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的大床上,后入的姿势进得极深,但他还显不够,提着姬南齐的小屁股往自己胯间研,绷紧发硬的肌肉散发的热气也像是要吃人,姬南齐手指在雪白的枕头上乱抓,挣起的蝴蝶骨像是两对翅膀。
一场纵欲持续到凌晨三点,一般这种情况,姬南齐就会抱着被子睡到中午,或者下午,姬少越不打电话,他就不会起床。
姬少越换衣服的时候,姬南齐就醒了,像奶猫一样跟着他的脚步,在房间里进出,姬少越转个身都怕踩到他。
姬少越让他去帮自己选一条领带,姬南齐蹲在箱子前分析:“穿太正式,爷爷他们会不会怀疑?还是随意一点。”
最后挑了一条雾蓝印花的真丝领带,姬少越点点头,让他给自己绕上。
姬南齐手指绕着领带结,觑他的神色:“你会回来陪我过生日吗?”
“会。”姬少越拧他乖巧的笑脸,“就只是在说这个吗?”
姬南齐一副被猜中的样子,眼睛移开,轻声说:“我想出去逛一逛,去,看看喻灵。”
姬少越整理了一下喉下的领结:“什么时候?”
姬南齐随便说了一个时间:“明天。”
“我送你过去。”
姬南齐没想到他会轻易答应,开心地和他吻别,不见之前恋恋不舍地模样。
姬南齐骗人的功夫没有什么长进,总是顾此失彼。
姬少越不想揭穿姬南齐,也不想继续和一个死人计较,确保姬南齐在他安排的位置等着他就行了。
第二十四章 弱唧唧
两天后,姬少越第一次以正式身份参加董事会,不再是独坐在姬云书身边旁听,按照资历和职位,坐在长形会议桌的右侧第四个位置。会议结束后,陪同年事已高的姬云书一同离开。
经历漫长年度会议的其他董事也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在同一层的卫生间,有三人一前一后,其中一人无不讥诮道:“瞧这意思,皇孙是要回来了?”
“老不死还是想得周全。”
“安排了这么多年了,十七岁就出来现眼,生怕别人忘了他家有一个乳臭小子。”
“哪又如何,人一死,管姬少越到底是孙子还是儿子,一个绣花枕头,等这被活扒咯。”
几位董事笑了笑,各自站进隔间,继而有人打开门出来,放水洗手。
在没有人的卫生间,几人轻蔑的低语在明亮的空间里显得很清晰,笑谈戛然而止时也更显得突兀。
不久前陪同姬云书离开的姬少越,此时站在衣冠镜前,关掉水,抽纸擦手,等到第三个人也出来,他刚好擦完十指,将纸团扔掉,撩起眼皮看向前面几人,薄而细的眼梢像是尖刀。
这五年姬少越露面的次数少,外界的只言片语拼凑不出一个少年成长了多少,又是何种脾性,此时那双目光无端人,刚才幸灾乐祸的三人背后都冒出冷汗。
有人上前一步,僵笑着:“少越怎么没和你爷爷一起走?”
姬少越目光无波无澜地看过三人,年纪不大,三十多岁,是姬家弯弯绕绕族谱里的一员,也是过节团聚不会受邀的一部分,其中有两个姓赵。
姬少越从卫生间走出来,他身边没有带人,在外正在闲聊的几个秘书助理看到走出来的人是少东家,纷纷面色一悚。
姬少越脸上看不出喜怒,而后跟着出来的三人,神色掩不住的难堪,对同一层也还未离开、探寻过来的目光讪笑。
电话那头的姬南齐只听见他哥威风凛凛的教训人,也没听清前因,只是见机没再开口,而姬少越也一直没挂他的电话。
姬南齐比挨骂的人还要紧张,一时忘记自己刚才没有说完的话,姬少越问他“睡着了”,他举着手机摇头。
姬少越三言两句替他安排了下午的行程,姬南齐没有开口确认是不是去墓园,就点头答应。
本来以为回国就会没有机会见面,才隔了一天就见到姬少越,姬南齐认为自己该是开心的,但被姬少越的人接到市郊靶场,还是有些失落。
不过姬少越心情不佳,姬南齐也没有提起他不喜欢的喻灵。
姬少越可能忘记之前教过几次他,每次都会站在他背后,搭着他的手调整他的姿势,姬南齐也是一个认真的学生,每次都受教。
不过姬少越给他选的复合弓小巧轻盈,拉力小,姬南齐很快就没有了兴趣,走到一边去拿姬少越玩的弓箭,重五磅,满磅八十,造型霸气,拿在手里就很酷。
以姬少越的臂力可以轻松拉开这个暴力怪兽,玩两组也不费力,拉弓搭箭的样子特别帅,每次在箭馆都会有人来围观。
姬南齐拿上弓回头就看到姬少越身边站了一个个子娇小的女生,对着笑意善良绅士的姬少越,微微脸红。
姬南齐走过去,挽住姬少越的胳膊,细声细气说:“老公。”
说完其他两个人都愣住了,姬少越神情微僵,看向姬南齐。
姬南齐可能忘记自己今天是男生的打扮,一张漂亮的脸正一无所知地和人对视。
很快被对方惊恐地目光提醒,鸦羽似的眼睫不明显地一颤,温吞吞地收回不友善的目光,开始往姬少越身后躲。
脸上飞红的工作人员慌张收回目光,匆匆离开:“呃……那我去把您的朋友带进来。”
人一走,姬少越把人往休息室领,关上门去看姬南齐受了莫大委屈的眼睛,大颗大颗的眼泪正往下掉。
“小笨蛋,自己愣头愣脑的,现在气哭了有什么用?”姬少越把他拉到大腿上,抽纸擦他的脸。
姬南齐为自己感到难过,更多的还是丢脸,眼泪来得很痛快,眼角薄嫩的皮肤很快被洇红,哽咽着还未开口就被吻住。
和姬少越接吻很舒服,姬南齐手臂抱着他的脖子,像是被喂了糖,湿乎乎的眼睫密密实实合着,专心去吻他的嘴唇,软嫩的舌头和他缠在一起,分开时牵出晶亮的水丝。
“好乖。”姬少越奖励似地亲他的额头,“以前和人打架摔青了也不叫一声,现在是知道自己哭起来可怜,就越来越会哭了。”
姬南齐不怎么记得以前的事,也不知道姬少越说的是哪一件,倒是清楚该怎么让姬少越心软,对他抿出笑,软软说:“你疼我,就不要和她们笑。”
姬少越拧他的脸,说:“她就是来带个消息。”
“你都不常对我笑。”姬南齐和他贴着额头,眼睛水亮清澈,“而且你又不是真的开心。”
姬少越把他拉开,然后点头答应,出去前手指拨了拨他的下巴。
半封闭的小套间可以从一扇磨砂玻璃观察外面,但外面也可能看过来,姬南齐就坐在一颗景观树旁边,没有敢张望。
手机在外套里,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经常一个人消磨时间的姬南齐也不觉得无聊,捧着一杯茶色清淡的水,手指轻轻转着杯子观察里面旋转的水波。
小套间的门被推开,大步进来的人没想到里面还有人,和抬头看过来的姬南齐一起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