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人,宋普也不太信他能说到做到,毕竟他也是男人,心里十分清楚的确存在“我就看看我不碰”到“我就摸摸我不进去”再到“我进去试试感觉马上就出来”到最后“进都进来了别浪费来搞一发呗”这种流程。
而就在他如此想的时候,澹台熠又继续道:“孤虽然不急,却也怜惜宋卿这一双娇气的手,这样罢,孤给宋卿出个主意,仿照孤给你的雨夜图三十六页的姿势试上一试,宋卿觉得如何?”
宋普也基本没看那些图册,一直锁在自己柜子里,哪能知道澹台熠说的雨夜图三十六页是何种画面,对澹台熠如此一说,澹台熠不满地道:“宋卿看了那些图册,竟还没有孤学的多?宋卿的心思到底放到哪儿去了?到底有没有好好学习?”
宋普被他一连三问问得十分心虚和愧疚,姿态也放得低了些,谦虚地问:“请陛下赐教。”
澹台熠压着声音对宋普说了一句话,宋普本就涨红了的脸顿时就更红了。
澹台熠却还要紧紧盯着宋普的眼睛看,他那一双漂亮的眸子,因为羞耻而泛起了淡淡的水光,垂眼下去,颤动的浓密睫毛也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秀美和诱惑。
这是让澹台熠心动不已的美景,他身体都热了几分,声音更显得沙哑,“宋卿可答应?”
第93章 看一眼咋啦
宋普垂眼, 只觉得视线里都是模糊的,整个人又像是被放在火上烤一般。
羞耻心就他的意志击溃, 让他只能将脸埋进了被褥里。
用直男的心理去面对, 好像也不觉得有什么, 也没有这般羞耻,但一旦转变心态思维,那种委身在同性身下的耻感便变得极其浓郁, 弄得他都没脸去看澹台熠是何种表情, 他只能听到澹台熠在他耳边的喘息声。
竟也非常无可救药地觉得他连发出这种声音都十分性感动听,简直病得不轻。
他什么时候对狗皇帝这么宽容了,竟还真的答应了他这种荒谬的要求!
妈的, 他在心里小声地骂,感受着腿间连串着的疼痛, 眼泪都冒了出来。
他干嘛受这种罪啊操!
待澹台熠微颤着退开,伸手去拉宋普,却是没拉开, 他餍足的愉悦和兴奋稍微压了压,微微蹙了眉,声音仍然是十分的喑哑,“宋卿?”
宋普没有理他,浑身都紧绷着, 脸埋在手臂里, 一直不肯抬头, 澹台熠便使了些力道, 轻松地将他拉了起来,正要说话,目光触到他满脸的泪痕不由得顿住了。
宋普还不想他看,衣袖滑落下去,露出稍显得白皙漂亮的手臂,他用手臂严严实实地挡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了两片颤抖的嫣红的嘴唇。
方才只是惊鸿一瞥,澹台熠也被他那泪光闪烁的模样给惊住了,以至于有些手足无措,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伸手往身上摸,摸出了那特质的药膏,对宋普说:“孤忘记宋卿这般娇气,是孤错了,宋卿来将腿打开,孤给你上药。”
宋普到这会儿便感觉,若不是澹台熠,若不是他,他又怎么会对一个男人纵容如此,手就算了,让他骑到自己身上来又算什么事,他总归有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被压制掌控的感觉并不好,很羞耻,很让他有些崩溃。
他也不想哭,他到这把年纪,除了被整疼了哭和做戏哭,再怎么委屈都是不会流眼泪的,到这会儿却是绷不住了。
虽然是他亲口答应的,但他还是怨澹台熠这个始作俑者,怨他让自己失态,怨他动作蛮狠,弄得他火辣辣的疼,更怨他硬要在上面。
反正就是怨,这让宋普脾气也上来了,哽咽着对澹台熠道:“臣自己来就行了,怎敢劳烦陛下。”
说罢,用手臂抹了抹眼泪,飞快地朝澹台熠看去了一眼,伸手拿过了澹台熠手里的药膏。
澹台熠又伸手抢了过来,“孤帮你上药,你躺着便够了。”
宋普瞪了他一眼,撇开目光道:“那这般,臣不疼了,臣累了,臣要休息。”
说罢,就卷起被子,翻身躺了下去。
澹台熠如鲠在喉,方才的愉快顿时就消散了大半,他俯下身,在宋普耳边道:“孤帮宋卿上药为何不让?”
宋普没有说话。
澹台熠顿时烦躁了起来,但这会儿刚得了趣,也的确弄疼了他,是自己理亏,也不能对宋卿发火吧,他思索了一会儿,想出了个解决办法,“孤也来帮宋卿纾解一番,如何?”
宋普还是不鸟他,澹台熠便也没再问,直接上手了。
只是一下,宋普就弓起了腰,痛呼了出来,澹台熠顿时抽出了手,金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宋卿又怎了?”
宋普额头青筋都冒了出来,他咬着牙关道:“陛下是要把臣的几把给拧下来么?”
澹台熠道:“胡说,孤没有!孤已经收敛力道了!”
宋普疼得缓了好久,才缓了过来,想起来澹台熠的话,抬起眼去看澹台熠的脸,对他说:“陛下若再使点劲,臣恐怕就真的被陛下净身了!”
澹台熠道:“那也是宋卿太过娇弱所致,孤给自己用就是这个力道,孤行,宋卿怎的不行?”
宋普听了,顿时更气了,“臣怎么比得上陛下?若臣能有陛下这般厉害,臣还能唾面自干?”
澹台熠自觉再说下去就要吵起来了,只一下便软了口气,道:“是孤力道大了,下次孤轻些?”
他仔细地去看宋普,他脸上的红潮倒是退了许多,因为也是真的哭过,所以他那双眼睛都泛着很漂亮的红色,眼眸也格外清亮水润,显得可怜又可爱,澹台熠思及方才做过的事情,心里软绵得像泡在温热的水里,声音越发温软起来,“宋卿别闹了,孤给宋卿上药,宋卿乖一些……孤给你宝贝如何?”
说到这个,宋普心情顿时好了些,“陛下此话当真?”
澹台熠道:“当真,孤说的话自然当真,宋卿好好躺好,孤给你上完药,明日你便去库房选宝贝。”
他发觉宋卿也是好哄的好,给个宝贝就眉开眼笑了,这点倒是与他一般像。
宋普情绪来的快,去得也快,听他这么说,便也稍微放下了,他躺好来,将宽松的裤腿撩了上去。
澹台熠借着如同白昼一般的烛光,将宋普那被蹭的通红冒出血丝的惨状看在了眼里,不禁更是心虚,他竟不知自己这般粗暴,能将宋卿弄出血来。
他是不知这种疼痛是多疼的,只是见宋卿能哭得满脸都是眼泪,那双泪眼看向他的眼神里都带着劲,他还没见过宋卿用这种眼神看他,应当是极疼了,才会怨他。
只是也不免觉得宋卿实在太过娇嫩,只是如此作弄了一番,便是这般惨状,真到了那时候,岂不是真的会血流成河?
澹台熠并不忌讳血色,甚至他经常去观刑,见多了血腥的场面,也不会有什么共情,但这种情况放在宋卿身上,他光是想想,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他也琢磨不出这是什么情绪,只知道他不想看见宋卿当真在他床上一副血流成河的样子,一点都不想,若是去想,心里便觉得疼。
这种感觉也并不陌生,澹台熠生母逝世的时候,他便也是这般心尖疼痛,有些无法呼吸。
澹台熠收回了思绪,将药膏拿起来,用修长有力的手指挖了很大的一块,然后往宋普腿上涂去。
许是喝了酒,又精神亢奋的缘故,澹台熠对力道的掌控力度也下降了几个档次,他手指上的药膏刚触碰到宋普,宋普便疼的叫了出来,“陛下,你轻点。”
他的嗓子绵软娇嫩,说出这句话来,也无端的让澹台熠脸红,他努力地镇静下来,故作不满地道:“宋卿当真娇气,孤都还未碰到宋卿,宋卿便喊疼了?”
宋普也不满他的语气,他现在这副惨状是谁造成的啊?他还这么对他说话,真让他生气,宋普回应道:“陛下可知道自己力大无穷,若不收敛些力道,陛下给臣上个药都像是在给臣上刑,久而久之,臣怎么敢和陛下亲近?”
这无疑戳中了澹台熠所担忧的事情,他出身在皇家,从小也是锦衣玉食,也未见有宋卿这般娇气的时候,他也不知其他人如何,单单看宋卿,便会觉得他实在是娇气至极,也多少有些气恼自己这力气,这般不对等,他们要何年何月才能行房。
澹台熠想到此处,抿了抿唇,对宋普道:“宋卿不日还是与孤一块儿多多锻炼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