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分之百的依赖,即使害怕,又忍不住凑近他。
他甚至会在抱着丞云的时候闭起眼睛,深深地呼吸着丞云身上的味道。而在与他分开之前,在露出担忧的样子。
丞云脚腕上的伤痕很明显,即使他总是有意往下扯裤脚,将它们遮挡住,可是在翻身上床的时候,也仍然露出来。
丞云欲盖弥彰,他自己对这一切小心翼翼,可是他不知道,他的异常在旁人眼中一览无余。
任谁都知道,他经受了一场暴行。
但是郑里没问他。
某一天丞云睡着,江文洛就站在床边,他亲眼看见……郑里于午夜睁眼,翻身下床,掀起了丞云的衣服。
然后郑里竟然露出了一种接近于“憎恨”的表情。
他发了疯似的用手抓挠自己的手臂,赫然出现一条条血痕,随后,郑里克制着抚摸向丞云的手,将他的脚腕轻柔塞回被子里面,又在他的脚背上落下珍重一吻。
郑里走出房门,江文洛跟在他身后。
他观察着郑里照了很久的镜子。
郑里的神情就阴沉下来,在空无一人的洗手间理,他怪异地低笑起来。
是黑郑里。
“精神分裂……?”江文洛皱起眉,半晌,他看见郑里低下头,拽自己的头发,用力地击打自己的头,“怦怦”一下又一下,他又往墙上撞。
看上去精神错乱。
郑里又猛然抬头,愤怒地看着镜子,不大一会又无声地牵起嘴角,在嘲笑。
江文洛有一种直接的感觉:“现在有两个灵魂在争抢这具身体。”
五分钟之后,郑里终于又安静了下来,他从门缝中看着熟睡的丞云,露出了难过的表情来。
白天的时候……丞云的手机又响了,他害怕地往郑里身后躲,眼神闪烁不止。
郑里帮他将电话挂断,什么都没说。
然而手机又一遍遍地响,直到没电才彻底停歇。
“你最近掉了很多头发啊?”丞云摸摸郑里的脸,“我在洗手间里看见了好多。”
“最近……你没睡好么?”
“云云,我们去看看心理医生吧。”郑里叹了一口气,对丞云说道。
丞云摇摇头,小声说,“我没事的。”
黑郑里总会活动自己的手腕,发出“咔”的声响之后,就继续折磨他。
而白郑里也总会这样活动手腕,再用他的手抚摸丞云,在他的颈部停留了很久。
郑里看起来越来越奇怪了。
面对着种种异常。丞云很快地瘦下去,脸颊向下凹陷,样子看起来木肤肤的,开始拒绝出门。
现在丞云的样子……已经和画上那个最幸福的他大相径庭。
就像一颗失去水分的干瘪葡萄。
“他们就是一个人吧……”丞云在心里想,“一定是吧。”
“已经越来越像了。
爱/欲与畏惧交缠得丝丝入扣,丞云被一条绳子勒紧。
在一个寻常的晚上,丞云被郑里捆-绑出了双手,被蒙住了眼睛,双腿被迫敞地很开。
“阿辛……”
“阿辛……”
丞云无助地叫。
江文洛坐在床位,看见郑里俯下身来,亲吻丞云的颈,又粗暴地进入他。
温柔与病态交错出现,丞云挣动不止,闻着郑里身上的味道,又忍不住贴上去
他被弄得遍体鳞伤,却还是冲着郑里呜呜地叫,让他抱住自己。
在丞云睡着之后,江文洛看见郑里走去了洗手间,用壁纸刀割化自己的手腕。
他看上去愧疚又自责,可是也因为什么又放弃了。
第二天,郑里为丞云做了早饭,给他端进房间里面,温柔地将粥吹凉。
丞云闭上眼睛,顺从地被郑里喂食。
他吃完之后又要睡下,身体往里面挪,等着郑里也躺下来
郑里却对丞云说:“云云,我出个门,晚上就回来。”
江文洛看见郑里的眼神留恋不已。
丞云轻声说,“好呀,那我在家等你。”
丞云肚子饿了也特别听话,他一直望着窗外,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星云密布。
郑里却没回来。
丞云茫然地看着时间,觉得郑里该到家了,可是大门还是没有动静。
他有些担心郑里出了意外,便壮着胆子,打开了自己停用多时的手机,拨打了郑里的号码。
关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