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言倾玥从水里爬起来，刚好把他按在冰凉的地面上。
池疏亦：“……”
池疏亦没心没肺地说：“救命啊……”
“噗呲——”言倾玥清了清嗓子，“现在没人会来救你，乖乖就范嗯？”
“我没勾引你。”池疏亦往后一退，双手压在地上，啪呲一声，按到了什么。
他低头一看，之前会飞的那几个盒子，有一个就被他压在了手心下。
池疏亦一回头，就看见言倾玥勾了一个笑，“这是自然的选择。”
“……”
池疏亦躺在地上，把泳裤往腰上拉了拉。他慢慢坐起身，无奈地锤着腰，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流水的言倾玥，铁打的池疏亦。”
“哈哈，好诗，”言倾玥听明白了他话外之意，笑了笑，将他抱起来颠了颠，“需要回房间休息吗？”
“……我们才刚刚出来。”池疏亦睁大了眼，“现在还是白天。”
他还没下过水呢。
“那好。”言倾玥把他抱下水，反复地摩挲着他的后腰，“我教你游。”
水池不深，只有腰线高。池疏亦横扑在水池里，看着潋滟一圈一圈的水光，重复着划水踢腿的动作。言倾玥托着他的腰腹，手指按在他的腰窝上。
他的动作其实很到位，胆子大，也不怕呛水。
“你看上去会游。”言倾玥说。
“那都是假象，”池疏亦对自己的游泳技能深有体会，“我一点也不会游。”
他扑腾够了，言倾玥淡淡地说：“试一试？”
池疏亦对自己没多少信心，但还是说：“嗯。”
言倾玥慢慢抽开扶在他腰上的手。池疏亦闭着眼，在水里无力地扑腾。
果不其然，他刚刚学的那一套一旦失去了仰仗就全忘光了。鼻腔一痛，消毒水的气息灌进嘴里，整个人往水池底跌去。
可见，他游泳的能力仅限于纸上谈兵。
在水里飘了没多久，言倾玥就把他捞了回来。驮他在肩，拍着他的后腰，“没事了。”
池疏亦咳了几声，把水从肺里全咳出来了，呼吸才慢慢平复。
他泄气极了：“我好像这辈子真的学不会了。”
“你不是不会划，你是不会换气。”言倾玥重新把他放在水里，让他站着。
“……换气？”池疏亦猛吸一口气，再吐出，“我会换气啊。”
“不，”言倾玥笑吟吟地看着他，“你不会换气，我有特别的换气技巧可以教你。”
“……？”
“等会儿你记得闭气。”说完，言倾玥按着池疏亦的脖子，带着池疏亦沉进水里。
憋气，还是能憋一会儿的。池疏亦慢慢在水下睁开眼睛，看着言倾玥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鼓起腮，抓着言倾玥的手臂不放手。
可是在水下，言倾玥突然亲了过来，池疏亦一惊，吓得差点呛水。他原本咬着牙关，为了自己那一口微不足道的呼吸疯狂躲避言倾玥的亲吻，后来实在是受不了某人热情如火，就放弃了挣扎。
吞咽和被吞咽只在一线之间。
言倾玥按着他的双耳，而池疏亦像一条藤蔓一样缠绕在言倾玥身上，飘在水里无依无靠，只能跟着言倾玥的节奏摇摆。
在濒临窒息的边缘，言倾玥轻轻一托，将他送回水面上。
水花哗哗而落，池疏亦猛地一呼吸，也就是一个呼吸的间隙，又被言倾玥拉回水里猛亲。
如此往复，他最后还是学会了换气。
从水里出来，池疏亦累得虚脱，无力地坐在泳池边上捶腿。
言倾玥坐在他身上，帮忙捏着他的腰，“很累吗？”
“很累。”池疏亦如实回答。
言倾玥一手搂着他的腰，拥他入怀，细密地啄着他的嘴角，“你明明没怎么用力。”
“我也是要使劲的。”池疏亦为自己正名。
“比如呢？”
“比如抓着你的时候，比如亲你亲得我嘴皮子都要秃噜了。”池疏亦一本正经地数着指头。可把他累坏了。
“哈哈，”言倾玥将他抱起来，“既然累了，我们去睡觉。”
池疏亦自动自觉环着他的脖子，“我歇歇就好，不用睡觉。”
他这么说着，突然听到一阵极其细微的声响，像扇叶扑打。池疏亦一抬头，就看到那几个盒子跟着他们飞了过来。
池疏亦略迟疑，“我们，我们去哪？”
“我带你去床边。”言倾玥说。
“……”池疏亦讪讪地看向别处，“去床边做什么？”
“你猜。”
“……”不，他不想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