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捂住脖子,转头看向贺洲,愤怒地问:“你想做什么?!”
贺洲笑了笑,贴心地叮嘱道:“贴的时间不短了,该及时更换了,还有,待会儿你的小学弟要是反应过来了,别忘了继续和他编你今天早上为什么从我床上醒过来这件事 。”
邱言至愤愤地看着贺洲离去的背影,磨了磨牙,心中万般不解。
——为什么贺洲变成这样了?他原来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就在这时,叶明煦已经从洗手间出来了。
邱言至看见他之后,心中一慌,立刻把胳膊的关节支在桌子上,然后用手捂紧了脖子上的咬痕,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地,继续吃饭。
叶明煦过来之后发现少了一个人,心情立刻就明朗了起来,开心地说:“学长,那个人走了?”
邱言至:“嗯,他有事就先离开了。”
叶明煦坐到位置上嘟囔了一声:“他好烦人。”
邱言至点点头,万分赞同:“非常烦人。”
叶明煦看见邱言至和他一起吐槽贺洲,心里更开心了。但他忽然间又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缓缓淡了下去。
他看了眼邱言至,又很快地垂下了头,小心翼翼地询问道:“……学长,我可以问你一件事情吗?”
邱言至:“什么事情?”
叶明煦抿了抿嘴:“……我就想知道,刚刚那个姓贺的,说的是真的吗?你昨天晚上……真的……真的是和他是睡在一张床上的吗?”
邱言至:“……”
操。
贺洲预料的还挺准。
邱言至深吸一口气,他伸出手,捧住叶明煦的脸,看着叶明煦的眼睛,语气真挚:“明煦,我和他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你相信我吗?”
叶明煦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他缓缓点了点头,然后鼓起勇气说:“……学长,我相信你。”
邱言至温柔地笑了起来:“只要你相信我就好了。”
邱言至神色实在是太温柔,眼神实在是太真挚,叶明煦看了都有些害羞,他嘴角缓缓扬了起来,羞赧地地想躲开邱言至深情的目光。
哪知他的目光稍微一移,嘴角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叶明煦脸色白了一些,一句话也不说,眼睛直直的盯着一个方向,声音都带了点颤。
“……学长,那个是什么?”
邱言至愣了一下,发现叶明煦的眼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脖颈。
而他的脖颈处有着一个……咬痕。
邱言至这才想起来自己大意了。他刚刚为了安慰叶明煦,用双手捧住了他的脸,从而忘记了脖子上还留着这么一个定时炸.弹。
邱言至在心里默默地骂了贺洲的祖宗十八代,然而这个暴露出来的咬痕已经打乱了他所有的节奏。
叶明煦受伤地看着他,眼睛红通通的:“学长,你不是说你们昨天晚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吗……”
邱言至慌慌张张地解释说:“这个不是昨天晚上咬的!”
叶明煦脸色更加惨淡了:“那、那是什么时候咬的……除了昨天晚上,你们还发生了亲密接触吗?”
邱言至:……操。
叶明煦忽然想到了什么,惨白着一张脸,朝着邱言至笑了笑:“学长,我想起来了,昨天起你的脖子上就贴了一个敷贴,我一直没有问为什么要贴这个,原来,是咬痕啊。”
邱言至:“……”
这是贺洲离开之后,短短的三分钟之内,邱言至第三次在心里痛骂贺洲。
两人之间忽然静默了起来。
“叶明煦……”
邱言至喊了他一声。
叶明煦却又忽然站起身子:“学长,我、忽然想起来,我社团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我,我先回去了。还、还有,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宿舍睡觉了,我们社团的事情很多,我今天晚上可能要通宵待在活动室。”
说完,叶明煦就拿上东西离开了。
叶明煦离开店之前,又走到柜台前结账,却被告知他们三人的饭都已经被贺洲付过了款。
叶明煦脸色白一下红一下,把钱放在了柜台上,说:“我的那份钱我自己付。”
说完 ,他也不顾及老板娘疑惑的神情,转身便跑了。
邱言至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面无表情地盘子里最后一团面条用叉子卷起来塞进了嘴里。
得,煮熟的鸭子飞掉了。
垃圾贺洲!
邱言至把叉子抽出来,恶狠狠地咬着嘴里的面条。
.
邱言至躺到宿舍的床上,忽然就感觉十分无聊。
叶明煦像是故意在躲着他似的,有时候一天都不回宿舍一次,赵锐是个有女朋友的人,天天和自个儿女朋友黏黏糊糊的,也在宿舍呆不住,剩下一个周琪准备着考研,而且他和邱言至从上局游戏开始就不对付,更是不愿意搭理邱言至。
邱言至叹了口气,感觉人生如此枯燥。
枯燥也就罢了,关键是这床板还硬的不像样。
床板硬也就算了,关键是邱言至真的不喜欢住这个宿舍。
大约是小时候总和母亲挤在狭窄屋子里的缘故,邱言至很讨厌宿舍这种多人混住,拥挤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