越邪气笑笑,握着拨弄他粉红的阴茎,说:“你看这不是你的小雀雀,哥哥在干你的小花花。”
喻南齐头皮一惊,不知道在怕什么,只能一声一声地叫着“哥哥”。
回到床上,喻南齐嗓子都哑了,渐渐回神时见姬少越背靠着床头,正在往腰上深红脱痂的伤口绕一圈绷带,潮湿的额发在刀背似的鼻峰垂着阴影。
他对姬少越的依恋起于是无数次偷看的视线里,自己好看又耀眼的兄长是如此地吸引他靠近。
姬少越少时斯文雅俊,有时候在作风上与纨绔无二,但他们这样的家庭,克制和面具几乎成了他的本能,在不骗人的时候还是一丝不苟,偶尔才露出阴鸷的本性。
是这些让只要姬少越在家就被带着藏在他房间的小弟自诩是最了解他的人。
------只有他知道姬少越性格里的危险,这也是他们在人后不为人知的亲密之一。
想起以前,等待和感情一样隐秘又无望。
喻南齐眨了下酸胀的眼睛,心想,幸好他们是兄弟,又幸好不是。
姬少越偏过头,就与喻南齐的视线对上,调暗了灯,抱着他,用靠很近才能听到声音聊天。
说到他们虽然没有一起长大,又密不可分的小时候。
姬少越是他唯一的哥哥,他是他特殊又迟钝的小弟。
那时姬少越再多震惊也习惯,只是有了一种责无旁贷的义务和霸道,与日俱增。
只有喻南齐还在觉得没有偷亲衬衫的那一次,一切都不会开始,他不会得寸进尺,他也不会一错再错。
其实后面的事,都是注定的。
很奇怪,喻南齐明明什么都不懂,也不明白,依然凭着他那些不知道从何而来的信心和勇气,支撑他不言不语地坚持这段感情。
等喻南齐渐渐睡着,姬少越扣着他的手,在黑暗中描摹枕边沉静的脸庞。
喻南齐迷迷糊糊抓着他手在颊边蹭了蹭。
姬少越问他:“要是十六岁的时候没有亲你,你怎么办?”
喻南齐抿着嘴偷笑,小声告诉他:“我还写了情书。”
喻南齐喜欢写信,在孤单的以前,他想对人说的话,都在每天寄给喻灵的信里。
而姬少越收到过喻南齐许多,隐晦的,坦诚的,甜蜜的表白,就唯独没有收到过他的一封信,以前的生日贺卡上,也没有表达心情的句子。
姬少越突然想把昏昏欲睡的人摇醒,让他把欠自己的情书还给自己。
喻南齐不知情地靠近他,懒洋洋回味:“我一个人时候,有叶子落在脸上,就会想起十六岁你和我那个很长的接吻。”
那时候他就像被吓了一跳,不能再走一步。
现在姬少越和接吻,证明是他记忆出了错,热烈、蛮横、狂扫一切,一点也不像落叶,他却时时想起。
喻南齐睡着前又亲了亲姬少越削薄的唇。
他订了闹钟,要早早去抱抱四岁的姬君故。早上没听见闹铃响,就在春梦里醒来,姬少越从后抱着他,膝盖顶开他的腿,又粗又硬的阴茎已经塞进去一大半。
姬少越想了一晚上十六岁的喻南齐会写什么,想到天亮,在昧的天光中看着喻南齐的脸渐渐苏醒了欲望。
姬少越全部进去后没有马上动,抱着醒过来的喻南齐说早上好。
喻南齐漂亮的眼睛变红变润,嘴唇圆圆的吐息。
等闹铃响了三次,姬少越才空出手划掉,把变成粉红色的喻南齐抱进浴室。
换好衣服前,姬少越半跪在地上吻了吻他肚子上的疤,喻南齐没有以前那么介意,缩了缩平坦软白的肚皮,又痒得笑出来。
姬少越让他在房间里休息一会,去把姬君故抱过来。
过了一会,脸睡得红扑扑的姬君故被抱过来,喻南齐啵啵他的脸颊,说:“宝宝生日快乐。”
然后把礼物拿给他。
出门前又拿给姬少越一个硬皮的笔记本,难为情说自己刚刚用了他的笔记本,内容是九年前写的。
趁姬君故在床上拆礼物,飞快亲了他一下,晃晃他的手:“还给你了,不要不开心了。”
姬君故抬头,讲悄悄话的两个大人就分开了,问他喜不喜欢。
姬君故抱着五个礼物,甜蜜地啵啵两人,一人一下,一左一右。
然后大人也学他一人一下,kiss了彼此。
喻南齐牵着姬君故下楼,姬少越走在后面,翻开皮革制的封皮,翻过几页工作笔记,看到喻南齐用与他一摸一样的笔迹补给他的情书。
“我是漂浮的木头,
留在你的山脚,
长成了绿树。
等风来时,便可以与你说话。”
第五十五章 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