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少越抱着他往外走,优越的脸颊线条冷利:“我帮你查。”
“不用了。”姬南齐感到意外,怕姬少越误会自己在欲擒故纵,又说,“我就是想……
姬少越打断他:“一边说她不爱你,一边又放不下她,是你在骗自己,还是在骗我?”
姬南齐哑声,坐在床上,从肩上滑下来浴巾堆在腰间,有很多咬痕和吻痕的身体还是很白,几乎和浴巾同色。手指在床单下扣了扣,说:“我能离开这里是她想要看到的,她应该不想我回来,但我不想对不起她。”
姬少越从他的锁骨看向他的脸,替他总结:“嗯,所以无所谓结果,只是想要找个理由离开。”
被说中的姬南齐猝然抬头,摇脑袋。
“好,你想知道,那我帮你查你查不到的。”姬少越低头解开被打湿的袖口纽扣,支着一条长腿半跪上床,拉住往后仰的姬南齐。
姬南齐嘴唇红软湿润,小声问:“你不是马上要走了吗?”
姬少越拽着他的腿不让动:“我说的马上,是干完你以后。”
姬南齐往后推,说:“我不想我……”
在皮带金属扣地脆响中,姬少越告诉他:“这是交换。”
姬南齐哑口无言,伸手要姬少越抱他,手臂在半空中就掉了下来,修长的脖子仰起,几乎气绝似地哀叫。
在浴室简单清理后,姬南齐还在昏睡,情潮褪去的脸白嫩嫩,烫染过的头发像是营养不良,透着还在成长的稚弱和纯洁,他本来就还小,十九岁的生日还没有到。
姬少越把他放回床上,亲吻他的脸颊,手臂从他胳膊下圈住他的后背,把人霸占在怀里,手指穿过柔软的头发。
姬南齐不怎么舒服地往外躲,被环着腰,逃不开的时候嘴角瘪了瘪,还是没有醒。
像是终于又得到了自己觊觎的玩具,他所有的自私与狭隘都用在一个人身上,现在依然无法对姬南齐痛及所痛,筋疲力尽的姬南齐只让他感到放心。
没有细尝隐秘愉悦,就开始担心,迫不及待想把他放在自己能看到,能碰到的领地。
姬少越手指穿过他的头发,想着,要快点回伦敦,这里认识他们的人太多,变数也太多,他要是不陪着姬南齐,姬南齐会更加难过。
姬南齐对姬少越的安排没有异议,只是奇怪年关该是他最忙的时候,但他每天都会过来。
第一晚姬南齐被不由分说地干醒了,腿软得差点下不了床。第二天晚上就学乖了,抱着被子在外面沙发上等姬少越。姬少越回来,用被子裹着他,自下而上地颠弄。
姬南齐明白不管自己等没有等他,睡没有睡,结果都是一样,就开始消极怠工。
比起姬少越精力充沛的高昂性质,太高频持久的性爱和新的伤口让姬南齐崩溃。
因为姬少越说这是“交换”,他也尽力配合,就算在半梦半醒间也会配合弓腰曲腿,太激烈地时候姬南齐手指抓着白瓷浴缸,从脖子到手背一层薄皮下都是青筋:“哥哥你打我吧,我要坏了,要坏了。”
体内的大东西夯实地抽出进入,严丝合缝的撑开,把过度使用的穴肉磨红操烂,姬南齐软言细泣的求饶也渐渐低下去。
从浴室出来,双人大床上,床垫从中间陷进去一块,富有弹性地起伏,姬南齐手指先是拧着床单,被翻过来来后,瞳孔发虚看不清身上的人,掐紧了十指抱在又热又冷的胸口。
他几乎要在这种高频率的性爱里死掉,更感觉不到任何快感,是一个马上就要烂掉的畸形肉套,眼角汩汩落泪,喘息的嘴唇无声呢喃。
姬少越附身把他抱起来,侧耳去听他的声音,眼神一冷,一顿狠操,姬南齐高了过去,激出水儿来的嫩穴一阵紧缩差点把人夹射,让姬少越忍不住低骂一句。
抽出还支棱棱地性器,姬少越俯下身去打开他紧握的手,空空如也,他刚刚紧紧攥住的什么都不是。
姬少越确信他刚才在房间里看什么,没找到那东西之前,他像是在困兽一样在床上四处寻找,终于在软垫的缝隙下找到一张照片,白色边框里是一块深绿色的草坪,站着年轻的喻灵和怀里还是小奶团的姬南齐。
背面有一行字,比他所想的任何嘱托都要简单:“记得妈妈和你在太阳下唱的歌,一个人的时候,不要害怕。”
很多次,姬少越都在监控里看到姬南齐跪在地上拿出什么东西在看,姬少越知道他在翻喻灵的遗物,因为介意,只当姬南齐是在思念,就像姬南齐很多次向他提起害怕,也只被当作撒娇。
“……妈妈,救命……”
手里的照片突然变得很重,姬南齐之前的声音也不再单单引起姬少越的嫉妒和愤怒。
他终于不向不疼他的人祈祷,转而向另一个长眠不醒的人求救。
那些口口声声的报仇,姬少越也不是不知道只是他在伤痕累累时想起了母亲。
姬少越彻夜无眠。
姬南齐醒来已经是下午,姬少越早就走了。
在手机上收到了陈冉阳的祝福消息,才后知后觉今天是十二月的最后一天,今天过完就是新年,也是他的生日。
也是最忙最热闹的时候,姬少越不管如何都不能陪他过生日,十四岁前有喻灵,十四岁之后有Messy。
姬南齐习惯了一个人,睡了大半天精神也好了很多,回了陈冉阳的消息,还加上了两个心情好的表情。
等他踩着拖鞋温吞吞离开房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外面的饭菜早就凉了。
姬南齐没有胃口,看着还觉得恶心,不想姬少越生气,倒掉后还在上面盖了很多张废纸。
做完这一切,他抱着膝盖在沙发上看电视,看了四个多小时,中间有三个小时在昏睡。
起来的时候二十六集的动画片正好到最后一集。
看完演出人员表,外面天也黑透了,今天是很热闹的跨年夜,小区的灯光做得很漂亮,五彩斑斓地照亮天花板。
姬南齐在厨房找到了一袋面条,煮了两颗鸡蛋,端上桌子的时候,觉得自己该说什么,慢吞吞吃完了,也没有想到自己该对十九岁的自己要说的话。
吃得有点撑,姬南齐趴在阳台上数了一会地上路过的人,晚上八点半准时换上睡衣躺在床上。
“好像猪啊。”临睡前姬南齐自娱自乐地摸了一下自己吃得鼓起来一点的肚子。
半夜的时候,他被吻醒,舌尖比呼吸更早地尝到浓烈的酒味,姬少越很烫的手心很快就把他的身体抚摸发情,腰软气喘地承受进入。
姬南齐被他的酒味熏得头晕,不想接吻,被警告地咬了一口,乖乖含着他的舌头吮,后来被顶得没有了力气,有气无力地歪在枕头上,眼睛和嘴唇都湿亮。
他每天负责吃和睡,晚上再张开大腿,像个性奴。
姬南齐轻微地难受了一下。
姬少越喝了不少的酒,用掉一个避孕套,就压着喘息未定的姬南齐,呼吸变得平静。
姬南齐面色潮红地从男人炙热的怀里挣脱起来,端祥那张熟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