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逸脸瞬间红了,背过身不去理肖瑞洋:“你怎么说这种话……我没那么想过……”
陆西背对着窗户而站,听到楼下汽车发动的声音时,下意识回首望向窗外。
就见纪年走在纪柏纶身旁,身后簇拥着一众人,其中穿黑色职业装和穿警服的都有。
局长拉开了车门,站在一侧,纪年一弯腰就钻进了车内。
纪柏纶站在车门边跟局长说了几句话。
正当要上车时,纪柏纶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直接侧头看向二楼的方向。
陆西被抓个正着,心里略惊了一下,接着连忙扭过头,又朝旁边挪了一步远离窗台。
“怎么了?”孟海薇察觉到陆西的异样,出声询问。
陆西想什么事出神了一会儿,接着轻轻蹙了下眉,道:“纪年……像囚犯。”
纪柏纶就像一个铁血无情的冷酷军阀,像是要掌控一切,所散发出的傲慢和独l裁气质让陆西很不舒服。
陆西很难想象,纪年那么阳光温暖的一个人,是怎么跟他的父亲相处的。
“说什么呢?傻孩子。”孟海薇大咧咧地笑,拉了他一把,道,“别愣着了,我们也该走了。”
***
加长版的豪华车内稍微显得有些沉默。
纪年一手支着脑袋,看车窗外流动的风景。
“我记得昨天就已经把你关在了房间里,亲自上的锁。”纪柏纶坐在纪年对面的座位上,垂着眼眸,拂了拂裤子上并不存在的灰,语调不急不缓,道,“你以前很老实,知道自己是什么状况,也知道怎么去应付,为什么这次突然就昏头了?”
纪年静默了好半晌,才轻笑一声,道:“这次我觉得状态很好……而且,出门前我吃药了。”
“真把自己当正常人看了吗?”纪柏纶略显不屑地撇了下嘴角,抬起头,眼神带着些睥睨的意思,沉下声对纪年道,“再有下次,我会记得把你拴牢点。”
纪年保持微笑,咬了咬手指关节,看着窗外没说话。
“昨晚那人是你杀的吗?”纪柏纶突然严肃道。
纪年笑意更甚,眼都笑弯了,却依旧没开口,只是一个劲地啃着自己的手指。
“纪年!”纪柏纶呵斥他一声。
纪年这才懒懒地看向对面,语调轻快得像个孩子,笑道:“是的,我还把她的脑袋割下来了。”
秘书叶眉一直安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不时翻动几页资料。
纪年说完,前座翻页的声音戛然而止。
但也只是短暂地停顿半秒。
纪柏纶目不转睛地盯着纪年看,那眼神似乎能看穿一切。
过了一会儿,车内紧绷的气氛骤然松弛下来。
纪柏纶暗暗松了一口气,接着低下头,捏着食指上的戒指转动,以一种漫不经心的语气道:“刚刚那野孩子是谁?”
纪年又开始笑,很愉悦似的,却没发出一点声响。
“以后在外面注意点仪态。”纪柏纶不算严厉地训道,“我把儿子生下来,可不是给别人骑的。”
纪柏纶指陆西把纪年按在会议桌上打闹的事。
闻言,纪年却是挑了挑眉梢,斜眸看向纪柏纶,眉宇间不自觉流露出一种摄人的风流气质。
“我就是喜欢被他骑。”纪年一笑,道,“怎么?以后我们用什么体位,还得要你管?”
纪柏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纪柏纶有些暴躁:这小王八蛋是在跟我开黄腔吗!
叶眉淡定不慌:纪总,请别说是自己是王八。
纪柏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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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同学的营养液,心意都领了,很开心。
第51章
剩下的人坐进了一辆七座的suv。
青年刑警邵周宇送他们回学校。
“对了……林悦芝那丫头的脑袋, 到现在还没找到吗?”肖瑞洋拢紧外套前襟缩在副驾驶座上, 看着窗外有些心神不宁, 又问,“警察同志, 我能申请保护吗?”
邵周宇分神瞥了眼肖瑞洋, 好笑道:“你又不是证人, 也没受到生命胁迫, 申请什么保护?”
“可我昨晚也玩笔仙了呀。”肖瑞洋心里闹腾得慌,没来由地担心道,“会不会下一个被害的就是我?”
“小朋友, 没事别自己吓自己,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 还封建迷信呐?”邵周宇对肖瑞洋的话嗤之以鼻, 道, “要按你这么说的话, 这一车的人活不了几个, 都得死!”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昨晚,陆西、彭满满和柳思逸也参与过笔仙的游戏。
他们闻言, 同时抬头看向邵周宇, 心里犯嘀咕:靠……
“我从学校出来时,还听几个警察提起说,他们在礼堂周围搜了一圈,也没找到尸体的脑袋。”孟海薇道, “连警犬都出动了,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有结果?”
“大家可以别再提尸体了吗?”柳思逸一脸难色,语气温婉地请求说,“我现在是在学校住宿,一想到林悦芝的……那个,还在校园里的某处,晚上恐怕要睡不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