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日一般娇小可爱,连半秒钟都没有,几乎像是一个错觉。
尽管知道沈翟一直在吞噬异兽,但这种感觉还是令他的牙齿不禁打颤。
两个男人往自己衣领上别了玫瑰,出门,朝不同的方向走了,消失在深沉的夜幕中。
……
沈朝幕回去,发现房间里的灯还没有关。
他推门进去,看见龙拾雨正在熟睡,一只脚挂在床边就要碰到地板了,手从被子里伸出,还虚虚抓着床头柜的茶杯。
第一次见到这姿势的时候,他还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就明白了,就是在要去喝水的过程中睡着了。
他走到床边,龙拾雨迷迷糊糊睁开眼。
沈朝幕就说:“睡觉怎么不关灯?”
“本来想等你回来的。”龙拾雨的声音都带着困意。
沈朝幕关灯上了床,怀中立马多了一只暖烘烘的龙拾雨。
他说:“看起来,梅斯坦可能会有一场光雨。”
龙拾雨顿了顿:“真的么,你听谁说的?”
“那些雇佣兵,沈翟不是一直在收集光雨吗。如果刚好能碰到,就再好不过了。”
“噢。”
“你看起来不大想让我想起过去,”沈朝幕说,“是因为那个秘密吗?”
“……嗯。”
“既然如此,我想做一个猜测。”
“什么呀。”
沈朝幕能感受到,被窝里龙拾雨的尾巴有些紧张地蜷了起来,但他的表情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
沈朝幕说:“我本来还想给你点时间,但是亲都亲了,等不了那么久了。我就直说了吧,你和王座有什么联系?”
龙拾雨一脸真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
“那个光雨的梦中我见到了你,之后巴克又提到,有一个人因为龙王死了,都是非常相近的时间段,中间只差了十年。”
他继续说:“除此之外疑点还有不少,比如说,为什么你来协会的第一天,感知灵敏的龙鲸就出现了异常行为?一直结伴同行的维尔潘,我当时为什么只见到了一个?另外一个当时在哪里,被谁打败了?比如说,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解释龙王名字的含义?”
“更何况已知的龙类,基本称得上灭绝了,初代龙更是如此,剩下的,只有王座上的那个了。”
龙拾雨的尾巴都快卷到打结了。
他说:“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哦。我要睡觉了,还想要一个晚安吻。”
“……”沈朝幕在他额前亲了一下。
屋内昏暗,一时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看起来公主已经不想纠结这个问题了,龙拾雨稍微放下心来,又在他的怀中心满意足地拱了拱。
今天也是个香喷喷公主。
“哦对了,”沈朝幕说,“忘了告诉你了,之后我又拿到了一次光雨,虽然也不是完全清楚,但终于把你告诉我的名字听了个大半。”
他轻轻叫了一声:“阿卡萨摩。”
“这是你的名字吧,代表了被拾起的光雨。”
龙拾雨:“……”
龙拾雨:“…………”
他从⊙▽⊙变成了⊙△⊙。
下秒龙拾雨猛地挣脱了公主的怀抱,嘤嘤嘤地下床跑掉了。
他嘤得好大声。
他嘤得好伤心。
他嘤得好委屈。
沈朝幕目瞪口呆。
一直在被骗的不是他吗?!该嘤的难道不该是他么!
房门大开着,冷风嗖嗖地从窗外涌进来。他赶忙追了上去,听见龙拾雨在自己房间里乒乒乓乓不知道干些什么——大概又是像个皮球一样跳来跳去。
他犹豫了一下,没有直接进去,以免刺激皮球龙。
在门外等了个五六分钟,里头拆家的声音总算消停下来了。
沈朝幕就试探性敲了敲门:“拾雨?”
里头没有声音。
“龙拾雨?”
还是没有声音。
沈朝幕觉得不对,直接推门进去。
房间里一片狼藉,窗户大开着,窗帘在十七楼的寒风中飘荡。
龙拾雨不见了。