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说,“哥,我感觉像是有计划的,这事怕是没完。”
吴蔚望向命行役,“你怎么看?”
“先去跟村长说一声。”命行役站起身,就要往门口走去。
而就在他们走出门口时,迎面就见到了过来的曾卫强还有陈厚忠、李丰盛三人。
曾卫强瞧见命行役,立刻就打了招呼,“小神仙,你这是打算上哪去?”
“正想去找你,村长,我这边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命行役上前扶住了曾卫强。
曾卫强摆了摆手,“恰巧我也有事找你,走,去你家说。”
就这样,命行役几人又折回了屋内。吴蔚给曾卫强他们倒了水,曾卫强象征性喝了口就谈起了正事,“我们今天过来找你,主要是为了镇里丢鸡的事情。”
命行役蹙着眉头,“丢鸡?我想和你说的事情恰巧也是这件。”
“嗯?”曾卫强坐直了身体,“你得了什么消息?”
命行役看着小五,小五站出来把早上卖鸡撞见小山村讨论丢鸡的事又说了一遍。
曾卫强哎了声,“没想到小山村也丢鸡了。”
“我们镇什么情况?”命行役询问,
曾卫强:“上周我们镇就有人说家里鸡丢了,今天我去做了个统计,才发现这鸡丢的数量还不少,仔细一琢磨,我觉得这事怕是不简单。”
按照曾卫强复述,陈厚忠、李丰盛时不时补充,命行役几人也了解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三溪镇最早一户丢鸡的人家是在上个星期,当时他们和今天早上王春华丢鸡反应一样,以为是门没锁好被鸡跑了,也没想太多。
而这是第一起,只丢了两只走地鸡。
之后过去了两三天,出现了第二户和第三户的丢鸡人家。他们都是同一天丢的鸡,其中一户人家十分清楚地记得,她把鸡都锁在了鸡圈里,门也关着,鸡不可能自己跑得了。
后面她怀疑是有小偷光顾,特意空了几天出来盯着,没想到一个星期过去了都风平浪静得很,别说丢鸡了,镇里陌生人都没见过一个。
然后一直到了这两天,平静了几天的“偷鸡贼”又跑出来作恶了。在陈厚忠家前,又有三户人家丢了鸡。当晚,这几家的人早早把鸡关进了鸡笼,门也多次确认过锁紧后,他们才安稳地睡起了大觉。谁知道第二天他们家是没丢鸡了,倒是轮到了陈厚忠和他邻居家接连丢了四只鸡。
而据陈厚忠家的邻居说,他们家其实不是第一回 丢鸡了,早在一月前,就丢过一回。之后还会时不时丢点谷物和玉米白菜。因为丢得不多,他们也没放心上,像那些玉米白菜只以为是家里谁贪嘴给吃了。
直到今天又丢了鸡,这户人家聚在一块谈起才发现,那些谷物玉米啥的家里根本没人吃过,很可能也被偷鸡贼顺手牵羊了!
王春华是暴脾气,偷鸡偷到她的头上她哪能忍,直接叫上其他被偷鸡的人家杀到了曾卫强家,求个公道之余,顺便想着集合镇里群众力量把这个偷鸡贼找出来。
命行役听后不解,“那你们找我是……”
曾卫强:“偷鸡贼似乎对我们大伙的作息很了解。”
命行役打断他的话,不悦道,“所以你怀疑吴蔚他们?”
三溪镇最近半月出现过的外村人就吴蔚、小五和吴念三人。本来吃着瓜的三人突然被点名,蓦然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一个弄不好,或许他们要给那个偷鸡贼背黑锅!
吴蔚神情一凛,心里反复思考着有什么办法能给他们洗脱罪名。
曾卫强见他们一个个肃穆郑重的,笑了,“小神仙,你对大家是不是太没信心了?大家看着你长大,你爷爷为镇里贡献又不少,帮了我们许多,你觉得我们会不信任你的朋友吗?”
陈厚忠哈哈大笑道,“小神仙,你的品性大家都知道,能被你当朋友的人肯定品性也不会差。而且吴先生他们来咱们三溪镇时间也不算短,相处这么久,咱们三溪镇的大伙不敢说多了解他,但肯定敢说他们不是坏人。”
“就是。而且他们偷我们这几只鸡干嘛,吴先生一看就不缺钱,正宗的走地鸡想买多少没有?”李丰盛插嘴道,“我看电视说,有钱人在家吃得最多都是鲍鱼人参,要是我有鲍鱼人参吃,我还吃什么鸡。”
吴•有钱•蔚很想说有钱人其实平时也不会天天吃鲍鱼或人参。
“村长,你意思?”命行役见曾卫强的确不是来向吴蔚等人问罪的,神情也缓和了下来。
曾卫强默默腹诽他的变脸速度,而后认真脸说,“我同样相信咱们镇其他人,但偷鸡贼对我们作息又很熟悉,其实相比怀疑人,我更怀疑是不是山上有野兽跑出来了。”
野兽!
吴蔚绷紧了脸,沉声道,“三溪还有野兽?”
曾卫强点头,“你们应该注意到我们三溪后头就是一座山,从前山里野兽多,我们祖先大都以捕猎为生。后来日子富足,捕猎才从生活上退出。这两年其实野兽出没得很少,但也不是没有。从前曾经有人跑进后山深处,发现过野兽的足迹。”
命行役道,“所以你想我去确定一下?”
曾卫强:“是。”
吴蔚闻言,微微蹙起了眉头。
陈厚忠说道,“我们和村长商量了一下,打算在镇里挑一批青壮年出来组成一个队伍,明天一块进山去看看是不是有我们不知道的野兽存在。”
命行役沉吟片刻,答应了。
“我做这个决定其实还有个原因。丢了鸡的人里,有一户人家说,晚上疑似出现过一抹影子。那影子只有半人高,像是人弯着身体趴在地上,四肢纤长,行为举止没有半点人样,并不像人。因为那天晚上有雾,对方也没看清黑影是什么。”曾卫强拄着拐杖站起身来,一脸慎重,“我就怕是野兽。哎,其实我更宁愿是人偷鸡而不是野兽偷鸡,要真是野兽所为,恐怕会出现野兽伤人的情况。”
命行役同样也站了起来,“去查一下就知道了。”
“拜托你了。”曾卫强重重地拍了拍命行役的肩膀,欣慰地走了。关于建队进山的事他还没通知镇里人,而且今晚还得把进山的人数确定下来,事情不少,他得抓紧时间落实才行。
曾卫强他们走后,命行役该干嘛还是干嘛,似乎并不为进山而担忧。
小五和吴念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吴蔚倒是走到了命行役的身边,认真地说道,“我们明天也跟着你们去看看。”
“少爷!”小五惊了,他家少爷的身子骨,进山不是添乱吗?
吴蔚说道,“我觉得最近的身体好了很多,进山没有问题,而且也不是我一个进去,小五你也得来。”
吴念听见小五也要去,以为自己也可以,眼巴巴地瞅着吴蔚。奈何吴蔚只是轻轻瞥了他眼,“你给我好好呆在命家看家,不要乱跑。”
吴念年纪小爱凑热闹,但也知道孰轻孰重。吴蔚这么说了,他虽然觉得可惜,但要偷偷溜进进山队伍里他性子也闹不出来。
吴念叹了口气,“好吧,我知道了。”
命行役盯着吴蔚看了许久,确定他是真的想进山后,也不拒绝,他不觉得自己连保护吴蔚的能力都没有。况且别看小五长着娃娃脸,打起架来也是很凶的。有时候一个小五能顶他们村里几个青壮年。有小五的加入,对队伍其他人来说也是一种保障。
命行役掏出一叠符纸塞给吴蔚,“去可以,但得跟紧我。这是之前炸蟒蛇的攻击符,你带在身上,看情况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